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不想搞对象[快穿]: 11、飞越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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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二少笑了声,勉强算是满意,动动手指:“……好吧。”

    倨傲的、胡作非为到不可理喻的,连预约个私人医生都要换套新衣服的青年,扬着下颌,慢吞吞搭上他的肩。

    游疾低声说:“先不吃你。”

    先不吃,宿泊敛的审美不错,上来就挑中了老板最喜欢的衬衫。

    适合兜风,开超跑放土嗨dj炸街。

    适合下床走一走。

    “扶我。”游疾摸索着起身,语气轻松,“一下就行……”

    宿泊敛握着他的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力竭的灰蝶微弱动了动,在落地时猝然安静,坠入死亡前序的新一张蛛网。

    宿泊敛轻声说:“老板。”

    游疾摔在他臂间,垂着头,血弄脏了一大半衬衫。

    ……

    “……和你说了三百遍!我的药没问题!”

    被扯来的黑市药商气急败坏,为了自证清白,扯来了暗网最好的私人医生:“他的肺和心脏在坏掉,身体在坏掉——就是会这样!”

    肯定要咯血的,这代表心功能进入失代偿期,静脉回流受阻,肺淤血加重。

    接下来就是会越来越差劲,能做到的极限,也只是尽量缓解痛苦,减少最后这段时间里的折磨。

    现代医学又不是魔法炼金术。

    再说了,宿泊敛不是说把药给猫吃——猫呢?

    给一个快死的人,吃这么贵的药,和修一艘马上要沉的船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必要?

    这还怎么继续坑宿泊敛买第二个疗程?

    黑市药商相当恼火,正要宣布和“最近相当古怪、相当不对劲的客户s暂时终止合作”,就又接到一张数目不菲的新支票:“把人弄疯?……这个简单。”

    简单得多,比治手容易。

    不论到什么时候,比起小心翼翼、想方设法地精心养护修缮,摧毁某样东西,总是更简单的。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当人们想要发泄、想要挣脱、想要和负面情绪对抗,以期重获某种掌控感与秩序感时……总会倾向于弄坏点东西。

    破坏一张桌子,摔坏一扇门,砸坏一个房间里能看到的所有物品。

    或者收拾什么人。

    宿泊敛的要求并不难办,只要一点儿致幻剂和吐真剂,剩下的部分宿秘书来安排,会有及时赶到的正规和非正规媒体,有打光、收音、角度最佳的镜头。

    “制造社会性死亡?”黑市药商记录客户需求,顺便好奇,“谁的?”

    他在宿泊敛口中听见个名字,想了想,似乎在商场大屏见过,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当红明星。

    这种套路的应用场景很广,它常被用来对付公众人物,形象越无暇、活得越冠冕堂皇,效果越好。

    毕竟,光鲜之下,人人千疮百孔。

    宿泊敛否决这个论断:“不是。”

    “……”黑市药商,“啊?”

    宿泊敛把用来退烧的毛巾浸入冰水。

    有些猫昏昏醒醒,不老实,醒了一小会儿,就偷偷把手伸进水里,扒拉着冰玩。

    宿泊敛第八次捉住那只手,捞出来,擦干。

    冰块剔透,被拨动,就随着清水碰撞。

    不是。

    也有些人不这样,有些人恰恰相反,属于例外,千疮百孔一片狼藉的,只是躯壳。

    “……里面呢?”黑市药商盯着他,语气荒谬,“不受污染的纯净冰块?最好、最诚挚、最高贵的人?钻石般的心?”

    宿泊敛不擅长描述褒义形容,暂时放下冰毛巾,解开衬衫暖那只手:“有问题?”

    黑市药商:“……没有。”

    宿秘书被猫尾巴勾着低下头。

    他伏在床边,已经很熟练地掌握距离,贴在全无血色的唇边,从微弱的翕动里分辨字句。

    游疾闭着眼睛,被高热烤着喉咙,沙哑到懒洋洋:“夸我?”

    宿泊敛笑了下。

    “是。”宿秘书低声说,“在夸您,好听话。”

    那游疾肯定爱听:“再来一遍。”

    宿泊敛刚刚有些分神,没能背下来,这算是失误,很严重,但能补救。

    宿秘书抬头,看向黑市药商。

    药商:“……”

    “冰块。”黑市药商,“好,诚挚,高贵,钻石的心。”

    提示词够了。

    宿泊敛并不挑剔,根据提示拼凑出完整的赞扬,贴在游疾耳旁,从头至尾轻声重复。

    “这是在说您,但不完全准确。”宿泊敛说,“您不千疮百孔……您很漂亮。”

    很漂亮。

    这种褒扬就有点卖力过头了。

    谁的人设谁清楚,边二少清醒,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知道躺在这儿等死的,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不过好听话谁都爱听,诚意可嘉,这么卖力,可以多拿点遗产。

    游疾放任他顺毛,打了个哈欠:“还听。”

    宿泊敛问:“好听话?”

    懒洋洋的猫点头,贴着他的手掌,团成一团,微弱呛咳了两声,又呛出点血。

    宿泊敛把它们擦干净。

    “还有,好听话,很多。”宿泊敛保证,“老板,给我点时间。”

    宿泊敛轻轻抚摸那些泛灰的、有些干涸暗淡的短发,黑市药商被透过镜片的视线看着,僵了僵,绞尽脑汁:“……金子般的品格?”

    这话不错,宿泊敛低头,贴着游疾耳畔复述,再抬头。

    黑市药商:“他吸引了你……你不能,不能自拔。”

    宿泊敛想了想,低头复述。

    再抬头。

    黑市药商:“……”

    呼吸微弱的青年蜷缩昏睡,没有任何反应,被宿泊敛轻轻拉住手指,又软坠下去。

    宿泊敛抬头。

    黑市药商:“……你喜欢他。”

    这话让宿秘书拧了下眉,很细微,没有立刻被复述,停在中转的这一步。

    “……胡说的,哈哈。”黑市药商攥着支票,起身,“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得快走,不能在这地方待久,之前的判断有误。

    客户s不是“相当古怪”、“相当不对劲”。

    客户s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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