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翻车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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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阳歇脚。

    待去了裴氏主宅拜见了裴父裴母,出来时,司寇淙感叹。

    “伯父伯母瞧着极其温厚,养出你庶弟那般浪荡子不奇怪,倒是你,怎的古板又冷漠?”

    “难不成不是亲生的?”

    司寇淙口气带着不正经,裴云之便也没计较。

    只道:“我自幼在祖父膝下长大。”

    “裴御史?”

    司寇淙幼时没怎么出过琼州,除了兵卷更是没怎么听过学,便不似世族子那般认得各地世族以及历任官员。

    不过他记忆里好似是有这么个人。是少时写信给他阿父送来裴云之的落款。

    御史大夫,裴少辞。

    “祖父已然告老还乡,称裴家主罢。”裴云之抬步跨过朱门槛。

    裴少辞虽然致仕,但如今裴氏郎主还是他。

    裴云之自幼被接去,便是为了未来将家主之位传与他。

    话间,二人正准备上马车。

    只是司寇淙上去时,一个侍从忽叫住了裴云之。

    “长公子,请留步。”

    裴云之转身,只见是一个老伯。

    从前是此人常常引他来回祖父与双亲身边。

    “程叔,是有何事?”

    “长公子,前几日郎主传信来,要我若是见到长公子回来洛阳,便让你去老宅一趟。”

    裴氏祖宅并不在洛阳城中,反而在山中。

    裴少辞自致仕后便去了老宅守着祠堂。

    虽说还担任家主一名,但大多事务其实已在这些年交于了裴云之一手处理,他老人家已隐居山林颐养天年。

    “阿父寻我何事?”

    这两年裴少辞已经少再出祖宅了,也很少再见裴云之。

    说是不问世事。

    便是连裴云之婚宴也未曾前来,只送来了贺礼。

    如今寻他是为何事?

    “郎主并未言明。”程叔摇了摇头。

    默了默,裴云之道:“知道了,稍后便去。”

    *

    冬日青山如旧,穿过羊肠小道,破了山间还未来得及散尽的雾气。

    车轮声终是停在山间一处宅院前。

    自马车上下来,裴云之已是许久都没有来过此处。

    少时在此几年,算不得什么愉快的记忆。

    但也并不是不愉快。

    只是……很久远了。

    “长公子,郎主在竹院。”

    门口守着的侍从说。

    袖中的手蜷起一瞬,旋即又松开。

    裴云之去了竹院。

    方进入,便见一个鹤发白须的老人跪坐竹院中的案几前,案上烹着一壶茶。

    走近,裴云之掀袍跪了下来。

    却不是跪在案几前的软垫上,而是一旁的小石路上。

    见他动作,裴少辞饮了口茶,才道:“看来他们说的没错了,云之,若是我不派人去你府上询问,你打算将娶了个男人的事瞒多久?”

    到底裴少辞才是家主,裴云之身边的侍从纵使再如何忠心,也是裴氏的家生子。

    只是裴云之并没料到连婚宴都未前来的祖父会特意着人去打听到此事。

    “孙儿未曾想瞒阿父。”

    膝下是洼凸的细碎石子,裴云之垂着眼,却恍若未觉。

    “你是何时知晓林氏嫁来的是男子的?”裴少辞又问。

    裴云之如实作答:“一开始就知晓。”

    端着茶盏的动作微顿,而后被轻放在几面上。

    动作是雅正的,但眉眼间的凌厉却向裴云之散去。

    “身为裴氏子,你应知晓该做什么,而不是如此妄为。”

    “孙儿并未妄为。”

    这是裴云之少有的顶嘴。

    “天子赐婚要的是林氏嫁嫡女,却嫁来一位男子,如此欺君之罪,你该如何做?你是如何做!”

    分明是淡然的语气,但裴少辞每一个字都带着威压,向裴云之打去。

    “……”

    该怎么做?

    自是借此以皇权向林氏打去,就算不能伤筋动骨,却也能以此咬下一块肉。

    这块肉最终是被谁吞之入腹不重要,重要的是咬下了林氏的肉。

    可。

    少顷,裴云之静静道:“阿父,我心悦他。”

    心悦。

    此言一出,终是让这个大半生都波澜不惊的裴氏郎主面上有了片刻僵硬。

    裴少辞半晌没说话,脸部有微微抽搐,连带着胡子跳动了几下。

    才听有些许怒意的声音溢出,带着些不可置信。

    “你……心悦一个男子?”

    “是,孙儿心悦一个男子。”裴云之抬起了眼,与裴少辞对视。

    眼中的坚决不是假的。

    自小到大,裴云之在此跪过无数回。

    从未有哪一回,裴云之这般回视他。

    坚决的,带着不可转移的执拗。

    “待圣上醒来后,你再将此事禀报也不是不可以,这段孽缘……这段时间也够了。”

    许是老了,也许是当年小小一团的人长大了。

    裴少辞忽退了一步,不似从前那般。

    可未曾想,裴云之叠手弓腰。

    “阿父,恕孙儿不能从命。”

    男子的动作是认罪?

    不是。

    是在请罪,不改。

    明明他可以假意应承,因为他知道天子纵使暂且不会驾崩,但也不会醒来。

    但他不愿。

    迟早该说的。

    竹林沙沙作响,沉默有多久,裴云之便以额贴地多久。

    终是在身前响起衣袍掀动的声音时,裴少辞开口了。

    是对着远处的侍从说的。

    “请家法来。”

    裴少辞怒声如洪钟,显然康健无比。

    所以在家法打在裴云之背上时,力道也是十成十。

    裴云之的弓是裴少辞亲自教的。

    这般跪在竹林受罚的情景记忆中有过,不过从前都只是被打手板。

    这是头一回请了家法。

    ——一根黑竹而已。

    坚硬如铁。

    已然起来正着受罚,闷响一下下打在脊背上,似是想打碎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裴云之却并未露出半分痛楚。

    仿佛背上的疼痛与他无关。

    自己的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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