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正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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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从神坛上走下呢?

    有人说:“看把我们淘宝吓的!”

    又有人说:“没事的陶小琢, 醒醒,不会被吓死了吧!”

    陶琢被人抓着肩膀前后摇摆,半天才回神,状似轻松地开了几句玩笑,把一切遮遮掩掩对付过去。

    众人不再捉弄陶琢,继续游戏,吵闹无比,只有陶琢坐在原地,觉得血一点一点冷下去。

    严喻没有亲他,陶琢想。

    这意味着对严喻来说,他对陶琢没有超越界限的冲动与欲望,不会像谭棠与夏辛禾那样……

    也许一直以来胆大包天,充满妄想,试图越过那条危险的暗河偷走一个吻的,始终都只有陶琢一个。

    仿佛什么幻想破灭了,陶琢安静地坐着,觉得心慢慢沉落海底。

    他不会喝酒,只能喝茶,坐在那里一杯又一杯地灌下肚,试图借此使自己保持冷静。可最后他发现他做不到,他总是忍不住回忆在方才那仅差一寸的瞬间。

    他想他渐渐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喜欢严喻。

    所以想亲他,想抱他,想黏在他身边。

    想严喻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陶琢正想到这里,手机忽然一震,赵青桐发来微信。

    赵青桐:能出来一下吗?我在饭店隔壁的巷子里。

    陶琢身心俱疲,但出于对赵青桐人身安全的担忧,还是起身过去。

    狭窄的小巷中,赵青桐正站在路灯下,低头靠在墙边,显然是在等陶琢。

    陶琢刚要问赵青桐有什么事,目光却注意到女孩手中的信封。

    那信封被她轻轻捏在手里,是淡粉色的,用秀丽的笔迹写了“给陶琢”三个字。

    那一瞬,无须多言,陶琢什么都明白了。

    两人都没有主动打破这沉默,相对哑然了很长时间。

    终于,赵青桐率先开口:“其实那天和你聊过之后,我就猜到会是什么答案了。但人总是这样,总是不死心,还想试一试,觉得也许会有那么一次机会……”

    她耸耸肩,像是给自己打气,对陶琢说:“陶琢,我想问,这封信你会收下吗?”

    “对不起。”良久后,陶琢说:“对不起。”

    “我知道了。”赵青桐一笑,“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错,反而是我要和你说谢谢。谢谢你,其实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为什么要喜欢我?”陶琢疑惑道,“其实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那天在萨莉亚……”

    “陶琢,”赵青桐打断,“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他好,不是因为他优秀,不是因为某天路过洗手间时英雄救美这么俗套的剧情——而且如果真是如此,我也应该喜欢单宇吧?”

    赵青桐笑了笑:“喜欢一个人,就是单纯地喜欢他本身,你永远找不到最开始心动的那个时间点,找不到理由,却始终无法欺骗自己。喜欢就是喜欢,像本能一样不会被改变,是能击败理智的冲动。”

    陶琢倏然愣住。刹那间仿佛洪炉点雪,灯火通明。

    “所以,”赵青桐道,“我有个问题想问。”

    陶琢低头,嗯了一声:“你说。”

    “你拒绝我,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晚风穿巷而过,吹动陶琢的裤脚,与鬓边凌乱的发。

    良久后陶琢开口,声音被风吹散,吹远,却十分坚定。

    他说:“是的。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有一个非常非常喜欢的人。

    “我知道了。”赵青桐笑道,“祝你成功抓住他。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再过去。”

    陶琢点头,知道她是为了避嫌,学生之间那不知轻重的流言蜚语总是伤人至深。

    然而陶琢一转身,刚三两步走到巷口,脚步蓦然一顿。

    严喻就站在他面前,垂眼安静地看着陶琢,不知听到了多少他和赵青桐的对话。

    陶琢那一瞬觉得手脚发麻,感觉严喻的眼神就像刀,锐利无比,一寸寸剥开他的皮,露出被主人埋藏在胸膛深处的最胆怯的核,把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谁的名字看得一清二楚。

    陶琢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你什么时候来的?”

    严喻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道:“打你电话不接,怕你出事,来找你。但好像多虑了。”

    陶琢先是松了一口气——幸好,严喻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可对上严喻那眼神,忽又觉得很不舒服,想要解释什么。

    但是解释什么呢?有什么可解释的?

    严喻没给陶琢任何开口的机会,转身走远。

    严喻坐回大排档,开始自顾自喝酒,一杯接一杯,看得一旁的单宇胆战心惊。

    陶琢摸不透严喻的心思,也一声不吭坐在一旁。

    严喻的眉压得越来越深,脸色越来越冷,周围人陆陆续续察觉到了他身上气压的降低。

    单宇看了眼表说:“都十点多了,要不今晚就到这里吧。”

    学生们纷纷起身,说散了散了。严喻也站起来,有些摇晃地向后跄了一步。

    陶琢下意识伸手扶住他,严喻顿了顿,借力靠在陶琢身上没躲。茉莉花香中夹杂着一丝酒气,并不难闻,反而有一种别致的醇香,弥漫在陶琢鼻腔间。

    苏越廷注意到严喻情况不对,问:“严喻?你没事吧?你喝多了?”

    其他人纷纷来关心,说喻哥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不过不愧是喻哥,喝那么多逛三园也就输了一次。

    单宇闻讯而来,对陶琢说:“你们不是住得近吗?要不你送喻哥回去吧。”

    陶琢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片刻后又摇头:“其实我和严喻住一起。”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陶琢感到严喻似乎动了动。

    单宇顿时愣住了:“你……严喻……你们住一起?”

    他神色忽然有些复杂,但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陶琢一眼,没再说什么。

    众人在吵闹中分手,一些人去坐地铁,一些人打车。

    陶琢叫了辆滴滴,陪严喻站在饭店门口等,十五分钟后司机打电话来说迷路了,找不到巷子入口,让陶琢走到大路上去。

    陶琢和单宇告别,一个人扶着严喻慢慢往外走。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砖路上影影绰绰地晃动着。

    月亮消失了,乌云密布,天尽头滚来一声惊雷,等下会有一场暴风雨。

    陶琢成功找到滴滴,拉开车门,拖着严喻一起坐到后座。

    严喻似乎醉得更深了,一路都把脸轻轻贴在窗户上,凝望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不和陶琢说话。

    等走到家门前,严喻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任凭陶琢说什么也不搭理。陶琢只能一手扶着他,一手别扭地绕过去,贴着严喻大腿乱摸,历尽千辛万苦吊出那串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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