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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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想杀他,我就不杀。”

    他替问泽遗整理着衣襟,重新扎上头发,拍落袖上灰尘,似每个合格的师兄那般关心师弟。

    随后,他将手搭在问泽遗额间,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缓解了问泽遗身上紊乱的灵气乱流。

    做完这一切,他将问泽遗扶起,眼中却带了笑。

    他的师弟,也太不小心了。

    居然丝毫不防备他 。

    【宿主,您刚刚把问泽遗怎么样了?】

    兰山远的系统刚才莫名黑屏,就感觉到惴惴不安。

    它怀疑兰山远对问泽遗做了什么会被屏蔽的事,才会导致它看不见兰山远的行动。

    兰山远心情不算好。

    问泽遗的情况颇为糟糕,哪怕是纾解过,烈性药物的余毒依旧能让他不好受上几日时间。

    他给问泽遗揉着穴位,照常不理睬系统。

    系统也非常有自知之明,怕兰山远又把识海搅得天翻地覆杀它,悻悻然关了机。

    应当是没睡的,不然这也太快了些。

    问泽遗烧了两天两夜,中途时梦时醒。

    他记得谷雁锦来看过他,边把脉边责备着他的莽撞。

    “真是不省心的。”

    谷雁锦将浸过水的布盖在他头上:“以为自己发信及时,就能万无一失了?”

    问泽遗确实在发觉情况不对时就求救了,她也及时带人去找了问泽遗。

    可去的时候还是晚了,问泽遗虽然用结界保护着自己没出丑,药性也奇迹般地褪去了不少,但依旧被药毒逼得高烧不退。

    她怒气冲冲:“为了个不熟的修士,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问泽遗那会刚好醒着,喉咙哑的说不出话,只能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

    “还笑!”

    谷雁锦凶狠地瞪了他眼,眼睛都红了:“好好躺着罢,你救下来那姑娘我已经替你安顿好了。”

    “那修魔还逼你吃药的混账玩意,你留他一命就是看他有用,等你好了亲自去审。”她咬牙,“敢动持明宗的人,等到审完了,非得让他和淬羽山庄好看不可。”

    要不是问泽遗身上有好多符咒,保不准真就要在千丈巷出大丑了。

    问泽遗想问谷雁锦的话有很多,但他很快又复烧起来,再次睡了过去。

    所以那天的兰山远,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系统。”

    在陷入沉眠时,他的识海仍然活跃。

    谷雁锦赶到时他已经昏迷过去,谷雁锦自然不知道暗室里发生了什么。

    也许除了系统,当日没有其他见证者。

    【宿主,您有什么事呀?】

    系统的声音听着如常。

    问泽遗难以启齿,挑挑拣拣委婉地开口:“我中药那日,是否有人进入过结界?”

    【】

    系统沉默半晌。

    【谷雁锦破开结界之前,应该没有人进去过。】

    其实宿主中药后有一段时间,它莫名其妙被迫黑屏了。

    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它自身零件出问题,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

    问泽遗在干一些不适合系统观看的事,触发系统保护机制,所以被自动屏蔽。

    而在它黑屏之前,系统其实看到过兰山远的身影。

    可他不能告诉宿主。

    问泽遗和兰山远本就牵扯不清,要是宿主知道他和兰山远疑似不可描述,怕是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加一团乱麻。

    这会阻碍问泽遗的任务。

    系统的cpu很难分析这么复杂的情感,所以它只能选择装傻。

    “没有吗?”

    问泽遗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觉得迷茫。

    兰山远没有替他干那事是好消息,可他做春//梦梦到兰山远替他干那事,也没好到哪里去。

    “系统,你说一个男的,做梦会梦到男的吗?”

    他还抱有一丝自己都不信的侥幸。

    【】

    【宿主,你说呢?!】

    系统无奈。

    梦到同性很正常,但结合一下语境,问泽遗根本就是在问春///梦这个场景吧!

    “应当不会。”

    问泽遗自问自答:“应当是花楼的药害得。”

    【哦,也许是。】

    系统冷漠。

    但是就算做春梦,也不该梦到男的。

    更大的可能是,宿主是个男同。

    宿主平时那么精,它看宿主压根不是想不通。

    而是不知道怎么接受。

    系统越想越晕,也不打算继续瞎掺和。

    【我不知道宿主遇到了什么事,但请务必记住您的任务,不要被感情牵绊住脚步。】

    它努力装作严肃,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真是不省心的一届宿主。

    “嗯。”

    问泽遗心不在焉。

    退烧的汤药有副作用,现在稍加思考都让他头痛欲裂 。

    想不通,那就往后再去想。

    又过去一夜,问泽遗终于再次醒来。

    谷雁锦的药立竿见影,他的视力已经恢复了八成,耳边的嗡鸣声也不似之前那般明显。

    外头已经是清晨,窗户不知被谁打开通风,有鸟雀落在他的窗边。

    与他对视之后,灵鸟扑棱着翅膀火速飞离。

    床头的铜镜映照出他的病容,额头上还用布缠着膏药,显得像是大病初愈。

    在问泽遗眼中,自己这副模样像是见了鬼。

    “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问泽遗浑身一激灵,险些又栽倒在床上。

    兰山远端着碗,关切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诚挚温顺,像是三四月的春风,不带旖旎,更没有欲念。

    “师兄咳咳咳”

    他脑海中闪过那夜的记忆。

    摇摇晃晃的红灯笼,倒在地上的容郄,阴暗逼仄的密室,兰山远手心的温度。

    还有他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的话。

    只是梦而已。

    那现在是不是也是在做梦?

    他费劲咳嗽着,喉头腥甜,是之前肺部淤积的血和浊气。

    兰山远伸过来的手停在半空,面上露出不解。

    “师弟?”

    他似乎没弄懂问泽遗为何眼神躲闪,又为何不让他靠近。

    问泽遗费劲睁开眼,目光瞥向兰山远的手腕。

    白净如初,并没有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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