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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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剑修是师兄弟,连连答应下来,目送问泽遗匆匆进了帐内。

    “喂。”良久,赐翎擦干眼泪,别扭地问两个剑修。

    “你们那里兄弟,师兄弟,都拿对方衣服吗?”

    两个九尺壮汉面面相觑,随后露出作呕状,铁青着脸摇了摇头。

    “谁要这臭小子的衣服!”

    “就算他是我师兄,我也对他的衣物没兴趣。”

    赐翎不解地眨了眨眼,懵懂点头。

    帐内。

    问泽遗同兰山远对视,趁着其他宗门长老不注意,把外包好罩偷偷递给他。

    随后,他不着痕迹移开目光。

    拿着兰山远的衣服,他倍感煎熬。

    和偷情似得。

    兰山远已经换了件外衫,只是将问泽遗递过来的外罩拿在手中。

    “诸位,我想问他几件事。”

    问泽遗正色,朗声道。

    帐内气氛沉重,注意力原本都在丹阳身上的各宗长老纷纷让道,将正中的位置留给问泽遗。

    丹阳的处境比昨夜更糟糕,他被层层法阵束缚着,四肢上都被上了捆仙锁,让他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帐内也由术修支起层层结界,防止有不轨之人闯入杀害丹阳。

    苍雀处理叛徒不会这么文雅,这应当还只是人族手笔。

    看到问泽遗,面无表情的丹阳麻木低下头,竟没流露出一丝恨意,仿佛早已料到结局。

    “赐翎没大碍,可他因为你的事很伤心。”

    听到赐翎,他脸上才出现一丝波动。

    丹阳跪坐在地上,问泽遗同他说话,还得低下头:“你有很好的母亲、弟弟和族人,他们都很袒护你,为何去铤而走险做禁药生意?”

    “你们保护好我的家人,他会盯上他们。”丹阳声音颤抖,“求你们了。”

    “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苍雀与人族往后便是一条心。”

    “你发誓!”

    丹阳双目赤红:“发誓保护好他们,不会让他们被害。”

    问泽遗微微皱眉:“丹阳,害你家人的是你自己。”

    “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权利,若不是看在赐翎的面子上,我都不会同你这般客气。”

    “要我同你发誓,谁可曾为受伤的人族修士作保?”

    他的话掷地有声,其他长老安静听着,向问泽遗投来赞许目光。

    有些话他们不敢说,问泽遗心直口快,替他们说了。

    丹阳也渐渐冷静下来。

    “你们说的禁药,名唤摧元丹。”他重重呼吸,又轻声道。

    “以苍雀初羽为引,服用后快速入魔,修为暴涨,但也有爆体而亡或者魔性暴走的风险。”

    “我应当不是他唯一的下家,一开始看上这桩生意,确实只是图利。”

    这似乎是每个高门大户都可能出现的俗套故事。

    他天赋平平,又因为谨小慎微的性格不讨父亲喜欢。

    家中长辈提起他,都说他不像是妖,倒像是人。

    对于妖来说,像个人并非夸赞,而是贬低。

    他很好奇人是什么模样,便在成年后自荐请缨,成了为数不多频繁与人接触的苍雀。

    同人族打交道的这些年,丹阳和他眼中短命的种族学会了很多。

    高利益的买卖,往往会带来更大的回报,守成不变,其实最终就是自掘坟墓。

    所以丹阳开始尝试着用钱生钱,并在获得笔意外之财后,终于拥有了些父辈的赞赏。

    可这种赏识,赐翎和奎烙获得过无数次。

    眼见家人对他态度软化,他鼓起勇气尝试着告诉燊烨,苍雀不该被这座深山困住,应当往外走。

    毫无意外地,他遭到了父亲劈头盖脸的怒骂。

    千万年的传统告诉苍雀们守成是正确的,他成了族人眼里忘本的东西。

    就在此时,他在次药材买卖中认识了一个魔,两人相谈甚欢。

    “他来自北境,不知真名,只知身边的人喊他三爷。”丹阳喃喃,“我试着替他卖了次摧元丹,收获的是我十年都不曾赚取的利益。”

    “所以你就为他掩人耳目,继续替他售卖摧元丹。”

    丹阳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可方法一开始就错误。

    问泽遗面上冷漠,并没因他的故事动容:“盗窃族人初羽,也是他指使你做的。”

    “不是!”

    丹阳急道:“初羽不是我偷窃的。”

    “你只是和他提供了线索,认为这样就能减轻罪责,是吧?”

    问泽遗的话音落下,丹阳低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他允了你多少好处?”

    “五万上品灵石。”

    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和父亲证明困守山林不可取,带着族人们往外走。

    他知道外面世界精彩,不比贫乏又无趣的苍巽山中。

    “那他还挺有钱。”

    可也只是挺有钱而已。

    五万灵石对于持明宗、莳叶谷这种宗门算不了什么,居然可以买断一个与世隔绝的上古族群的命运。

    “你口口声声自己一切铤而走险都是为自己,为族人,后面又为何放火,还开启禁制?”

    这才是问泽遗最深的疑惑。

    整件事中最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就是那场火灾。

    提起火灾,已经有旁观的苍雀面露愤慨,红着眼盯着丹阳看。

    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平日好脾气的丹阳怎能干出伤天害理的事。

    而现在,苍雀们不知道用何种态度面对丹阳。

    “求您别告诉赐翎。”

    “可以。”问泽遗应允。

    “我求三爷放过那日守祠堂的叔伯,他应允了。”丹阳仰头看天,像是在回忆。

    “那日他们确实放了叔伯,可做得不如承诺时彻底,留了魔性、也留了踪迹。”

    苍雀性子本就烈,不达到目的不罢休,揪住线索就开始查。

    丹阳很清楚他们再这么查下去,迟早能查到自己身上。

    他想联系三爷,可弟弟赐翎平日在族内和他寸步不离,因为初羽失窃的事,又跃跃欲试要跟他出去探查。

    这让他无法联系三爷。

    为了和三爷进一步取得联系,他只能支走赐翎。

    他没告诉三爷自己的真名,便让赐翎朝着比南疆更安全的中土去,遇事多留心眼,必要的时候惹了祸,可以用他的名字顶上。

    原本有族人和赐翎同行,弟弟的安全能有所保障。

    但赐翎性子跳脱,又初出茅庐对一切充满好奇,很快就因为发现线索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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