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23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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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衔最低的也穿上了靛蓝服制安派了六部要职,老小之一的方维宁亦是穿上了绯红袍服, 成了神采奕奕前途无量的京官, 夏琳这位小小的属官亦成了一城知府,御林卫中也有不少得到了拔擢。

    这百日,是朝野上下难得安宁的百日。大权在握,皇威正盛的秦玅观借着这个时机下令彻查了唐简一案, 惩处了追参多年的言官,亦处理了幕后主使。她还下令做了一件事, 叫好些人都只能端端正正地等在家中……

    方清露和林朝洛便是其中两员。

    京中方清露的宅邸里,集贤院的画师一下逮着两位大员, 忙叫来同僚和画童打下手。

    “两位大人坐得稍远些,这画皆是单人的,您两位这般,身侧的样貌臣等画不好呐——”

    林朝洛心里烦得打紧,恨不得将这些个画师赶出去才好,又碍于是陛下的诏令只能忍下。

    “你安生些,陛下叫画这些是为了送入凌烟阁的,这不正顺了你的光耀门楣之心么。”方清露端坐着,神态宁静,言语间却又阴阳了林朝洛一回。

    林朝洛哪管得了这个,她们远在辽东,回京本就比寻常人晚些,忙完这忙完那,好不容易逮到个能和方清露独处的机会,却被这些个画师抢了先,她急得就差要抓耳挠腮了。

    “你叫她们回去在画不成么?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不能坦坦荡荡说。”方清露借着画师更换颜料,活动了下肩膀,目不斜视道,“你要背着人必定是想了什么馊点子,我才不听。”

    林朝洛抿了抿唇,无奈道:“我不是不敢说,我是怕你不敢听。”

    方清露:“?”

    她狐疑地侧身,听得林朝洛吐露了两个字便慌忙叫她闭上嘴。

    “你们都先下去吧,明儿再来。”方清露对画师说。

    “大人,您明儿还还在这么?”

    方清露颔首,叫人送客。

    林朝洛总算能挨着她坐了,笑盈盈道:“我同你说了吧,要私下说成婚的事。”

    方清露拧了把她胳膊上的肉,掐得林朝洛直叫:“轻点,伤还没好利索呢!”

    “鬼才信你,没好利索还日日往我这儿跑,还死活不肯走,哪有一点伤没好利索的样?”

    林朝洛自知理亏,搂着方清露就不肯松了:“你先听我说完。”

    “说。”方清露瞥了她一眼,抽出被她困住的手,将官帽摘至一旁。

    “我想着请陛下来当证婚人。”

    方清露动作一僵:“陛下她……”

    “定然会来的。”林朝洛万分笃定。

    “辽东新政推行不错,新女户已占半数,新学也兴得不错。”方清露顿了顿道,“陛下笑意都多了,正忙着将行政推行至另外六省,想来应当是腾不出工夫的,更何况太后丧期还未过,咱们延一延罢。”

    “军户里也不错啊,上手的都有咱们摸出的路可走,哪有那样难,陛下挑几个顶事的填上官缺就好了,没想得那样忙罢?”林朝洛被她说得有些动摇了,但还是想争一争。

    迟疑了许久,方清露道:“那……奏呈陛下?”

    “好!”林朝洛当机立断,“还要给执一递信,叫她算个好时辰!”

    “你消停些罢,执一道长哪有工夫管你的闲事!”

    “陛下都管了她能不管?”

    林朝洛理直气壮,叫方清露又忍不住掐了她两下。

    她从镇国将军府派出的人赶至朝元观时,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执一道人门前正蹲着几个青袍官员。

    小厮瞧见了那京官带来的器具便知是宫中来的画师了——这些日子老有画师往方林两府跑,跑着跑着都瞧眼熟了。

    小厮报名姓,观中小道前来指引和,那画师身形矫健,借机冲进了观中奔向执一道人所在的屋舍,叫她躲不得。

    执一无奈启窗,在占卦合婚的间隙同小厮交谈了几句。

    “你是常在京畿报信的么。”

    “回道长话,是。”

    “去过沈府么。”

    “沈府,沈府不是烧了么?”

    “沈太傅府。”

    “噢——去过,不过近来未曾去过,沈大人正闭门养病呢,谁的信都不接。”

    执一指尖动作一顿,微扬首。

    “四月十二是吉日。”执一语调低了些,“转告林帅罢。”

    小厮正想告谢,执一道人却早已拂袖而去。

    画师也一同被请了出去。

    下山的路上,小厮同画童交谈了几句。

    “怎么觉着你们满京城蹿呢?”

    “哪有满京城?能入凌烟阁的能有几人呢,不过方林二位大人都是大功之臣,才叫你时常瞧见我们。”

    “那……还有几位大人?”

    “唐少傅是一个、沈太傅是一个、方尚书是一个……”

    画童正数着,却挨了画师一掌:“怎么什么豆子都往外倒?!”

    小厮收声,揣着怀里的“吉日吉辰”跑得更快了。

    *

    唐笙端坐了快一个时辰了,腰酸背痛,一旁的秦玅观却倚着软屉榻打起了盹,手里还握着没读完的经书。

    她挪动手臂敲了敲榻,秦玅观这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这个睡姿睡久了该颈子疼了,困了早些上床榻上歇息罢。”唐笙小声说。

    秦玅观收起书卷,坐直了身,侧首打量着紫袍唐笙,良久才说话。

    “人模狗样。”

    唐笙:“……”

    “不是王八相了?”

    秦玅观轻笑了声,眼波轻漾。

    唐笙抿唇笑了。

    临近的长案上有新送上来的奏疏,秦玅观挑了最厚实的一本瞧了起来看了首句便说:“百日一过就该大行封赏了,兵部同吏部的合单呈上来了,名字不少。”

    唐笙从长长一句中敏锐的捕捉到了“封赏”和“不少”两个字眼,心中警铃大作。

    “不会又要您从内帑拿吧?”

    秦玅观忍俊不禁,抬眸上下打量了遍唐笙,用眼神问“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唐笙不管,她知晓人人都算计着皇帝姥儿钱兜子,就是不肯松嘴。

    “不是说这一季的税收还没纳上来,国库就要见底了吗?”

    秦玅观阖起厚折挑着她的肩头戳了戳:“朕乐意从内帑掏钱,倒是你——”

    “掉钱眼里了?”

    唐笙撇撇嘴,本不想答话,视线一转见着画师正炯炯有神地盯着她,又老老实实地答起了话。

    “回陛下话,微臣只是觉得,内帑是陛下的私库。这些年陛下为国尽心,内帑都快掏干净了,更何况……”

    更何况假借报功勋提拔亲信的人肯定不在少数,这都是拿皇帝姥儿的钱和权卖人情,这些事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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