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早逝白月光[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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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这个粗人啊……”

    尾音犹在堂中飘荡,杀气已从他微眯的双眼中逸散而出。方先生激灵灵打个寒战,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

    ……这可不是从前那些谈不拢就能一拍两散的雇主……他竟然产生了可以讨价还价的假象?真当这位方天王拿不动刀了吗?

    然而,这份醒悟为时已晚。

    此外,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

    直到被简单粗暴地拖下去,关进县衙大牢里,与昔日的东家辽源县令做了邻居,他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几乎想要以头抢地:

    “???究竟是谁在以讹传讹?老夫真的只是个教书匠,真的当不了幕僚啊……”

    县衙大堂里,方鼎火气未消。

    左右纷纷骂道:“这老小子忒不识趣,竟敢拒绝天王的再三招揽,多半是那狗官死心塌地的狗腿子。什么满腹学问的读书人,我呸,分明是满肚子的男盗女娼!”

    所谓狗官,指的是辽源县令。

    须知辽源县令半夜出逃时带上了全部家当。黄金、珠玉、古董、地契、银票,满满装了两车,另一车则是他最爱的宠妾。

    被他抛弃的城池里,有他的父母妻儿,有惶惶不安的百姓,还有老弱病残的守卒。

    他们面黄肌瘦、衣衫破旧,连兵刃都生了锈。谁又能想象竟然是一县之地的官军?

    辽源县令第一时间逃跑的缘由就在于此。城中守卒的战斗力,谁能比这位常年上下其手、贪墨兵备军饷的辽源县令更清楚?

    哪怕事后被天王军五花大绑扔进县衙大牢,他懊悔的只是自己跑得不够快而已。

    提起辽源县令,众人面上都浮起浓浓的厌恶之色。好色、贪婪、懦弱、无能,如此废物都能忝居县令之位,天王为何不能?

    “我看也不必将那狗官留到明日再杀,不如今日就送他和他的狗腿子一道下去!”有人愤愤然道,“别白白养着费粮食。”

    群情激奋之际,一人匆匆而至。

    “天王,衙门外有人求见。”

    自打攻入辽源城,城中家家户户对他们躲都来不及,竟然还有人主动前来求见?

    方鼎大奇:“什么人?”

    “……是个道士。”传话的手下似乎觉得太过含糊,补充道,“很年轻,很不一般。”

    时间回到十月十八日的夜晚。

    深夜出逃的辽源县令被天王军堵在城外;没能提前离开的方先生在家中心忧如焚;而城西的医馆,则被急促的叩门声敲醒。

    一个脏兮兮的小乞儿叩开了医馆的门。在他背上,是另一个昏睡不醒的小乞儿。

    “小六发烧了,烧得好重……”

    月光映出他惶急的小脸。见到出现在眼前的少年道人,憋在眼眶的泪水终于落下。

    “小道长,求你救救他……”

    片刻之后,医馆敞开的门再度合拢,门口已空无一人。从始至终,仿佛无事发生。

    医馆深处,一豆灯火点燃夜幕。

    有人在灯光下切脉、施针、熬药。

    深夜拜访的小客人乖乖坐在一旁的胡凳上,双眼一眨不眨盯着躺在床上的同伴。

    床是雕花梨木,青色的床帐仿佛雨洗过的天空,与小道长的道袍一般颜色。

    犹记得半个月前第一次在这张床上醒来时,他还傻傻地以为这是死前做的美梦。当时的他一动不敢动,唯恐从梦中苏醒。

    那个时候,小六就坐在如今的他所坐的胡凳上,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看见他呆呆的以为自己发梦的模样,小六还笑他傻了。

    他这才知道自己没有死。

    也知道是小六将他背到了这间医馆。

    是医馆的主人出手救回了他的性命。

    “小道长是好心人哩,咱们没钱可以干活抵偿……”犹记得当时的小六手舞足蹈,险些从胡凳上摔下去,当场摔个大马趴。

    一只手及时将其稳稳扶住。

    床上的他圆睁着眼睛,看见手的主人,一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小道长。他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气息胜似窗外的月光。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小道长。

    而这是第二次。

    只是如今躺在床上的成了小六,而守在床边的成了他。明月依旧,月下的人依旧。

    城中不知何时起了火光,喊杀声、叫嚷声响彻不休,惶惶不安的百姓都被惊动。隐约能听见有人在喊:“贼军杀来了——”

    附近的左邻右舍一阵骚动。

    不大的医馆中仍是安静如初。

    窗外火光映着月光,窗内一灯如豆。少年道人微微低头,伸手轻轻探上小乞儿的额头。

    而后,他微微一笑:

    “……烧已经退了。”

    床上的孩子醒来时,天已微亮。

    一夜之间,辽源城换了新的主人。

    靠着“杀富户”武装起来的天王军个个精神抖擞,衣甲之完备犹在城内守卒之上。军卒分成一支支小队,接管了一处处街道。

    砰砰砰!

    医馆的门板被大力拍响,隔壁左邻右舍亦是如此,隐约能听见门口传来的喊话声。似乎是天王军军卒在向家家户户“宣旨”。

    ——既然这座城池已经换了主人,方天王成了这里的天,宣的当然是方天王的旨。

    方天王的规矩很简单:只劫富户,不伤小民。百姓只要本本分分、各安其职就好。

    简单的规矩却令百姓们安下心来。他们老老实实接受过盘问,便重新闭紧了家门。

    王阿大主动开了门。

    医馆的旗帜下,他点头哈腰,接受盘问,忙不迭地应下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面上带着些愁苦,看上去再老实巴过不过。

    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他主动交的“保护费”,向他“宣旨”的小卒心满意足地走了,临走前难得好心提醒他一句:“……城中戒严,这几天别出来瞎逛,尤其是晚上!”

    王阿大连连应是,千恩万谢。

    他的目光机敏地在街上扫了一圈。

    只见一扇扇门扉被粗暴地推开,有惊慌的百姓探出头来,不知同门口的军卒说了什么,大多数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点头哈腰地将人送走。

    却也有少数人倒在血泊中。

    与此同时,医馆深处。

    一道轻若无物的身影悄然攀上树梢,在重重绿荫遮蔽下,他居高临下望向四方。

    以医馆为中心的区域,仿佛整座县城的缩影,他看见起初井然有序的天王军渐渐骚乱起来,看见“不伤百姓”的规矩被某些人践踏为废纸,看见血腥之气开始弥漫,看见脆弱的秩序被人心的贪欲导向混乱……

    “东家,东家!”王阿大从前院匆匆走进来,“……不好了,方先生出事了!”

    后院中枕戈待旦的几人齐齐朝他看来。而一袭青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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