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正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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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陶琢心一沉, 强迫自己不去想未来没有严喻的日子。

    有一天体育课下课, 陶琢去操场边的水池洗脸,一边穿外套一边往教学楼走, 忽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喊:“陶琢……陶琢!等一下!”

    陶琢回头,发现是余沅小跑着来找他。

    陶琢站住,低头看余沅:“有事吗?”

    余沅左右环顾,见没有人,对陶琢说:“嗯,想麻烦你一件事,就是……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送给严喻?”

    陶琢顿时一愣,接过余沅递来的那个纸袋,朝里瞟了一眼,要给严喻的东西用礼物纸包装得很严密。

    陶琢回过神来时,听到自己在说:“是送给喻哥的礼物吗?”

    余沅脸红了:“差不多吧……其实也不算礼物了,就是……反正你帮我放到他桌上就好啦!”

    余沅对他千恩万谢,转身跑远。

    陶琢一整个下午心神不宁,生物课复习必修三激素调节,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放学后没去吃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宿舍的,推开门,508没人。

    陶琢随手把书包甩到一边,不敢坐严喻的床,就坐到爬梯上,垂眼捏紧余沅的纸袋。

    不,不能这么做,陶琢心想,你不能偷看别人的隐私。

    但内心深处翻腾的嫉妒、心酸与难过把陶琢活生生吞噬,它们打败了道德和理智,陶琢最终伸手,慢慢把礼物从纸袋里拿出来。

    那一瞬间仿若被雷劈中。

    虽然礼物被包装得严严实实,但仅从长度、大小、重量,陶琢一摸就知道。

    是一只同款的保温杯。

    陶琢没勇气送出去的礼物,大把人争先恐后送到严喻面前。

    一整个晚自习陶琢都在神游,上课时完形填空做到哪,下课时就还停留在那题。期间严喻扫了他好几眼他也没有察觉。严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纷纷站起来收拾书包,单宇一边收笔袋一边扭头问:“今天还去小卖部吗陶小琢?”

    陶琢摇头:“你先回去吧。”

    严喻写完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习惯性把用完的草稿纸撕掉,叠好卷子正要起身,忽然听见陶琢说:“严喻,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严喻挑眉,顿了一刻,又坐下来,安静地等待陶琢。

    十五分钟后,宿舍已然关门,所有学生都离开教室了,两人还坐着不动。

    严喻先开口,淡淡道:“还说吗?”

    陶琢抿嘴,弯腰拿起那个纸袋。

    不知为什么,陶琢感觉那一瞬间严喻的眉间微微一松,似乎十分期待这个礼物。

    可当陶琢说:“严喻,余沅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是……给你的礼物。”

    那点柔和灰飞烟灭,严喻的表情顿时沉下来。

    “我不要。”半晌后严喻冷冷拒绝,“拿回去。”

    陶琢咽了咽口水:“你不打开来看一下吗,好歹是一份……”

    “我说了,我不要。”严喻蓦然打断,“拿,回,去。”

    “可你之前不是想要保温杯吗,严喻,”陶琢说,“这是个保温杯。这是你想要的。”

    其实陶琢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破绽,那就是他为什么知道那里面是保温杯。

    但严喻放过了他,严喻只是说:“我不想要。”

    “可你……”

    “现在不想要了。”严喻冷漠打断,一字一句道。

    “陶琢,”严喻忽然说,“她让你送东西来,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陶琢心一跳,整个胸膛再次被苦涩填满,他心想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

    下巴忽然被严喻捏住,用力一抬,陶琢吃痛,挣不开,只能被迫仰头看严喻的眼睛。

    “看着我,陶琢,”严喻沉声命令道,“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说话。”

    “……知道。”陶琢说,“我知道。”

    “那你还来送?”严喻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站在这里和陶琢掰扯这些无聊的问题,“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

    严喻的目光很沉,压抑着很多情绪,陶琢看不清,最后只是愣愣地说:“……余沅,余沅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想……”

    “你想什么?”严喻打断,“说出来。”

    陶琢说不出来,因为其实他不想,他讨厌任何人靠近严喻,他想独占严喻。

    可他不敢说。

    窗外忽然响起一声闷雷,轰隆隆翻滚,由远及近,预示着一场倾盆大雨即将到来。

    狂风吹动教室两侧的窗帘,掀飞讲台上没压紧的试卷,漫天狂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这动静打破了两人之间已然被逼迫到极点的压抑,严喻蓦然一退,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放开陶琢,后退了一步。

    严喻似乎十分疲惫,最后垂下眼,漠然地拿着书包站起来:“你让她自己来。”

    陶琢浑身一震,嘴比大脑反应更快地问:“她自己来,你就会答应吗?”

    严喻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冷冰冰道:“我答不答应,和你有关吗?”

    说罢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深处。

    雨一滴一滴落下来,大雨如期而至,细细密密杀进教室,陶琢却还愣在原地。他满脑子都是严喻最后抛下的没有任何柔色的几个字——和你有关吗?

    陶琢被保安大叔赶出教学楼,顶着风雨往宿舍走。浑身都被暴雨打透了,风呼啸而来,陶琢却感觉不到冷。

    严喻不在,宿管阿姨毫不留情地登记名字,扣了508三分才放陶琢进去,陶琢湿漉漉地回到宿舍。

    进门时单宇迷迷糊糊,压低声音说:“你怎么才回来,再晚点宿管就要查寝了……卧槽你怎么湿成这样?怎么不打伞?没感冒吧!”

    陶琢只是摇头,抬眼朝严喻的床位看。

    严喻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对陶琢的一切无动于衷。

    从这天开始严喻是真的不再和陶琢说话,这种漠然与之前的每一次冷战都不同。

    这次是真正的形同陌路,可陶琢不能怪严喻。因为是他亲手在两人之间挖出一道无法弥补的鸿沟。

    周末陶琢没有回家,而是留在508。发现鱼食没有了,陶琢去超市买。

    早在这学期开学时,两人就把小金鱼带回宿舍养,藏在卫生间,宿管没发现,每天早上严喻负责给金鱼喂食。

    今天陶琢忘记了这码事,饿得小金鱼在鱼缸里不断打滚,陶琢非常愧疚,伸手摸了摸它灿烂如流火,在水中飘散的尾巴。

    陶琢蹲在那里,一边喂金鱼一边想,现在严喻在哪里呢?他有回家吗?那个家……还会属于陶琢吗?正胡思乱想,听到隔壁宿舍阳台传来苏越廷的声音。

    苏越廷在和父母打电话,汇报考试成绩。陶琢忽然想起来,少年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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