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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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对她在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秦玅观不喜这种话。

    唐笙眼底的光亮陨落了,她没再垂泪,只是说起了回京的这一路,她所有的心绪。

    “微臣路上见着典妻卖女的,见着阴天里打着赤脚衣衫褴褛的孩童。京畿附近尚且如此,那辽东,又是何等凄惨。微臣施过了饭食,也救下了被典卖的女人,可微臣总觉得,自己该做的能做的,不止这几样。”

    比起先前的答案,秦玅观更愿听到这个。

    但次序一旦颠倒,再多的话,讲的再真诚,也总是带着后知后觉的矫饰。

    泪痕干了,秦玅观拇指微动,却没有覆上唐笙的面颊。

    秦玅观收了指节:“回去歇着罢。”

    她没再看向唐笙,兀自批起了奏折。

    唐笙走路时身形微晃,失魂落魄地扶着朱门出殿。秦玅观朱笔微顿,很快垂下了眼眸。

    *

    回京的这一路都是晴天,道路比赶赴辽东时要好走得多。

    辽东疫情大为好转,在沈长卿的再三请求下,执一道人才跟随车队一同回京。

    她不与执一论政,只同她一道品鉴诗词,偶尔也执子对弈。

    沈长卿及笄之年便破开了前朝圣手的残局,以棋艺精湛扬名辽东。一朝沈家得势,她又在父亲的安排下与当朝国手对弈,连战九局,只负一局,自此便名扬天下,顺利选入公主府教导秦玅观棋术。

    她的才学也是在回京后才得以展露,成为公主府侍读,秦玅观即位后又被点为翰林学士,累晋太子太傅兼文渊阁大学士,君前侍问。

    天下能与沈长卿对弈二百手的人少之又少,可执一偏偏就能。

    沈长卿不舍得放走她。

    行至平缓路段,沈长卿在车内架起棋桌,迫不及待地邀请执一道人执起黑棋。

    “沈大人实为棋痴。”执一道人同她对坐,指节探入棋盒之中。

    沈长卿莞尔:“我自小便痴迷其中。沈姓一族在逐人村都为人排斥,幼时顽皮,没有玩伴,百无聊赖间就琢磨起弈术来,也算是渐入佳境。”

    “沈大人的棋术是天下扬名的,与大人手谈,实为幸事。”执一答。

    执一刚落子,沈长卿便跟上了。

    见她思路极快,执一也起了兴致。她们有来有往,很快便下了数十手。

    沈长卿执棋时手中不留余子,正欲取子,马车忽然颠簸了下。

    棋桌倾倒,黑白棋子都涌向执一道人怀中。

    执一反应极快,展臂护住焦灼的棋局,沈长卿紧随其后,小臂紧挨着她。

    深蓝粗布道袍与缂丝官袍紧贴着,光是瞧着就让人觉得触感差异极大。

    与执一相处多日,这还是沈长卿头次注意到,执一穿着的道袍竟是用的如此粗劣的布料——凡俗中人用这样的布料,沈长卿远远瞧一眼便能分辨。

    腕下一轻,执一同她分开了。

    隔着帘,车夫匆忙道:“大人、道长,方才有坑洼,避不开!”

    沈长卿应声:“知道了。”

    马车平稳,执一拾起来散落的棋子,放在手中把玩。

    沈长卿记忆超群,早已将棋局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白子错了。”执一道人将白棋往上推了一格,“若是落在此处,便给了贫道可乘之机了。”

    沈长卿原是故意放错的,方才那局势,执一的黑子已略微显露出颓势。

    先前三次对弈,她比执一多胜一局,沈长卿忧心会下跑执一,因而故意错放,结果低估了执一的记忆力。

    “惭愧。”沈长卿拨回棋子。

    “胜负未定。”执一道,“沈大人不必礼让贫道。”

    “更惭愧了。”沈长卿笑意渐深。

    同执一往来,她许多心思都易被猜中。

    最初,沈长卿有意维持隔膜,相处久了卸下伪装,反倒自在起来。

    车内静了下来,又是数十手,棋局逐渐明朗。

    执一落子不循规蹈矩,黑子白子陷入平局。

    沈长卿对执一愈发好奇,试探着询问起她是如何磨练棋术的。

    *

    秦玅观两日不曾召见唐笙了。

    十八将宅子和土地都置办好了,借着当值的机会把凭据交给了唐笙。

    “都办妥了,那母女三个也都安置好了,你给的银两还剩下好些。”方十八说。

    唐笙无精打采地接了,一副看透红尘的模样:“劳烦了,改日请你吃酒。”

    “你这是怎了?”方十八拍她肩。

    唐笙叹气。

    “怎么了?”

    当值巡逻的队伍里有人在唤十八,十八不好再待,安慰似的回望了她一眼:“下差了寻你。”

    唐笙颔首,继续惆怅地眺望宣室殿。

    也不知是她的祈求起了效果,还是方姑姑瞧她可怜,方十八走后不久,秦玅观的封赏诏旨就下来了。

    太医院院判和通政使级别一致,俸禄未涨,但秦玅观额外赏赐了她二百两白银。

    唐笙很高兴,但不是因为发财高兴。官员升迁及受赏都是要向皇帝谢恩的。诏旨下来,唐笙就有了面见秦玅观的理由。

    她仔细梳洗了一番,穿上熨烫好的官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唐笙又觉得很别扭。

    秦玅观会不会觉得她自作多情?秦玅观会不会根本不想见她?秦玅观是否已经因为她上次的僭越猜忌于她?

    这些疑问和踟蹰归根结底,都指向相同的方向——她在秦玅观心中的份量,到底重不重。

    这令唐笙很不好受。

    极短的一条路,她走了许久。

    檐下,方汀拦住了想要入殿的唐笙:“沈太傅还在殿内,唐大人再等等罢。”

    方汀的话像是兜头浇了盆冷水,唐笙收回步子,欣喜荡然无存。

    “沈大人是述职,想必还要些工夫,您先回罢。”方汀见她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温声劝道。

    这两日陛下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比以往更勤政了,唐笙不往殿内走,方汀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她俩在闹别扭。

    不过小别胜新婚,方汀觉着,这两人大概别扭不过三日,就要如胶似漆了。

    唐笙在檐下等了两刻钟不见通传,终是回去了。

    方汀望着她的背影远去,却忽然听得连串的叩窗声。

    她往窗沿边走去,一只腕挂念珠的手伸了出来,推大了窗缝。

    秦玅观瞧着有些不悦,视线约过方汀的肩,瞧向远处。

    “她人呢?”秦玅观问。

    第83章

    “回陛下话, 唐大人知晓您在召见沈大人,候了两刻钟回去了。”方汀解释道,“一会应该还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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