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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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犟种,天生的犟种。”

    唐笙哑声笑了。

    “笑什么?”秦玅观后倾些身,继续捏她面颊。

    “不知道,就是想笑。”唐笙说,“不让我笑的话,我就哭了?”

    秦玅观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吃饱了吗?”

    唐笙小鸡啄米般点头。

    “回去。”秦玅观指尖下滑,抚过她的下颌和颈线。

    “好。”唐笙的语调更哑了。

    *

    临别前的温存总是最令人眷恋的。

    唐笙恨不得时时刻刻和秦玅观腻在一起,秦玅观同她一样,只不过不愿表露得那样直白。

    最后一日,秦玅观除了召见阁臣,其余时刻,唐笙总是如影随形。

    欲与望轻易被不舍和思念点燃,来来回回许多次,停下时,两人都精疲力竭了。

    唐笙觉得再这么下去,秦玅观的血条定会掉上一截,到后来,随便秦玅观怎么撩拨她都紧紧揪着被褥当壳子,安安静静地当缩头王八。

    “出来。”秦玅观扒拉棉被,将人捞出来,“一动不动的,真成王八了?”

    唐笙阖着眼眸,继续往下缩。

    秦玅观无语凝噎。

    她合衣而眠,背过身去,用身体压着一侧棉被,将盖在唐笙身上的都卷了过来。

    身着中衣,只有肚皮上还沾着点棉被的唐笙直挺挺地躺着,十分无奈。

    殿中燃着好几个炭盆,唐笙不至于冷,但也和暖和不沾边。

    “陛下——”唐笙软着嗓子唤人。

    秦玅观一动不动。

    “陛下~”唐笙凑上前。

    秦玅观肩头微动,拉高了棉被将自己泛红的耳朵藏了进去。

    “皇~帝~姥~儿~”

    发丝垂了下来,扫着她的面颊。

    唐笙使坏,故意将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扑在她的肌肤上。

    “你身后有,自个盖一床。”秦玅观瓮声瓮气道。

    这回是来真的了,唐笙的视线扫来扫去,终于寻到一处破绽。

    秦玅观只觉腰后一凉,紧接着腰身便被人圈住了。

    宽松的中衣因为动作积于身侧,露出的肌肤有发丝掠过,凉凉的,柔柔的,痒痒的。

    唐笙钻了进来,从她的小腹啄起,一路向下。

    秦玅观推她,用动作表达了她对唐笙迟钝反应的拒绝。

    “最后一回了,行么?”

    垂眸的视野很暗,秦玅观的神思为那双烁着光点的眼睛攫走了,回神时,唐笙已照着自己的打算继续前行。

    秦玅观攥上了褥子,指尖泛白。

    “明日……乘车去,不许,不许骑马……”

    唐笙轻咬了唇瓣,没有瞧她。

    平滑的褥子上留下两道抓痕,秦玅观的指节穿梭于她的发间。

    “你,少去战乱处晃悠,若是……”

    “若是什么?”唐笙咬人,闷声问道,“您要惩处我?”

    秦玅观好想抓她,但又怕真给她抓疼了,忍了又忍,等鼻息平复了才继续说话。

    “十八那朕已经吩咐过了,若是——”

    若是唐笙再像上回勤王那样不顾性命地往险境顶,她定叫方十八给她拉回来,有一丝一毫的苗头,秦玅观都会下诏给她押回来。

    “若是”之后,还有好长一段话没说,秦玅观声调破碎,开口了也说不利落了。

    “若是什么?”唐笙再次磨牙,将“故意挑衅”四个字摆到了明面上。

    秦玅观恨得牙痒痒,正欲拿出皇帝的架子压一压她的造次。伶牙俐齿的唐笙却使着灵巧柔软的舌,深入浅出,将她辩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她应当意识到的,当她最早为唐笙的形体和修长有力的指节吸引时,就该能意识到会有这么一天。

    唐笙能像如今这般挑衅她,正是她亲手教出来的,秦玅观这会只能算是自食其果。

    窗外阳光明媚,秦玅观以臂掩面,难耐地偏头,朝向墙面。

    殿外乾坤朗朗,檐下偶有细碎的脚步声。

    方汀远远便瞧见了一脸委屈的太女殿下,忙迎了上去。

    “小殿下,您这是?”

    “陛下呢。”秦长华撅嘴,眼中包着泪,好似下一瞬就要哭出来了。

    “陛下今日身子不适,歇下了。”方汀低低道,“您要同陛下说什么,奴婢转奏。”

    秦长华眼眸微动。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方汀总觉着小殿下眼中闪过了狡黠的光。

    “陈学士今日没来过么,陈学士说今日陛下在的呀?”

    “陈学士未曾来过。”方汀答,“陛下这两日未曾召见陈学士。”

    秦长华安心了——看来这陈古板没来找陛下告状。

    她谢过方汀,抽抽嗒嗒地背过身,绕过照壁时便擦净了面上的泪痕。

    殿内,炭火催得热浪更烈了。

    秦玅观汗涔涔地蹭着枕,眼底潋滟着波光。

    唐笙啄过她的心口、下颌和额角,轻声道:“方才怎么听到了哭声,细细的,和长华声音有些像?”

    秦玅观听出了两层意思,但因为脱了力,懒得搭理她。

    “我真的听见了。”唐笙面色严肃了些,配着粉扑扑的面颊,略显滑稽。

    “狗鼻子,狗耳朵。”秦玅观沙哑道,“内殿离中庭那么远,你怎么听见的。”

    “就一瞬,也可能是听错了。”唐笙答。

    秦玅观抚着她的发:“别想这些了,仔细想想,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蕃西土地贫瘠,缺得东西可太多了,跟京城不能比。秦玅观到那又得吃好些苦,想要她能多预备些东西。

    “陛下也要赏赐微臣蔬果和肉食,随臣出征吗?”唐笙打趣道。

    “少嬉皮笑脸。”秦玅观敛眸。

    她开心不起来。

    这段时间,她也收到了不少出于各种目的参唐笙的密折,有些自诩刚正不阿的言官就差指着唐笙的鼻子说她是佞幸了。

    秦玅观御笔驳斥,这才止住了言官里这些蠢蠢欲动的谣言。

    明明是顶着脑袋去办差事,却为旁人曲解为以公谋私,私下里不知遭受了多少非议。

    这些言论造不成什么要紧事,但秦玅观替唐笙委屈。

    唐笙这一程算不上出征,所以她不能大张旗鼓地出城相送,让那些贬低她,蔑视她的人都见证一回她的决心和志向。

    她只能悄悄地去,悄悄地回,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去。

    秦玅观有些不甘心。

    “陛下。”唐笙觉察到秦玅观的难过,放缓了声调,“我是何人,我做的是何事,无需旁人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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