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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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同一群糟老头子鬼扯,连着上几封公文才得到一点回信。这回兵马粮草皆由唐笙节制,虽然偶尔也会有监察御史为难她,但整体上是很顺心的。

    林朝洛疲惫地笑了,眼底敛着温和的光,没了指挥兵马的戾气和决绝:

    “我们同心,协力抗敌,何愁瓦格不破呢。”

    *

    “如今辽东放权过大,不利于江山稳固。”

    “海陵王谋反一事,同放权没有干系罢。”

    “怎会没有干系,历朝历代,军政财粮皆是分开的,总督一职多是虚设,自宣平十六年来,已有一甲子未曾真授过如此大权了。”

    “唐总督平叛有功,对陛下是忠心耿耿,怎会有不轨之心?”

    ……

    秦玅观拨着念珠,隔着薄幕瞧着喋喋不休的老臣。

    这是她称病后头次召见朝臣,为的是处置海陵王谋反一事。

    隔着薄幕,人立得又远,朝臣看不清她的面容,许久未听到皇帝的声音,吵着吵着就闭嘴了。

    唐笙穿着便服回来,一路都未张扬,这几个朝臣还不知他们议论的正于皇帝的寝宫呼呼大睡呢。

    帘幕后的方汀几度抬头,想要暗示他们不要胡乱下定论了,奈何丹墀下的人根本接收不到讯息。

    “朕只问,海陵王同其僚属,该怎样处置。”秦玅观倚上圆枕,取来海陵王的陈情折观阅。

    一直未出声的老宗正出列:“陛下,同室操戈本就是丑事,处理此事不宜张扬。文宗皇帝一脉已渐凋敝。依臣所见,血浓于水——”

    “他起兵谋反时怎么不惦念着血浓于水。”

    秦玅观屈指掩鼻,眸色幽深:“外敌当前,他想到的只有一己私利,从不为天下计,这般全然不顾家国大义的人反倒成了天下供养的郡王,实在是可叹可悲。”

    “陛下,有外力胁迫或奸人蛊惑也未可知呀。”宗正听出了秦玅观的杀意,下跪道,“还是要交由有司审问的,弄清原委再做定夺。若有不明理的,歪曲陛下残害手足,实非益事。”

    宗正亦是宗亲,寻常日子都无需下跪。秦玅观见他这般,没有叫他起身的意思,只道:“你现在就是不明理。”

    宗正颤身,不敢再言。

    秦玅观淡淡道:“收回封地,查抄其家产,赐自尽。其家人废为庶人,永不得入京。有关者,重者夷三族,轻者满门抄斩,不必复议。”

    她丢下陈情折,起身往内殿去,众人顿首跪送,不敢抬头。

    至此,大齐宗亲势力土崩瓦解,宗室之中再也无人能撼动皇权了。

    第114章

    唐笙睡得正香, 秦玅观坐于榻边,拨去她嘴角衔着的发。

    这人知晓她爱睡里侧,累成这样也只睡了半边。秦玅观轻手轻脚地越过她, 枕在她身侧。

    长久奔波于乡野间,唐笙晒黑些, 瞧着人也瘦了, 颧骨凸了些许,显出了些凶相。

    秦玅观心酸酸的,牵住了她的指节,累得脱力的唐笙丝毫没有觉察。

    难得没有烦心事,她又啄了啄唐笙的额角, 这才舍得倚好,在唐笙身侧看起了闲书。

    榻上的温度催得人眼皮发黏,安静久了,忧虑了几夜的秦玅观也倚着唐笙睡去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唐笙正立在窗边远眺, 她浸于光影中,长袍与月光同色。

    这场景同她在书信里写得极像, 秦玅观从身后拥住了她, 枕上了她的肩头。

    嗅着唐笙发间的味道,秦玅观惬意地阖上了眼眸。

    “这回准备待几日。”刚相见,秦玅观就想到了离别,语调发涩。

    牵绊总是最磨人的, 秦玅观患得患失,既惦念相聚, 又畏惧离别。

    辽东又起烽火,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 太难挨了。

    “我也不知。”唐笙明白她的担忧,转身拥住她。

    月有阴晴圆缺。

    今夜月是残缺的,人确实团圆的。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静静拥抱,倾听彼此的心跳就足够了。

    “又起战事了。”秦玅观的唇瓣贴着唐笙的肌肤,开开合合,“无论胜败,于你而言都不算好事。”

    午后秦玅观召见朝臣时,唐笙借着书房明媚的阳光晾半湿的发,那些话,她其实都听见了。

    于握着兵权的封疆大吏而言,败了会为千夫所指,赢了又是功高震主,被人猜忌。

    唐笙说:“我只想得胜,别的不会多想。”

    “君臣之间,博弈来,博弈去,不过是‘信任’二字在作祟。”秦玅观敛眸,听着她平稳有力的心跳,轻轻叹息。

    唐笙思忖了良久,终于敢出声:“陛下,在您心底,我们是君臣吗?”

    问出这句话她便后悔了,皇室之中都是先君臣后亲属,她又凭什么问秦玅观这些呢。

    “陛下,我又唐突了。”秦玅观沉默的片刻里,唐笙已经觉得自己成了笑话了。

    听得倚着的人心跳加速,秦玅观抬首,凝望着她的眼睛,浅浅地笑了。

    “从前答过了。”

    唐笙别开脸,不敢看她,露出了还是宫娥时常有的神情,像是又缩进了龟壳里。

    秦玅观捧着她的面颊,强迫她看向自己:“你就这点胆量吗,叱诧风云,年少轻狂的唐总督哪去了?”

    唐笙眨巴眼睛:“丢在辽东了。”

    “贫嘴。”秦玅观可太喜欢捏她面颊了,手上力气加重了几分,“你明知道我面皮薄,方才已经答过了,还想让我亲口说出来。”

    心跳得更快了,唐笙嘴硬道:“哪有。”

    喜欢的味道聚拢过来,眼前暗了暗,秦玅观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收到了她的亲吻。

    分开后,秦玅观轻喘息:

    “在我心底,我们不是君臣,自然不会有猜忌。”

    唐笙呆住了,原地化成了木头。

    “总督不信?”秦玅观轻笑。

    这是秦玅观第二次称她官讳,唐笙快要冒烟了。

    “陛下。”唐笙圈紧了人,“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您这么叫我,我真的要羞得钻地缝了。”

    “那该叫什么?”秦玅观使坏,“唐大人?”

    面颊通红的唐笙激动之下托起她的腰,将人抱了起来。

    秦玅观这次没有低呼,坐她坐得稳当:“手劲大了。”

    唐笙仰头瞧人:“我现在也是习武之人,你不要小瞧我!”

    “是吗。”秦玅观一手圈她脖颈,一手探进了她的衣领画圈,“不是三脚猫功夫吗?”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唐笙还想还嘴,秦玅观的吻却落了下来,将她想好的话全堵在了喉间。

    脑袋又开始晕眩了,唐笙手臂发软,秦玅观趁势下来,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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