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早逝白月光[快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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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膝下跪的活路。

    一时间,每个人如坠梦中。

    远处尚未消失的兵戈交击之声此刻听来是如此悦耳。从前至高无上的天子,此刻他们却大逆不道地盼他早早被推翻。倘若玄微上师来得再早一些就好了……

    看着众人脸上又哭又笑的表情,看押的青衣军军士习以为常的同时,感慨良多。

    八年来南征北战,他们已*经见惯了这样的神情变化。青衣军所过之处,老百姓往往都会经历大差不差的心路历程。

    别说这些人,他们何尝不是如此?

    追随玄微上师的这些年,由幽州军与天下各路起义军组合而成的青衣军上下,同样经历了不可思议的思想转变。

    许多从前的泥腿子,如今都是读书识字、思想先进的新时代人才,放在从前实在很难想象。

    尽管过于庞大臃肿的队伍拖累了玄微上师思想普及的进度,无论是否理解,玄微上师定下的种种规矩已如原则般深入人心。

    他们脚踏实地践行着这份原则。

    攻陷雒阳的一战是最好的证明。

    从破城而入到控制宫城,没有一处民居遭到破坏,没有一个无辜百姓遭受凌虐。他们的生命与财产都在《新律》保护之下。

    常以周一马当先冲向皇帝的寝宫,几乎刮地三尺,都不曾找到天庆皇帝的影踪。

    问及天子近臣,宫人争先恐后,纷纷踊跃检举揭发,可天庆皇帝的罪行控诉了一箩筐,却无一人能道出他的去向。

    堂堂天子,仿佛突然人间蒸发。

    常以周气得一脚踹翻了龙椅。后果则是痛得失去几乎知觉的脚与隐隐抽搐的脸颊。

    天庆皇帝已杀尽叔伯、兄弟、子侄,几乎自灭满门。

    而他虽残暴却不好色,膝下并无一儿半女。以至于除却外嫁公主之外,皇室成员只剩他一人。谁都知道,逮到这条大鱼定是泼天之功!

    大楚皇宫展开一轮大搜查。

    越殊从纷乱而有序的人群中穿过,所过之处,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不禁以目致敬。

    许是直觉指引,许是天命垂青,当他路过一间间金碧辉煌的殿宇,脚下越走越偏,不知何时来到一座荒草丛生、墙垣开裂的小院时,他停了下来。

    越殊推开了掉漆的院门。

    视线所及,尽是漫天飞舞的灰尘、长及腰高的杂草,还有坐在青石台阶上的身影。

    破旧的屋舍前,身披龙袍、头顶帝冕的男子一丝不苟,仿佛依旧端坐于他的御座。

    见到踏入院中的青衣道人,神游天外的男子终于清醒过来。

    他微微仰头与越殊对视,并无失败者的姿态,反而依旧像是天子俯瞰他的臣民,只是一双眼睛此刻亮得惊人。

    “……你就是玄微?”

    不曾提“妖道”,也不曾说“上师”。这个穷途末路的亡国之君缓缓摘下他的帝冕,将它所象征的无上权威一并交了出来。

    “朕败了,是你胜了。”

    黄昏落日下,大楚王朝迎来命运的黄昏。大楚的末代皇帝直视着眼前新生的朝阳。

    “这万里江山,从此归属于你。”

    “不,获胜的不是我,是我们。”青衣道人不曾上前接过帝冕,也不曾在意天庆皇帝袖中掏出的玉玺,“胜者是天下黎民。”

    “而这万里江山,也不属于我。”

    他平淡而笃定的口吻仿佛在叙述一个不容更易的事实,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如水。

    “……”天庆皇帝捧着他千般谋求、视若珍宝的帝冕与玉玺,陷入难以理解的沉默。

    自幼的经历令他养成察言观色的能力,纵然登基之后他已无需再锻炼这项技巧,却不妨碍他再次运用到越殊身上,最终得出结论:这人说的竟然是真心话!

    他终于忍不住露出错愕之色。

    多年来的所见所闻告诉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就拥有一切。而他心中积蓄的痛苦、怨恨、疯狂,都将获得尽情的释放。

    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

    漠视他的父皇、欺辱他的兄弟,一口一个“野种”践踏过他的人,都在不甘中死去。而大楚的万里江山成了他掌心中的玩物。

    他实现了昔日发出的豪言:

    “……寡人要天下人都匍匐在我脚下!”

    哪怕大楚江山倾覆、他的御座被人推翻,他都不曾产生丝毫惶恐与惊怒。或许从八年前那个夜晚开始,他就在等待这一日。

    被他毁灭,或者来毁灭他。

    当这一日到来,他从容不迫地回到最初的起点,等待有人来取走他至高无上的皇权。他将以失败者的身份予胜利者嘉奖。

    然而,他苦心准备的胜利品被弃如敝屣。连带着他奋斗一生的追求似乎都被否定。

    大楚的末代君王再也无法维持天子的威仪。他像是个将口袋里仅有的糖果递出去,却未能得到想象中的友谊的孩子,呆呆捧着他的冠冕和玉玺:“你不要?”

    他目光直视越殊,声音渐高。

    “天下至尊之位,你竟不取?”

    回应他的是缓慢而坚决的摇头。

    越殊环顾着荒草丛生的院落。难以想象昔年那个幼小的孩子如何在这里挣扎而活。

    ……强求一个从地狱中走出的人不迁怒、不怨恨、不黑化,既痴心妄想,又自以为是。

    奈何,他坐上了这张御座。

    如果只是单纯的屠戮皇室,无足轻重。但坐上天子之位,却不担江山之重;享受万民供奉,反而鱼肉百姓,自然罪该万死。

    青衣道人平静的目光里酝酿出某种决心。

    与此同时,他耳边响起天庆皇帝近乎气急败坏的声音,后者的语调简直歇斯底里。

    “天下至尊之位,你竟不取!”

    “那你图什么?你图什么!”

    “从幽州到雒阳走了八年,你图什么?”

    “……我图什么?”

    越殊回想起这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犹记得转生之初,他所欲所求简单而平凡。不过是亲友俱在,活得长久,活得精彩……

    命运的阴差阳错却推动着他一路来到这里。在他身后,是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

    “到头来,无非一念济苍生……”

    回过神来,道人负手一叹。

    “我要这天下,从此无君!”

    大楚的末代之君迎来了他最终的归宿。在刑场之上,万众瞩目中,接受名正典刑。

    天庆皇帝永永远远地倒下了。

    站起来的黎明百姓普天同庆。

    “礼崩乐坏,纲常无存……你崔希夷将是千古罪人!”

    腐朽的帝制伴随腐朽的王朝一道崩塌,有不能接受的老学究以身相殉,临死前只留下痛心疾首的质问与声嘶力竭的诅咒。

    “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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