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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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法子不错,总归是没坏处。”

    问泽遗说话间,外头的雨渐渐停了。

    风声依旧,掠过环绕药寮的竹林,发出怡人的沙沙声。

    云开雨霁,天边还亮起一抹虹色,可两人的心情都不算好。

    停得这般快,兰山远这回的突破是彻底失败了。

    “回去还有事,我先走了。”问泽遗身上的疼痛恢复得七七八八,他站起身来。

    “多谢师姐收留。”

    “去吧,我就不送了。”

    谷雁锦翻开本医术,朝他挥了挥手:“早些歇息,别让师兄闭关出来,为了你担心。”

    问泽遗刚来时那副模样让兰山远见到,指定是要心疼的。

    二日后,湖心亭。

    “副宗主,您交代的事已经办妥帖。”

    言卿快步走入,行礼后恭敬地同问泽遗道:“方才谷长老还说容郄醒了,等您去审问他。”

    “他人还好么?”

    言卿面露难色:“据说疯疯癫癫,刚才魔性发作了番,眼下勉强还能同人说话。”

    “谷长老说他这是被禁药影响伤了心智,若是研究不出解药,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好。”

    问泽遗已整装待发,就等着谷雁锦的消息。

    言卿面前流光一闪,已经没了他的踪影。

    谷雁锦早早在药寮门口等他,脸色并不好。

    “容郄刚刚险些把青藿伤了。”她咬牙,“没想到他才醒来,还有这般力气。”

    青藿站在她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师尊,您别担心。”

    小姑娘面上镇定,乖巧道:“是我太不小心了。”

    问泽遗见到青藿安然无恙待在谷雁锦身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很快弄清楚来龙去脉。

    原是晨起青藿给容郄换药,却发现容郄醒了。

    她喊了谷雁锦,随后继续去照顾容郄。

    没成想容郄回过神来,浑身冒起诡异的魔气,他不知哪里来了力气,就要上前掐住青藿。

    可青藿身上装了谷雁锦给的七八道护身符,容郄瞬间就被弹开,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他人呢?”

    听完,问泽遗脸色也不好。

    容郄清醒时想卖了容素,不清醒又要攻击他师侄,半件好事都干不成。

    “怕他再吓着其他宗门帮忙的药修,给他单独关了间屋,还上了捆仙锁。”谷雁锦哼了声,“免得他着急乱咬人。”

    “你也小心些,他眼下时不时会不自控入魔,怕也是药的副作用。”

    青藿被放心不下的谷雁锦拉去休息,问泽遗拿了钥匙,随手点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剑修,同他一起进去。

    倒不是怕容郄会伤到他。

    他是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出手,又下手太重把容郄打得昏迷十天半月。

    床上的容郄被捆仙锁绑得严严实实,他眼睛半睁,面上的死灰色重得像行尸走肉。

    剑修们见惯大风大浪,瞧见他这副模样,面上都没什么表情。

    问泽遗将他印象中的容郄和眼前男人做比对,发觉这才没几日,容郄已经消瘦憔悴得可怕。

    他眼眶凹陷,嘴唇发青,像是受了非人的折磨。

    上回见到瘦这么快的,还是他到现在都没苏醒的二师兄尘堰。

    瞧见问泽遗,容郄惊恐地摇着头,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你”

    趁着他还有些脑子,问泽遗几步上前:“认得我就好。”

    他面上愈发冷漠:“还记得你在寻烟坊做过的事么?”

    “不敢了,我不敢了。”容郄赶忙语无伦次地求饶,蠕动着被捆成麻花的身体,就要给问泽遗跪下。

    “饶命,求您饶命。”

    他说话时结巴,像是未开化的魔。

    最近总有人和他下跪,作为现代人的问泽遗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传统。

    况且容郄和他的梁子,不是一跪就能了结的。

    他示意身后的剑修将容郄扔回床上,随后表情和缓了些:“我给你个机会。”

    “你去寻烟坊必然是有人请,若是能告诉我是谁邀请你去的寻烟坊,我就不追究你在寻烟坊做的事。”

    “我说,我说。”

    瞧见他身后背着的剑,容郄支支吾吾。

    “矮的,黑色袍子,不高,黑”

    他说话越来越不清楚,弄得两个剑修都不耐烦皱起眉来。

    只有问泽遗耐心听着,边听边问。

    终于从一堆杂乱无章的词里,捕捉到几个能用的关键词。

    和他联络的是个带面罩黑袍的矮子,声音模糊,而且比他修为要高。

    可光有这些特征,还远远不够。

    “矮,矮。”

    容郄依旧重复着。

    “是女子吗?”问泽遗耐着性子问。

    身量不高,极大可能是女性。

    这回容郄说不清了,像是听不懂问泽遗的话。

    他的思维越来越涣散,身上又隐隐渗透出魔气。

    趁着他没暴起,问泽遗一掌拍在他背后。

    只有这点信息,完全不足以生成画像。

    可容郄似乎也只知道这些。

    很显然,招容郄这蝉去的螳螂,并没向容郄暴露太多线索。

    “今日就到此为止。”

    他点了个左边的剑修:“你留在这,防着他伤到药修。”

    随后,他看向右边的剑修:“去和容凛庄主说容郄当下的情况。”

    “他的徒弟,他自己来处置。”

    问泽遗讲话的重音落在处置上,剑修心领神会。

    随着问泽遗离开,原本不放心他的别宗修士见他居然出乎意料地靠得住,心头大石落下,也四散开去。

    原本热闹的药寮瞬间冷清下来。

    没人想伺候容郄,药修给他诊脉时如临大敌,诊完便匆匆离去,怕沾染晦气。

    而魔气褪去的容郄呆滞地躺在床上,粗重地喘着气,像是濒死的鱼。

    恍恍惚惚,他床头多了个人。

    可分明门没打开,窗户也紧闭。

    外头还有药修抱怨容郄的声音,没人注意到逼仄狭小的病房中来了人。

    经脉被反复摧残,又被药物荼毒,容郄的思维已经完全混乱。

    他呆滞地转动眼珠,看向床边站着的人,嘴一张一合,就是喊不出话。

    那是个白衣的修士,瞧着身形眼熟。

    像是在哪次宗门大会上见过

    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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