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渡春音: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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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它绝望却不舍的眼神,想起了之后许多个日夜才渐渐习惯的空索,便又忍不住默默垂泪。

    裴彦苏坐在对面,并未多一句言语,想来她这般不断哭泣,也应当是惹了他的厌烦。

    连“萧月桢”都不好使了。

    萧月音长叹一声,方才又用巾帕蘸了蘸泪水,马车摇摇晃晃,坐在对面的裴彦苏却稳如泰山,她不由心下一动,方问:

    “大人,这是——”

    话音出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因为哭泣而哑了许多,马车行驶的声响不低,这样他当是听不清她在问他什么。

    清了清嗓子,自觉应当无碍,复又张口:“我说,大人——”

    却仍旧低哑,就连她自己,都差点认不出自己的嗓音。

    她的窘态也落在了裴彦苏的眼里,这位芝兰玉树的状元郎,此时虽然身着胡服,却仍旧端出了君子的体贴谦和,知她急切想要与他对话,便俯下了脊背,上身朝她靠拢,让自己听得清晰一些。

    萧月音便也顺势朝前,再次认真清了清喉咙,准备将刚刚两次未竟的疑问,好生说出来。

    可正当她做好了准备,“大人”两个字已经含在了口中时,马车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刹住了。

    而娇小的萧月音根本无法反应,就着方才的势头,生生贴上了面前男人的薄唇。

    裴彦苏双目霎时睁大。

    29.

    即使是上次她为了那静泓的冤屈来故意引.诱他时,裴彦苏也没觉得心跳会快成这样。

    大约是因为静泓一事最后两人各自冷淡,大约是因为他听到她淡定又主动承了那两个要和她同一日嫁给他的女人,又大约是因为她为了和他表字一样的猫咪受伤生死未卜,而伤心欲绝。

    总之,在那柔软的唇瓣贴上他嘴唇的那一刻,他忽然失聪失明,既将周遭的一切都视作了无尽的黑暗,又转瞬堕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

    只有嘴唇格外灵敏,像数月里不见雨水而苟延残喘的灌木,一朝被甘霖洗礼,迸发出旺盛的生机。

    但对面的“甘霖”,却十分吝啬,只停留不过刹那,便已回撤,不让他再多沐浴一分。

    裴彦苏控制不住地看她。

    她身上还是今日去见乌耆衍单于他们时的那一身。上着杏黄色立领对襟绉纱衫,下着蟹壳青湖绸综裙,配上梳得一丝不苟的单螺髻,虽端庄有余却略显沉闷。眼下因着她突然的靠近,裴彦苏却也看清了那立领滚边上,贯穿始终精致的缠枝纹。

    裴彦荀点点头:“也许,康王知晓内情。”

    话音未落,裴彦苏已经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如风一般冲出了驿馆的大门。

    裴彦荀自知追不上他,却还是留了个心眼,先叫来了小厮胡坚,让他带几个人出城去找找萧月音和裴溯。

    此时此刻,萧月桓和姜若映夫妇二人已经起了床,正在房内优哉游哉地吃着早饭。

    “殿下,你昨晚那样说小妹,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经过了一夜,眼看萧月桓神色自然了不少,姜若映还是忍不住发表着自己的理解,“小妹走时分明是说的气话,她若真与王子再闹出什么动静,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萧月桓的酒醉还未完全清醒,两颊染着酡红,嗓音也仍旧粗重,不屑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小妹替嫁一事,到了今日,早已经是纸里包不住火,本王在昨晚那样宴饮的场合把话说透,对小妹只能是一件好事,小妹她眼界窄不懂,难道你堂堂康王妃也不懂吗?”

    这么一说,姜若映又觉得自己夫君的话十分有道理,又陷入了沉思。

    “小妹因为命格从小被父皇厌弃,在宝川寺困居,养成了逆来顺受的脾气。她也就是仗着裴彦苏的纵容和宠爱有了底气,但她嘴上说要跟本王赌,等裴彦苏回来,她还不是要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去说真相?”萧月桓自信说完,还打了个隔夜的酒嗝:

    “不如本王与你也打个赌,赌她根本就硬气不起来,赌——”思前想后,她还是忍不住。

    又一日天色微亮的时候,萧月音便单独找到了阿苔,彼时阿苔正准备出门,两人的对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见。

    萧月音小声问阿苔:想到一辈子那么长,他的心头就抽痛得难受。

    就像他现在一样,他的手心又贴上了她的娇靥,手掌的薄茧与面上如玉的肌肤摩挲,该疼的人明明是她。

    可他的心却又开始抽痛。

    痛,也许只有吻才能缓解。

    萧月音仍旧安静地躺着,裴彦苏几乎半跪在床榻边,俯低了脊背,开始慢慢亲吻她的面庞。

    从额头吻起,让薄唇与寸寸玉肤紧紧相贴,一点一点向下,吻过她不画而黛的眉,来到眉心,他用舌尖舔.舐她为了他而蹙起的地方,想要为她抚平。

    微微分开后撤,发现她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裴彦苏勾唇一笑,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

    然后是眼皮,这里微微发肿,在她被他在城门外逮住的时候,她的眼皮就已经微微发肿了。

    她为了离开而哭泣,却不是为了离开他而哭泣。

    如今比当初又红了一些,是因为焦急不安,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不知该如何帮助静泓化险为夷吗?

    裴彦苏心头升起一股邪气:哭,哭也是好的,只要她肯为了他哭泣流泪,便不能说她毫不在意他。

    因为她的皮肤细嫩白皙,离近看那眼皮,还能看清细小的血丝,又因着哭泣微微发肿,更像是在引.诱他的爱怜。

    没关系的,亲一亲就好了。

    萧月音的杏眼长着形状姣好的双眼皮,他用舌尖描摹那褶皱时,忍不住一深再深。

    鸦羽长睫闭合时像两把墨黑的羽扇,他的手伸长靠近,让她沾湿的长睫扫过他指腹上的茧。

    越是轻柔,越是隐忍。

    稍稍起了身体,再将视线下移,停留在她莹白圆润的耳珠上。

    那耳珠上有耳洞,是她害怕被他发现身份,着急打上去的。

    她身上有他留下的东西,一辈子都拿不掉。

    耳洞小小一个,针尖一样的大小。他的薄唇覆盖住的,是整个耳珠。

    男人十分喜欢她为他改变的地方,又用舌尖抵住,恨不得钻进去。

    但他又是钻不进去的,能钻进去的不是这里。

    钻不进去,便只能用舌尖卷起来,莹白圆润并未得到半点应有的怜惜,又承了牙齿顶端的厮磨。

    这里应当留下他的齿印,应当和她的眼皮一样微微发肿。

    她还是没有醒来。

    唇瓣仍旧樱红,她熟睡的时候,并非时时都将朱唇紧闭。

    比如现在,软.嫩的缝隙之下,有洁白的皓齿若隐若现。

    这个时候,她才是无比乖顺的,她的檀口念过无数佛偈经文,关心慰问过无数旁人,但却对他总说着违心的言语。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

    裴彦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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