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早逝白月光[快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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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从合县传往四面八方,附带无偿向外传播的《祛疫方》,一时掀起千层浪,平静的杏林中刮起风暴。

    高明的医者并不少,他们并不缺乏眼界与思路,看过《祛疫方》后纷纷恍然大悟,对此方的创造者生出由衷的佩服与敬仰。

    早在越殊于合县埋头研究之际,兖州大大小小十余县已爆发瘟疫。如今得了《祛疫方》,众多医馆、药铺如获至宝,染病的百姓也不再被避如蛇蝎,反而成了“见猎心喜”的大夫们试验新方子的最佳对象。

    由于“玄微”这一道号已经与反贼绑定,担心官府会因此下场干涉,禁止《祛疫方》的传播,越殊头一回亮出了姓名。

    随着越来越多的病患被《祛疫方》从死亡线上拉回,崔希夷之名顿时传扬开去。

    偶有卑劣者企图隐瞒《祛疫方》的来历,独占此滔天之功,殊不知秘方非其独有,更多的人知晓崔希夷之功,颂扬他的名。

    千年之后,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为他封神,一代又一代树立的庙宇是独属于他的丰碑。

    早在送出《祛疫方》的第一时间,越殊就通过金手指的提示知晓最终的结果。

    [真名:越殊]

    [魂能:7]

    [寿数:?]

    [功德:?]

    [备注:一场波及数州的大疫被你提前掐灭于襁褓之中。往后千年,余波不止。]

    倘若说[寿数]一栏的问号是因为越殊已然挣脱命运的安排,那么[功德]一栏的问号则是因为他所获得的功德难以统计。

    ——《祛疫方》的诞生,意味着困扰人类上下数千年的瘟疫终于被战胜,越殊因而间接改变未来数百上千年的历史。未来因为瘟疫死去的人提前获得了拯救。

    光幕宛如卡帧一般一阵变幻,终于停下来时。越殊发现[备注]内容已翻天覆地。

    [备注:献祭功德之光,将获得命运垂青。微小的幸运铢积寸累,酿成奇迹。]

    这是看他功德太多,主动刺激消费?

    越殊顿时冒出一个念头。

    虽则如此,体验到*其中好处的越殊毫不犹豫地上了钩。为改写梦中所见的未来,他将踏上新的战场,实力与运气缺一不可。

    数不清的金色光点再次化作燃烧的群星,越殊得以在清醒的状态下欣赏一场浩浩荡荡的流星雨。沐浴在光雨之中,他隐隐感觉有冥冥中的无形之力降临。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垂青?

    自然而然的直觉告诉他,倘若选择细水长流,至少一年,他都将体验欧皇的快乐。

    而一旦选择“毕其功于一役”,他说不定能加载[位面之子大魔导师]一日体验卡。

    功德清零,越殊却是心情大好。

    他对接下来的计划更有把握了。

    纵使出现些许意外,命运的垂青也会修正意外,让一切向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马嘶声中,合县被甩在身后。越殊沿来时的道路返回,向兖州与冀州的边界而去。

    天光晴好,秋风宜人。

    少年道人的唇角微微上扬。

    几人随行在他身侧,问出口的话语被风吹散:“小道长,我们这是要回幽州吗?”

    尽管不明白越殊为何选择折返,而非继续南下,但几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服从性强。无论越殊去哪里,他们只管跟着就是了。

    “……不错,回幽州。”

    少年道人一骑当先,头也不回:“在此之前,我另有要事。”

    新帝的使者已经踏上前往幽州的路。突厥的大军同样如此。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越殊并不觉得凭他一己之力便可扭转战局。战场上,他需要更多的帮手。

    白霜奔驰如电,道袍猎猎飞舞,长风拂过少年道人的发梢,他遥遥望向前方的冀州。

    心头浮现出一连串义军的名号与地盘,越殊在其中飞快筛选合适的目标。

    “玄微上师”的旗帜依旧在冀州之地飘扬。借他的名号这么久,总该假戏真做一回……

    踏入冀州后,遣向豹与王阿大先行一步回幽州,替他送信,越殊的脚步慢了下来。

    他一路收集如今各路义军的讯息,与记忆中的情况一一映照,而后一一找上门去。

    哪些人只当“玄微上师”是虚假的精神领袖,哪些人将之视为真正的精神领袖,越殊看得分明。他曾随手种下一枚枚思想的种子,是时候继续浇水施肥了。

    昔日,他曾说“贵贱无等”。

    而今,他要说“匹夫有责”。

    【作者有话说】

    大概下一章结束这个世界(指正文结束,个人写快穿习惯于在最高潮戛然而止,不重要的内容放在番外,正文加番外连起来就是完整的故事)。

    40神医妖道[完]

    ◎人世如洪炉,一念济苍生◎

    盛夏最热的时节,一场暴雨浇熄了每个人血管中涌动的燥热。蓟城似在雨中哭泣。

    泪水淌过州牧府门前的青石板路,冲走所有残留的血迹与兵戈交击的气息。仿佛要连带着冲走城中每个人关于昨日的回忆。

    此时的北境贸易之都如此冷清。

    常以周与兄长并肩走入州牧府,视线所及,门扉墙壁上犹有刀枪剑戟留下的痕迹。宛如一条条横七竖八的伤疤,提醒着兄弟俩,前一天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

    二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肃穆。作为胜利者的他们不曾品尝到丝毫胜利的喜悦。

    摘下青铜面具,常以周殊无笑容。

    此前他从未想过,证明飞羽军强过飞云军的时机来的如此之快,不是在对阵突厥的战场上,而是来自本不该有的同室操戈。纵然最终获胜,飞羽军又何尝不是输家?

    “大哥……”他轻声开口,声音却在颤抖,“那人都招了吗?长生的消息没有错?”

    说话时,常以周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大哥的眼睛。他头一回发现自己如此软弱。

    “招了。”常以忠的声音也在颤抖,却被他克制住了,“长生信中所言,确凿无误。”

    常以周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果然如此”与“不该如此”之感在他心底来回交织。他好似被暴雨浇得透心凉。

    自小到大,要说他最信服的人,不是威严深重的父亲,不是学富五车的大哥,不是骁勇善战的二哥,而是一道长大的越殊。

    后者的年纪分明小两岁,却像是一位可靠的兄长,一直以来总是走在前方领路。常以周嘴上不说,心内对其是极为钦佩的。

    他本不该怀疑越殊的话。

    ……除非事关亲人的安危。

    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宁愿打破越殊在他心中可靠的形象,常以周也不想噩耗成真。

    遗憾的是,噩耗终究成真了。

    一个月前,常玉山带着常以信回京述职,顺道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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