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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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隔不隔。

    “方才是咱家?错了。”裴寻芳低头摩挲着苏陌脸颊上愈发明显的红晕,却不吻他。

    “咱们重新来过,好吗?”他极有耐心,“我一定温柔爱护些,原是不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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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苏陌惊恐抬眸,眼睫上带着泪,似有幽怨。

    “好好好,是咱家?该死,任凭公子责罚。”裴寻芳埋首于他的乌发中,狠狠吸着,右手却已探入薄毯中,顺着那滑溜溜的背沟徐徐而下?。

    苏陌经方才一役,敏感得要?死,哪里?能受他抚弄,不禁将头垂他胸膛口,微颤起来。

    “咱家?为公子清洗。”裴寻芳兜住他,往自己?腹间压,水波轻漾,裴寻芳的手在水中如鱼得水。

    苏陌禁不住,仰头抱住他的颈,裴寻芳低头含他送上来的唇,道:“公子说停,咱家?便停。”

    嘴上说着,手上却断没?有要?停的意思。

    这哪里?是什么清洗。

    狡猾的狐狸。

    偏偏他吻得很克制,甚至一本正经,吻至情?动处,不觉已将苏陌一把抱至腰间,泉水哗哗从身上流下?,薄毯亦顺水滑走,苏陌暴露在昏黄的烛光之?下?。

    惊慌失措。

    “腿圈上来。”裴寻芳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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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寻芳疏于此道,却惯会?无师自通。

    他觅得一种新的乐趣,他承受着苏陌的重量,将他整个端在手里?,叫他无处可逃。

    将人?吻迷糊了,揉化了,化成水,叫他忘记羞耻与疼痛,忘记所?有的身份、秘密与交易。

    叫他只记得自己?。

    是谁又何妨,来自何方又何妨,他吻着心上人?,将天底下?的情?话?说了个遍,将人?弄得意乱情?迷。

    再趁虚而入。

    他得逞了。

    哪里?还需要?什么蜜膏。

    温泉和?情?动便是最好的蜜膏。

    苏陌一声哀呼,伏在他肩上直不起身。

    裴寻芳更温柔地吻他。

    “你、你浑蛋!”苏陌在起伏中,颤得不成样?子。

    “是,咱家?是浑蛋。”裴寻芳眉眼里?生起戾气。

    浑蛋还不够。

    不做人?了。

    管他王孙公子,不想做人?了。

    只想对他为所?欲为。

    泉水更剧烈地晃动起来。

    “你、你杀了我吧!”苏陌呜咽道。

    裴寻芳见不得他哭,一哭便愈发兴起,可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呐,怎忍见他哭泣。

    举目望他,唤他的名。

    “苏陌。”

    他望着这个在上巳那日带着君臣韘来见他的归人?。

    苏陌。

    “你是为我来的,是吗?”裴寻芳眼神迷离。

    苏陌泪眼涟涟,紧咬着唇。

    “三月三,上巳节,你是为我来的,对吗?”裴寻芳抱紧他,挺得更深了。

    苏陌几欲灵魂出窍。

    “洛阳大败,为何救我?”

    “既救我,教我,为何又弃我?”

    “你教我躲过净身,混入皇城,可算到会?有今日?”

    “此时此刻,我与你,行此欢爱之?事?,可在你的预料之?中?”

    裴寻芳愈发情?动。

    脑中却愈发清明。

    那些占据于他脑中的纷繁杂念与亦幻亦真的记忆,在此刻通通清明。

    那场雷电追杀,仿若撬开了他的记忆之?库,在受伤昏迷中,他做了许多许多个梦。

    每一个梦,都像一生那么久。

    他有过许多许多段人?生,每一段都是一个不同的裴寻芳,而不变的是,每一段人?生里?,都有苏陌。

    那么多那么多的裴寻芳,无一幸免,都为苏陌而沦陷。

    而每一个苏陌,都会?在三月三,上巳节那日,带着将两人?命运紧紧栓在一起的君臣韘,来到湄水边。

    扣开命运之?门。

    说出那句话?。

    “季清川求见掌印。”

    裴寻芳的凤眸愈发红了:“你走了多久的路,才来到我身边?”

    重华殿的滴漏,剧烈震颤着。

    连接着时间与空间的计时器终于全线崩溃。

    “轰”的一声,炸裂了。

    苏陌化在热泉里?,而裴寻芳化在他身体?里?。

    顶灌甘露,泄泄融融。

    无离无间,不肯退去。

    “你全都忘记了。”裴寻芳搂紧在余韵中失神而茫然的苏陌,“没?有关系。”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我一直在等你,苏陌。”-

    慈宁宫。

    “啾——”一支赤红色焰火在皇城天空绽放。

    李长薄莫明一阵心悸,右眼狂跳,他捏着手中棋子敲在棋盘上,道:“成了?”

    “成了。”贺知意会?心一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扫了眼空荡荡的房间,放低声音道:“两日后便是太后六十大寿宫宴,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知意静候殿下?佳音。”

    计划成功,李长薄明明应该很高兴,可却止不住的心慌,他再次望向窗外:“到卯时了吧?”

    “到了。”贺知意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正是重华宫的方向,她道,“下?了一宿棋,殿下?可乏了?”

    雨声绵绵。

    窗外芭蕉窗里?灯,一叶叶,一声声,点滴入人?心。

    “让贺姑娘陪了孤一夜,十分?抱歉,孤得告辞了。”李长薄起身道。

    听他唤自己?贺姑娘,贺知意又笑了:“殿下?生分?了。秉烛听雨,闲敲棋子,本就是一桩趣事?,殿下?以后若还有此雅兴,可再来寻知意,知意定当舍命陪君子。”

    “打扰了。”李长薄拱手告辞。

    “今年的雨水特?别多……”贺知意慢悠悠地斟上两盏茶,道,“殿下?这般夜夜难眠,枯坐听雨到天明,有多久了?”

    李长薄停住脚步,回头道:“贺姑娘此话?何意?”

    “殿下?还需保重身体?。”明明灭灭的烛光中,贺知意敛着眸子,静若幽兰,她道,“殿下?在这殚精竭虑,暗自神伤,重华宫那位怕是一夜好梦。”

    “清川胆小,怕雷雨,恐是一夜未眠。”李长薄道。

    贺知意抬眸凝向李长薄,似不认识他一般。

    她的目光清醒又冷淡,似乎一眼就能将人?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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