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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救命,被病弱医仙逼婚了!》 40-50(第8/16页)
不停:“殷不染,谢谢你为我疗伤?你睡了吗?在听我说话吗?殷不染?”
殷不染被吵得烦不胜烦,突然就恼羞成怒地坐起来,用力踹向宁若缺。
她没穿鞋袜,这一脚下去不仅没踹动人,还偏偏好巧不巧地踩在了宁若缺腰上。
宁若缺:“……”
白皙秀美的脚踝近在眼前,两人的姿势也不太妥当。宁若缺脸热得慌,目光游移。
她能感觉到殷不染脚趾微蜷。
再抬眸,月光恰映出眼前人脸颊两边的薄红,和因气急而湿润的双眸。
比早春带霜的桃花还昳丽三分。
殷不染咬唇,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继续踩着宁若缺的腰使劲。
后者浑身一僵,连忙顺势“跌”到床下,假装自己是块没有知觉的木头。
宁若缺望向天花板,耐心地听着殷不染的气息。
等气息从急促不稳逐渐趋近于平缓,她才开口。
“殷不染,你消气了吗?没消气的话再打我几下?”
殷不染还是没有回答。
过了良久,宁若缺才再度听到殷不染的声音。
“打你有什么用,你说话又不作数。明明答应过不会再抛下我,然后呢?”
“骗子。”
殷不染语气冰冷,冻得宁若缺一哆嗦,急忙解释。
“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办法带你和何蓁一起离开。”
她自认为带走了何蓁就带走了大部分危险,殷不染有符箓傍身,会很安全。
不过说到底,还是目前的她实力太弱。
可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好抵赖的。
宁若缺就躺在地板上,心想无论殷不染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应着便是。
末了,殷不染轻呵出一口气,居然就这么揭过了。
她只是轻声问:“那你对自己下手那么狠,是不会疼吗?”
“还好,”宁若缺还真以为她是在问自己,认真回答:“我习惯了。”
“比起这点伤,如果清桐和切玉出事,你会难过好久。”
殷不染问完就没了动静。
四周悄无声息,气氛凝滞到落针可闻。
宁若缺不习惯这种氛围,她皱了皱眉,从床底下谨慎地探出一个脑袋。
“睡不着的话,要不我们再来对一下记忆?”
或许能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呢?
殷不染没出声,宁若缺就全当她默认了。
自顾自地说:“有一年素问峰外下大雪,你是不是邀请我留宿了?”
“……”
殷不染拿被子埋过头顶,实在是不想提。
那是自己第一次邀请宁若缺留宿,为此她精心挑选衣裙,熏上好闻的香,连挽发的绸带都调整了好几遍。
她还准备了几种不同的说辞,偷偷对着水镜练习,力求尽善尽美。
后来外面正巧下了大雪,还暗自高兴了一阵。
结果呢?
这个完全不解风情的剑修,居然轻易拒绝了她,非要踩着那把剑冒雪赶回家!
光是回想起来,殷不染都能气得咬牙切齿:“确是如此。”
随后她话音却一转:“但后来的花朝夜,你留在了素问峰。那一晚……”
花朝夜,本是人间爱侣们缠绵共度的节日。
宁若缺的心跳骤然快了几拍:“然后?”
殷不染:“然后你和我玩了十局投壶,十局象棋。前者你胜我六局,后者我胜你六局。”
最开始殷不染只是随口一提。
她本想着玩两局就邀请宁若缺去泡汤泉,所以心不在焉。
没想到两局投壶都输了,某剑修竟然连一支箭都不肯让她,以至于她输得很难看。
殷不染霎时来了脾气,恼火不已,就想再比两局。宁若缺当然没有拒绝。
如此两局又两局,十局投壶玩下来,她仍比宁若缺多输两局。
干脆又提议玩象棋,非得赢回去不可。
待最后一枚棋子落下,她终于得偿所愿,也多赢了宁若缺两局。
当然,天也亮了。
为泡汤泉准备的酒酿、薰香,还有一些白日里羞于启齿的情话通通没用上。
宁若缺走后,殷不染独自生了半天的闷气,把错全归结于宁若缺。
她是好胜心重了点,可宁若缺就不能让让她吗?
哪怕现在想来,这气也一点都没消。
发现宁若缺坐到床边,露出那张木头脸后,更是愈演愈烈。
殷不染攥皱了被角。
很显然,宁若缺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还满脸茫然地问:“你很喜欢玩投壶和象棋吗?”
“……”
话音刚落,殷不染再一次踢她腰上,哑声呵斥道:“下去!”
第46章 折梅为谁 “但她喜欢你这件事,同她亲……
生怕再把殷不染气哭, 宁若缺乖乖地“被”踢下床,转为坐到床边的脚踏上。
她低声道:“抱歉,我没有这部分记忆。”
花朝节在宁若缺的印象里, 和普通的日子没什么区别。
她不是在练剑,就是在某个荒郊野岭啃干粮、杀妖怪。
就算殷不染这样说了, 她也只能想象出一些干巴巴的画面。
仿佛水中捞月、雾里看花,殷不染所描述的,都像是在别人身上发生的事。
宁若缺心里闷闷的, 她偏头看向窗外。
流云尽散,明月高悬。
忽而飞舟一震,景色变换,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应该是楚煊启动飞舟,准备返程了。
宁若缺起身关窗,视线不受控制地滑向殷不染。
后者还是原来的、蜷缩着的睡姿, 只不过她把软枕拿来、像树熊一般抱着, 凌乱的白发遮挡住了大半张脸。
宁若缺反复踱步,转了好几圈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殷不染, 那个晚上、我们是什么关系?”
枕头里传来一声沉闷的轻哼:“都共度花朝夜了, 你觉得呢?”
是情侣。
宁若缺抱着剑愣在原地,并没有接上话。
“那晚、我本来想和你一起泡汤泉,”殷不染把枕头抱紧了些,烦躁又委屈地抱怨:“谁让你一回都不让我……”
似乎是困到了极点,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隐于绵长的呼吸中,再听不见。
宁若缺继续坐回到脚踏上,摸出一方软帕来擦拭剑锋, 顺便任由自己思绪发散。
各种关键记忆的缺失,让她很难有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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