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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玅观低声问:“朕会不会太狠心了。”

    “陛下——”

    方汀犹豫再三,终于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奴婢知道您也难受,您这么做是为了不把唐大人卷进来。唐大人并非蠢笨之人,如此执拗,定然是觉察了什么。您大可听听唐大人的见解再做决断——”

    “自始自终,您好像从没有问过,唐大人有什么处置之法,有什么更细致的见解。”

    秦玅观垂眸,眼睫轻颤。

    “陛下,您有没有想过,您如此处理,落在唐大人眼里,该是什么模样?”

    方汀的话理顺了她芜杂的思绪。

    秦玅观想,唐笙大概是失望的。她会觉得自己压根没有将她当作值得倚靠的臂膀,根本瞧不上她。

    “奴婢是一家之言,经不起太多推敲。”方汀继续道,“您是皇帝,大齐的主君,奴婢只是您遮蔽下的蚍蜉,您心里惦念的太多太沉,自然是奴婢等不能企及的。”

    良久,方汀听到了一声长叹。

    “朕能信她么。”秦玅观呢喃,“朕想信她,又不敢信她。”

    “甘罗十二岁封上卿,霍去病弱冠之年官至大司马骠骑将军,孙权十八岁镇守江东。陛下您亦是年少有为,为我大齐力缆狂澜,未及二十就立下汗马功劳,怎么到唐大人这里便不愿相信她了?”

    秦玅观不置可否。

    窗外,天色已暗,秦玅观揉着眉心,重新握笔。

    既然此事已经照着她的章法处理完了,她就没有再耗费心力的必要。身为君主,她不该为小事所困扰,以至于乱了分寸,搅了理政的心神。

    宣室殿的烛火又燃到了深更,晨间方汀来侍奉秦玅观梳洗,发现她又开始咳嗽了。

    正更衣,宫娥入内通报:

    “陛下,通政司的唐大人告假了,说是病了。”

    各司衙门的主官要告假,照例是要陈奏秦玅观的,秦玅观准了方才能休沐。

    “唐笙病了?”秦玅观侧身。

    “是。”宫娥应声,“说是感染了风寒。”

    近侍们的视线悄然落在了秦玅观身上。

    “朕准了。”秦玅观道,“叫太医过去。”

    宫娥唱诺。

    方汀见缝插针:“陛下,要派人过去探视么?”

    “风寒而已,不必了。”秦玅观答。

    第86章

    既是秦玅观发话, 太医院仔细挑了人去给唐笙看病。

    方十八花了重金请来的郎中医术不差,御医到时唐笙烧已经退了,人被抽去了精神气裹着棉被缩在卧榻一角。

    唐笙认得来的御医, 知晓他级别不低,应是太医院揣测了秦玅观意思派他来的。

    秦玅观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心力交瘁的唐笙没精力思考那么多, 她想, 这该是秦玅观的驭人之术了,在不需要她时决绝推开,见她失望了又抛出点希望挽留人心,不至使人反叛。

    有时候越讲规矩和情分反而越意味着疏远。

    唐笙好冷,耳畔回响的全是秦玅观在倾盆大雨中再三强调她们地位有别的话音, 她不敢去相信这份迟来的派遣背后藏的其实是关心了。

    她强打着精神谢恩,御医怎么拦都拦不住她。

    御医回去复命时将情形细说给秦玅观听。

    秦玅观本在审阅诏旨,听着听着就拨起了念珠。

    “重伤风?”

    “回陛下话,是重伤风加之先前治疫辛劳,拖久了损伤元气, 需得好好将养一旬了。”

    “知道了。”秦玅观攥拢念珠,“退下罢。”

    听着御医说唐笙治疫累垮了身体, 秦玅观心里起了歉疚。

    但从幽州治疫来讲, 唐笙做得极好:归拢民心,宣扬皇威,安民济物,行事果决, 公正严明。

    秦玅观很是欣慰,但在发给她的谕旨中只用了两个词褒扬她。

    方汀昨日说的话, 字字句句都戳在了秦玅观心上。她鲜少以平视的角度同人互换视角,昨夜秦玅观尝试了, 那种失落感闷得她没了起身的力气。

    歉疚像是压在身上的顽石,搅乱了秦玅观的思绪,拖慢了秦玅观的决断。

    喝药时,用膳时,阅折时,坐在步辇上远眺时,一抹虚幻的身影总在她眼前晃动。待到秦玅观沉下心绪去瞧时,身影化成了小人一样的唐笙,正在哭泣。

    方汀觉察出了她的异样,叫了太医来瞧,没瞧出个所以然。

    太医说陛下忧思过度,应当早些休息。秦玅观为了忘掉那身影,破天荒地尊从了医嘱。

    晚间梳洗时,秦玅观正用竹盐漱口,漱到一半唐笙的影子又浮现了。

    秦玅观顿感烦躁,掷下刷牙子枯坐在榻边。

    陛下发怒不会吼叫,只会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宫娥们以为惹怒了皇帝,齐刷刷地跪下,头磕得此起彼伏。

    “奴婢等知罪,求陛下宽恕!”

    秦玅观见了这阵仗更烦了。

    为微尘似的事情而烦躁实非明君之举,秦玅观取了榻边的佛经默念起来。

    她正拧巴,不愿承认自己的浮躁,因而没叫宫娥起身。方汀入内,瞧见了这番场景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刚迈进门的脚步收了回来,当即拉了个当值的宫女询问。

    弄清了原委,方汀这才向秦玅观通报:“陛下,十八当差来了,您白天吩咐过,叫奴婢……”

    “朕不见。”秦玅观赌气似的说道,“叫她退下。”

    方汀沉默了半晌,自个去问清了唐笙的状况,以防秦玅观半夜询问。

    方汀陪侍秦玅观近二十年,可谓是料事如神。

    入了夜,榻上人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方汀抬抬眼皮,预判了秦玅观的询问,一一作答。

    “她还烧着?”

    “不是烧着,是畏寒,没精神。”

    “难受?”

    “定然是难受的。”

    秦玅观继续烙饼,烙完饼又面壁,过了许久又开始询问。

    “你说她怨我么?”

    方汀沉默。

    “她向来善解人意,朕的心意她应当是明白的。”

    方汀继续沉默。

    “君臣有别,朕已是仁至义尽,派了御医……”

    方汀听得抓心挠肺,直截了当道:“陛下您要去瞧瞧她吗?”

    这下换秦玅观沉默了。

    “君臣有别,朕是君,她是臣,没有君夜访臣子的道理。”

    藏在昏暗处的方汀收回撇了一半的嘴角,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昔日文王亲访姜太公,昭烈帝三顾武侯草庐,爱惜贤良,礼贤下士,并不折损身份。”方汀觉着自己这话说得实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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