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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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知道走向, 他就绝不能让嘴硬心软的师姐重蹈书中的覆辙。

    “呦,还知道操心师姐。”谷雁锦笑了, “能有多大事,不过是最近书看多了。”

    “不过你提醒的也算及时,我会多注意。”

    她麻利地取了药,整整齐齐包扎好,越过问泽遗递给了兰山远。

    “四师弟三心二意的,忙起来什么事都能忘,还望大师兄敦促他吃药。””我哪有这么靠不住。”问泽遗小声抗议,却没阻止兰山远接下药包。

    “有劳师妹。”兰山远浅笑,“四师弟需要静养,他的行踪还望师妹保密。”

    “这是自然。”谷雁锦似笑非笑看着问泽遗。

    “希望师弟出关之后,能修为倍增,灵气稳固,心思也安定些。”

    “多谢师姐。”

    她这话是揶揄也更是祝福,问泽遗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兰山远进入法阵中。

    未时,天上纷纷扬扬下起了雪。

    问泽遗已经换了衣裳,在温暖如春的小筑中躲清闲。

    这几日不是双修,就是忙着从穹窿遗留心法、兰山远的道术中寻求抑制魔气的方法,他难得犯起了懒,盯着屋外小雪发起了呆。

    几个剑修闹腾着在远处嬉戏,抓着雪打成一团。

    腊梅花瓣被风吹得一片片落下,带走阵阵幽香。

    “师弟想出去?”兰山远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他身后。

    “不想。”问泽遗托着腮,“出去又是风寒又是咳嗽,膝盖还得疼。”

    在北境时他已经看够了雪。

    “等到来年冬时,我陪着小泽看。”兰山远抓住他的手,“窗边凉,去床上歇着。”

    “我陪着师兄。”看见桌上还有厚厚一沓宗务,问泽遗搬了把凳子坐在兰山远身边。

    消化灵力需要消耗精力,用心法也劳心劳神。

    没过多久,兰山远肩头一沉。

    是身畔的银发青年睡着了。

    哪怕总是做出副有活力的模样,问泽遗身体虚弱依旧是不争的事实。

    谷雁锦常打趣他不安分,可他已经比多数剑修稳重安静。

    兰山远一手提笔,一手捂着问泽遗的手。

    问泽遗的手总是微凉的,就算捂热也很快又会变凉,只能反复地搓揉。

    兰山远分出一缕神魂游散天地,剩下的注意全在问泽遗身上。

    与此同时,西寰荒漠。

    “”

    沈摧玉费劲地睁开眼,从堆积的黄沙之中抽离身体。

    浑身的疼痛让他反胃,沙砾堵在伤口处又疼又痒,可劫后余生的喜悦很快占据他的大脑。

    他又一次得救了。

    虽然这次得救的代价有些大,他的脑袋断了片,似乎是忘了什么。

    他只记得凶神恶煞的鬼面人,诡谲的魔域,可除此之外,有什么更加恐怖的人被他遗忘。

    他抱着头,却只能想起一道白色的身影。

    眼下情况危急,容不得他思前想后。

    沈摧玉强撑着爬起身来,环顾四周。

    他所处的地方比狼骨丘还要荒凉,一条腿残废了,但万幸还能行走。

    可他迷失了方向,不知该往哪处走合适。自小生活在西寰,沈摧玉很清楚这儿的沙漠能吃下活人。

    “南方,沙丘。”

    清朗的男声适时响起,沈摧玉浑身一激灵,左顾右盼,却怎么都找不到人影。

    这个声音很熟悉,却不是梦中给予他指引的规则。

    男声透露出与其声线不符的冷淡,让沈摧玉不寒而栗,却又觉得莫名被其吸引。

    他不知自己的恐惧来源何处,可因为本能的吸引,还是试探性地照着做了。

    他拖着残废的腿走到沙丘前,发现生长在沙丘上的枯木下,居然有一枚落在沙中的丹药。

    是许多修士瞧不上的下品灵丹,上面裹了一层沙,可足够治疗他的伤口,支撑他离开沙漠。

    “您是谁?”

    他顾不得丹药上仍然粘着沙砾,激动地草率擦拭,随后服下药。

    下品丹药起效很快,却多少有点副作用。他疼得目呲欲裂,身上骨头像是被打碎重组,才换得受伤的腿重新接上。

    只是就算接上了,仍然一瘸一拐。

    声音的主人并不打算回答他,只是冷冷道:“我们还会再见。”

    不等沈摧玉说什么,声音彻底销声匿迹。

    沈摧玉也没顾得上道谢,跪趴在地上忍受疼痛。

    沙蚁爬过他的腿,可脸色惨白的沈摧玉却只能忍耐。

    兰山远的识海之中,悄然出现变化。

    两本剧本悬浮于空,原本闪烁着差不多的光芒。

    可眼下,写着“沈摧玉”名字的剧本,闪烁的光芒突然变亮,另一本主角栏内的“问泽遗”,则变得黯淡些许。

    问泽遗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

    “师兄。”他揉了揉眼睛,“几时了?”

    “已到双修的时辰。”

    一直维持同个姿势的兰山远放下笔,起身就打算轻车熟路地褪去衣衫。

    他只是脱了最外头的薄纱,就能隐约看见身上斑驳。

    原本清雅高洁的修士,顿时成了副被浇灌滋润过的模样。

    “且慢,我给师兄涂些药。”

    兰山远非要留下满身痕迹,原本的浅红色随着时间推移还在加深。问泽遗却怕时间久了,他身上的痕迹真的去不掉。

    他不容兰山远分说,从抽屉里拿出盒药膏,示意兰山远转过身去。

    “师兄不愿意消,只能我来替师兄涂药。”

    兰山远眸光微动,不动声色地坐在床边:“有劳师弟。”

    “我该下手轻点。”问泽遗小心翼翼地涂着,却没敢拿正眼瞄。

    随便看一处,都能想到旖旎的画面。

    有些是情动时咬的,有些是兰山远抓了他之后,给兰山远一点无足轻重的报复。

    “已经很轻了。”兰山远声音清浅,“是我自己想留下痕迹。”

    “不许留,万一留疤怎么办。”问泽遗垂眸,换了处地方涂药。

    这几日欢好频繁,他发现兰山远是真有些恋痛,对疼痛的感知也比其他人迟钝很多,对寻常咬或者抓压根没感觉。

    不小心下手重了,他不会吃痛,反倒更加兴奋。

    他是剑修,就算是身体不好,真要力道大些也很轻松,可问泽遗没舍得下狠手。

    他只是觉得难过。

    兰山远曾经经历过多少不愉快的事,才会对疼痛持这种态度。

    手背在他腰间拂过,兰山远的背骤然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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