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翻车了: 6、茑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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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并无不适,自得前去。

    可他今夜若是真病呢?

    主母断不能让他这般出门让旁人瞧见了吧。

    他原是不想这么做的。

    因为他此来东郡不似在乡下庄子自在,生病发热若是要请林家的医师来把脉,必定会觉察他是男子。

    便是先前称病,他也只说是顽疾,药方早已开好无需再请医师而逃过。

    可现下……

    为避得再去湘青堂,他不得不这么做了。

    当然,他并非是想就这般借机将自己的身份暴露。

    方才他已同采绿说好了,待医师来了,只让人望闻问便可,不必切脉。

    此招虽险,却也未尝不可为之。

    毕竟只见他院落林家最偏僻之处,再看他院间只有一个侍女服侍,深更半夜前来的医师便可知他并不受宠,应是不会太过尽心。

    想来只要采绿稍稍阻拦,那医师便就听之任之了。

    这般想着,待从浴桶中起了身,林落给自己擦了身套上了中衣,随即去打开了窗扉。

    适时采绿也进来倒水。

    瞧着在开了窗后便只着中衣跪坐在方垫上提笔练字的纤瘦人儿,采绿轻叹。

    穿堂夜风的凉覆在执笔细白手上,钻过衣襟袖口,那垂眸如丹青墨画中的人似分毫未觉。

    采绿分明瞧见他因冷而微颤的长睫,在眼下投下阴翳。

    可她没为林落披衣关窗,只任他这般。

    待半夜,林落果然发了高热。

    随即采绿便按林落所命前去主母院子作禀,而后再请医师。

    此时夜深人静,主母早已睡下,但其身边尽心尽责的侍女还是闻讯而来一探究竟。

    这回林落是真真儿病了,那额间沁出的密密细汗与不正常的烧红肤色便是不通医理的人瞧了也知有异。

    趁去请医师的采绿还未回来,床榻上的林落见主母院子果然来了人,于是他忍着难受央那侍女。

    只道是今日去了湘青堂后又出门踏青见了风才受寒发热,昨儿个也是关好了窗的,求主母勿要责备采绿。

    榻间女郎模样极可怜,饶是侍女再心硬,也难对其再说什么重话。

    便道:“女郎所言我明日自去禀了夫人,今夜女郎先好生歇着吧。”

    查明了病况属实,随后这侍女便要离开了,踏出院门时恰好碰上了一脸焦急带着医师赶来的采绿。

    忧心的模样实在不作假。

    那这般瞧下来,林落竟真是因着见了风才病着了。

    -

    在进了屋后,虽是担心林落,但采绿也没忘了林落嘱咐她的事。

    在采绿用什么“授受不亲”和夜色正浓的掩盖下,那医师果然如林落所愿并未给他把脉。

    经验老到的医师只见榻上林落脸颊嫣红之色,再闻采绿说是自小体虚又昨日受了风凉,便明了许多。

    给林落开了退热的药方,医师便走了。

    *

    四月中旬的暖阳天,抽条新芽生机盎然。

    方下了学,走在裴云之身边瞧着廊边绕着彩蝶的花木,齐羽玉有些咂舌:“小园香径,春光几许,只可惜那林家小娘子才听学一回便抱了病不来了,不然现下许能瞧见窈窕倩影过红杏枝下。”

    那该是多么养眼?

    这厢齐羽玉感叹着,那厢裴云之毫无动静。

    见状,齐羽玉偏头看他:“云之,几日不见你那未过门的小娘子,你不觉相思味苦吗?”

    “未曾觉。”终是抬眼回应,裴云之却丝毫没露出齐羽玉想看到的神色。

    自那日东郊别苑一见,第二日林落便抱病告假不来了。

    对此,裴云之并不意外。

    原先马车一遇,他还以为此人只是单纯地被庶弟浪名吸引而来,可那日桃林中再遇,他便明了。

    这女扮男装的人儿……

    恐是林家已疑他不是裴家二郎,特意设了个圈套来试探。

    若来者是真的裴二,林落女扮男装将人勾到了榻上,这便是一桩丑闻,传出去主要责在裴家违了圣旨。

    毕竟不会有人觉比起前途无量的裴长公子来说,嫂嫂会去扮男相只为投身浪荡庶子怀中。

    若来者不是裴二,对此美人无动于衷便是露出马脚……

    呵。

    心中轻笑一声,裴云之眸中笑意渐浓。

    看来,那东西确确是在林家了。

    不然何至于如此设计试探提防一个明面上借议亲来东郡寻花问柳的庶子?

    却不明,愈试探他愈确信。

    只是裴云之唯有一点疑窦。

    林家那女郎既是林家派来的,又何至于畏见那林家三郎?

    不过此事他也无意细究。

    林家再如何疑他……

    他只要不逾越庶弟之名坦然应对便是。

    就如同那日桃林他给于那女郎合理说辞,见招拆招片叶不沾。

    垂在袖间的如玉指尖碾磨,裴云之心中所思面上不显。

    未知他筹谋的齐羽玉见他如此淡然,自觉没趣。

    他撇了撇嘴,换了话头:“好罢,那稍后可还要去花楼?”

    “嗯。”裴云之颔首。

    适时一旁只摇扇跟随的徐清凌开口:“今日我就不去了。”

    “为何,莫不是因为觉花楼无趣?”

    齐羽玉看他一眼,旋即又看裴云之:

    “也是,我也觉无趣,我说这位裴二郎啊,去花楼点小倌儿把人打晕坐半晚上的可就唯你一人。”

    单单打晕他自个儿点的小倌儿也就罢了,因着他们同坐一个厢房饮酒,便是连他们点的伶人都要打晕丢在一边。

    齐羽玉已经同裴云之坐着看了几晚上的书卷了。

    “你若不想去也可不去。”睨了一眼齐羽玉,裴云之嗓音微凉。

    虽说宁安侯和河郡王也都是雍王一派,但裴云之此行本就没打算带上齐羽玉与徐清凌二人,这二人却在知晓他告假之时巴巴跟了上来。

    说什么怕他孤寂。

    这下他没觉孤寂,倒是齐羽玉先觉无趣了。

    “嗳,哪儿能让你一人独上花楼。”

    此来东郡虽觉无趣,但齐羽玉也没什么事可做,他摆了摆手:

    “不过今晚我就不和你一间厢房了,你自去看书,我寻伶人去。”

    说到底还是要跟着去。

    也是,高门贵族就算是去饮酒狎妓,总也是呼朋唤友三两成群的。裴二郎也不例外。

    毕竟一人独去之景未免显得太过失意。

    从前裴二郎每行至一地便是随当地巴结的小门小户纨绔们前去,可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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