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合: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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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都围了过来。

    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

    “ 宁夏出了这么大的事,得亏是那位滕将军平定叛军,镇住边关,如今倒好了,他反而被当做是反贼抓走了,这会都押去了京城问罪,还不知朝廷想要怎么判呢!”

    这话一传过来,白春甫就见身边的人登时抬起了头,朝着人群里看过去。

    人群里有人问,“滕将军真被押去京城了?眼下到京城了吗?”

    那被围在最中间的军官道还没有,“我家将军,就是孔将军,他同滕将军是生死同袍,他说人被押去好几日了,虽没到京城,但算着也快了。”

    没想到此人是孔徽的兵。

    他这么一说,就有人道,“滕将军是咱们陕西的大将,年纪轻轻就立功无数,他落到这般境地怎么不令人揪心?这位军爷万万帮咱们打听着些,但有滕将军的消息,别忘了到茶馆来说一声!”

    众人都这般说,那军官拍桌道好,“放心吧,只要我知道,必让你们晓得!”

    邓如蕴站在茶馆路边的巷口,听着他们的话出神。

    直到那军官有事离去,众人说着滕越的事情也都渐渐散开,她还怔怔地立在那里。

    一阵飞沙从脚边掠过,身边有人突然跟她开了口。

    “蕴娘,你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

    白春甫突然问了过来。

    邓如蕴微怔,向他看过去,看到摇晃的茶馆灯笼映着他垂落的长眉,他眸色温柔地向她问来。

    邓如蕴微顿,却摇了头。

    “没,没有。”

    她这样说完,白春甫就听见她轻声叫了他。

    “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翌日,周太太偷偷来了一趟,送了三四个仆从来替邓如蕴打点,孙巡检也特特带着巡检司的人马,往邓如蕴门前转了两遍,将这片地方化成了他罩着的势力范围。

    邓如蕴自是感谢,但周太太家中的老人却染上了那风热时疫,家中状况有些不好。

    白春甫听说之后,跟她往周家走了一趟。

    回来时天色已晚,却发现邓如蕴并不在家中。

    他问了涓姨,涓姨道,“蕴娘方才说去街上买东西,出门去了,倒也有一阵子了。”

    天已经黑了,白春甫见她这么久还没回来,就寻了出去。

    街市上的铺子关了七七八八,零星开着门的也只有酒楼和茶馆。

    白春甫寻了半条街都没看到她半片身影,心里少不得有些着急,他正要叫侍卫去找人,但心下忽的一动,朝着城门口那家茶馆寻了过去。

    他快步往城门口去,只是还没到茶馆门前,就看见了避在茶馆旁边的小巷子里的人。

    茶棚下的灯笼照不到的小巷墙下,她悄然避在无人的阴影里,静默地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昨日那孔徽的麾下军官又来到此处喝茶。

    来人刚到,白春甫就见她脚下忍不住地向往前迈去。

    可她的脚步却在迈到阴影边缘的时候,又收了回来。

    她是一个契妻,一个离开了就不能再出现的契妻,她只能在光亮外的墙角下,听隔着好几层关系的人,说起两句关于那个人的只言片语的消息

    可是才仅仅一日的工夫,那位军官还能有什么消息?

    也有人问去,但那军官摆手,“还不知道呢,怎么也得十天半月的,除非,滕将军在半路上就出了好歹 ”

    那军官这话出口,白春甫见避在暗影里的人,袖子下的双手都紧攥了起来,攥到发白。

    邓如蕴背靠着墙,低头听着茶馆里人群的议论与猜测,众人亦都担忧惊心,可谁也说不出更多的消息了。

    她定了定神,慢慢转身,准备仍旧从小巷子里返回去。

    只是刚转过身来,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立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人。

    是白春甫。

    “你怎么到这来了?”邓如蕴提了提手上的点心,“是涓姨让你来寻我吗?我刚买了包点心,这就回去。”

    她说着要走,但白春甫却脚下没动。

    他忽的又问了她一遍昨日的话,言语里越发有了无法分辨的复杂情绪。

    “蕴娘真没什么要跟我说吗?”

    邓如蕴向他看去,眸光微动。

    她提着点心的手紧了紧,有风从袖边拂过。

    半晌,她问了一句。

    “不知白六爷同令师写信的时候,能不能也提一句滕 滕将军的事。”

    他生死未知,多一个人替他说话,也许就多一条活路。

    她说出口,不由看向白春甫,可白春甫却轻声告诉她。

    “家师是太医院院正,但他同那位大太监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恐是说不上话的。”

    他这话说完,见邓如蕴眼中的光亮落了下来,失望难以掩藏在她垂落的眼帘下。

    可白春甫却又问了她。

    “那蕴娘就没有旁的,再同我说的了?”

    他在京城里最紧要的身份,可不是师父给的。

    而是他那位宗室出身的大长公主母亲。

    他向她问过去,等着她同他开口。

    可她却默然抿了抿唇,摇了头。

    “没有了。”

    邓如蕴没有可说了。

    白春甫是怎么从京城来到西安,又是怎么一直躲避他母亲,最后却不得不为玉蕴堂、也为她站出来,以至于被大长公主的人发现。

    以他同他的母亲之间的关系,她跟他开口,何异于将他从好不容易站到的岸边,重新推回到火坑里?

    滕越还有他母亲林老夫人,有他以后的妻子章四姑娘,有那么多生死相交的同袍友人 他一定会没事的。

    只是白春甫若是一旦掉回到将他吞噬的火坑里,又有谁能帮他呢?

    邓如蕴不能为了救一个,再去害一个。

    她深吸一气沉在心间,她忽然跟白春甫笑了笑。

    “方才路边有没收摊的点心摊子,那点心闻起来香极了,是陕西本地的饼子,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她岔开了话,引着他往回走。

    白春甫看向她的眸光却颤动了起来。

    她还在说着不相干的点心的话,试着将他的意图完全岔开去。

    “ 听说令尊是陕西凤翔人,那你从前应该也经常吃陕西的饼子吧?”

    白春甫的父亲确实是陕西人,哪怕是到了京城做驸马,而后又被大长公主指派去福建做官,也一直随身带着陕西的厨子。

    白春甫眸光只定在身边的人身上,半晌,才回答她。

    “是的,父亲只吃得惯陕西的点心,他在福建做官这几年,一直带着陕西厨子在身边,有那么一段时间,厨子病了不得不回家,爹本就不适应那边的气候吃食,人都饿瘦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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