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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 90-100(第14/22页)
川的病,你有办法?”李长薄问道?。
安喆抬头道?:“嫡皇子的病,可治。”
李长薄合上医书,来?了兴致:“如?何治,你且细说来?。”
这一说,便是小半个时辰。
李长薄一一听着,如?获至宝,一来?二去,竟将对安喆的那点戒心?与?杀意都消去了,就?连他那奇怪的耳钉与?发型,李长薄都看着顺眼了许多?。
此?人若真能治好清川,那必然要当?作神医供着。
“好,就?按你说的一步一步来?,若能医好清川,孤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后世无忧。”李长薄道?。
安喆有模有样地谢恩,心?下暗暗松了口气,果然到了哪儿都得靠真本事吃饭,还好他有一技傍身,否则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破地儿,随时都要被拉去杀头。
又不免为苏陌担忧,如?今他算摸清苏陌的处境了,一个司礼监掌印,一个东宫太子,这两?都不是吃素的,苏陌该如?何脱身?
以安喆对苏陌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被任何人绊住的,他的心?中是旷野,是翱翔天空的飞鸟,他被迫困在这里,恐怕早就?盘算着要离开了。
安喆还想着等苏陌了结帝城诸事后,和他一起去云游这书中世界呢。
如?今看来?,事情远远比想像中要棘手。
安喆退下后,李长薄又点了吴小海与?秋南,继而是那些?小太监小宫女,一个接一个,上到宫中人事调度,下到各人身世背景,皆盘问了个遍。
满宫之人皆是提着脑袋应付着他,一丝也不敢懈怠。
而另一头,寝宫内殿,床榻上那位“季清川”依然沉沉睡着。
床幔被轻轻撩起,玄衣人出现在床边,他朝着床上的“季清川”一挥袖,那鲜活的人儿登时化作了一片玄色羽毛,羽毛在空中打了个圈,倏地燃烧起来?,化成一片灰烬,消失了。
幻人握着的玉竹哨子掉落在衾被中,微微有光。
玄衣人缓缓俯身,拾起那支玉竹哨子,对着晨光举起。
碧玉莹润,翠绿欲滴,是一枚上等的好玉。
“难过吗?”玄衣人脸上没什么?悲喜,他冷漠道?,“若像那羽毛一样,就?此?消失,你会难过吗?”
手中的哨子轻轻一颤。
“心?障难解,是求不得,还是放不下?”玄衣人眯起眼,“李长薄贵为太子,重来?一世,他明明有很多?选择,可他依然非你不可,你也是非他不可的,对吗?季、清、川。”
玄衣人认出了季清川。
他掐住哨子,犹如?掐住季清川的咽喉,道?:“正如?李长薄所?说,你们是命运相连的一对孪生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命运注定无法松绑,解除心?障只有两?种方?式,要么?彻底接纳他,要么?……杀了他。”
“这世界之大,众生芸芸,那么?多?人的命运皆系于你身上,你属于这里,永远离不开这里,可苏陌不一样,他不属于这里,他是被你拉入了这场游戏中的。我?不知此?事是如?何发生的,但它的确发生了。”
“苏陌一心?想要救赎你,他已经为你尝试过很多?次了,可无论剧情如?何改变,你对李长薄的心?障不除,他的努力便是徒劳,你将他困在这里,究竟是想惩罚李长薄,还是惩罚他?”
“你怨恨他写就?了你的人生,要拉着他共沉沦吗?”
玄衣人的话如?一把利刃,哨子中的清川痛苦得蜷缩起来?。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清川困在无边无际的混沌里,根本无力走出来?,他无力自救,只祈求着……祈求着神明能拉他一把。
“苏陌是写书人,是这世间最神圣的造物者,他不该被任何人困在这里!”
金色云纹如?神秘的符咒淌过玄衣人的脸,金色字网倏地出现了。
字网上闪耀着成百上千个名字,每一个都犹如?银河里的星星,井然有序地排列着。
“任、何、人、都、不、行!”玄衣人咬牙道?。
“我?要让这本书的每一个人回到他应在的位置。写书人回到写书人的位置,主角回到主角的位置,那些?蝼蚁们,就?该回到他们肮脏阴暗的角落!”
玄衣人听了一宿湢室里的动静,早已妒火丛生。
爱欲是什么??
应当?就?是苏陌在裴寻芳怀中的模样。
玄衣人也想拥有那样的苏陌。
他活了这许多?年,守着一尘不变的规则,乏味、无趣又漫长。
这无聊透顶又无穷无尽的生命,因着写书人的到来?而变得不同,如?果神明注定会坠落,那么?,也只能坠落于他怀里。
“至于裴寻芳,蝼蚁也敢觊觎神明,是我?小看你了,竟然敢利用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呵呵,我?会让你看清楚,谁才是站在规则顶端、站在公子身边的那个人!”
玄衣人迫切地想取悦苏陌。
可苏陌不喜欢玄衣人像小狗一样去乞求。
他让玄衣人重新站起来?同他说话。
“《伶人太子》未写完的下半卷也该开始了,我?不想再?看到苏陌被书中人纠缠。”玄衣人威胁道?,“季清川,你还想躲避到何时?”-
与?此?同时,天宁寺的密室里,属于季清川的那盏长明灯“呼”的一下火苗蹿得老高,将神龛上的引魂幡都点着了。
火势来?得太突然,僧人们大惊:“糟了糟了,长明灯有异!快去请吉空大师!”
迷雾
重华宫, 暖阁。
苏陌一直昏昏沉沉黏在裴寻芳身上?,任由其摆布,他?气?耗过大,又?是头?一遭, 若是不小心些, 怕是会大病一场。
裴寻芳将苏陌抱进暖阁的小床,为他?上?药, 为他?换上?新衣, 又?为他?烘干头?发,丝毫不敢马虎。
想当初在不夜宫, 裴寻芳也是这般伺候苏陌出浴, 彼时?裴寻芳还?不明?白为何自己伺候这样一个初初相遇的小美人会如此得?心应手,今日方知,原来?这些事他早已做过无数次。
可纵然过去千般缠绵, 万般磋磨,阉人就是阉人,他?连完整地爱他?都做不到,又哪曾尝过今日这般入身行巫云楚雨之乐。
裴寻芳俨然一个初涉情.事?的少年,既是夙愿以偿, 又?是远远欲求不满。
想与他?亲密无间, 想将他?填满, 想看他?在身下红着眼求饶,尤其眼前这个浑身微微发着烫、欲拒还?迎的苏陌, 太诱人了。
可苏陌的身体不能不顾。
过去那种欢愉与病痛交织的记忆,裴寻芳心有余悸。
黎明?时?分, 苏陌还?是发烧了,烧得?迷迷糊糊。
发烧的苏陌卸去了所有外壳, 变得?像个黏人的小孩,毫无保留地黏着裴寻芳,只要一刻没摸着他?,便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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