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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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牧池,“您醒啦!鹤鸣去接新任的辽东按察使了!”

    没睡醒的林朝洛面色阴沉,看着像是能提刀砍一串瓦格人似的。

    “外头吵吵嚷嚷,是怎么个事!”林朝洛指着帐外道,“你去让他们安静些,再吵着本将军法处置!”

    “是按察使过来了,说是奉了御命来了解状况。”牧池解释道,“您要不要……”

    “按察使领着监察和司法的职权,来我这军营作甚。”林朝洛抱臂面着墙躺下,“鸟大点官还要本将亲自去迎吗,你们两个副将招待便可。”

    正说着话,营帐外的嘈杂声近了。

    帐帘一下掀大了,明媚的光亮透了进来,身后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

    “什么鸟大点官,林大将军连二品地方大员都瞧不上了吗?”

    听到这声音,生着气的林大将军一下僵了。

    方清露拔高了音量,阴阳怪气道:“林大将军?昨日孤军奋战勇猛杀敌累着了?”

    林朝洛装死装了老半天,不见身后人有离开的迹象,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是……方大人啊。”林大将军捂着半张脸,遮着伤口乖乖坐在榻边,“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第77章

    辽东捷报频传, 但秦玅观却面无一点喜色。

    这几日大臣来宣室殿议事,唐笙伴驾的时间缩减了一大半。

    她也听到了几次秦玅观和朝臣所议之事,知道秦玅观其实在忧心钱粮不够的问题。

    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后勤对于一支军队而言十分重要。

    辽东这场灾疫造成人丁衰减,秦玅观早就下令蠲免了两年的赋税, 给民休养生息的时间。如今, 疫病刚消停,边境又起战事,国库又要治疫又要调拨军饷,日子久了肯定会亏空。

    秦玅观是这艘千疮百孔帆船的掌舵人,她发愁, 一夜之间愁得生出了两根半白的发。

    晚间唐笙替她疏发时发现了,故意藏在她乌发里。

    秦玅观还是觉察到了,探指抚过唐笙藏发的地方,低低道:“拔了罢。”

    “陛下。”唐笙俯下身,枕上她的肩膀,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秦玅观见她愁得没有一丝朝气的模样,牵住了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自长治三十年起, 只要用兵就是这般了。”秦玅观轻拍她的手背, “眼下瓦格虽有异动,但有了林朝洛这一仗,暂且不敢轻举妄动。”

    “可您明明还是不开心。”唐笙望着镜子里的秦玅观,“您这几夜辗转难眠。”

    唐笙仔细回忆过了原著内容, 崇宁四年应当没有起大规模的战乱,这一年是秦玅观刷新吏治的一年, 大齐的国库在此后日渐充裕,那秦承渊也是在这一年展露头角的。

    “今年不会起战乱的。”唐笙想了又想, 终于说出了口,“您,信我,不会再起战乱了。”

    她真的见不得秦玅观这样惆怅,将自己知道的,统统暗示了一遍。

    秦玅观微偏首,眸底藏着清浅的笑意:“这又是你测算出来的么?”

    这神情,她明显是不信的,只把唐笙的话当作了劝慰。唐笙又觉察到了那抹若有若无的凄色。

    唐笙有些着急,她矮下身,扣紧秦玅观的指节:“绝不会有事,您会刷新吏治,朝野上下风气焕然一新,大齐会步入正轨,欣欣向荣。”

    “是吗。”秦玅观摸着她的下巴。

    “信我!”唐笙梗直了脖颈,又显露出了犟种之姿。

    “信你。”秦玅观拉长了尾音,终于是笑了。

    她捏了捏犟种的鼻尖,可犟种却还是一脸焦急,撑起身凑近。

    “你明明不信我。”唐笙有点难过,说话闷闷的,“你哄我。”

    唐笙明白自己的话在秦玅观七窍玲珑心里翻了几圈便成了无用的劝慰之词。可她见不得秦玅观的惆怅,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真的想象告诉秦玅观自己来自另一个时空,悉知她的人生起落,甚至知晓她的生卒年。

    子夜灯火暗淡,巴掌大的光晕不足以照亮两个人的面庞。

    明明离得这样近,她们却各怀心事。秦玅观的思绪还停留在国事上,左不过分出些心来安抚唐笙;唐笙满心满眼都是她,却也觉察出了她的分心。

    “明日我就要回幽州了。”唐笙道,“若是没有起疫迹象了,您派我去辽东罢。”

    秦玅观思绪被她这句话带回了。

    “你为什么要去辽东?”

    “沈太傅都查不下去了,想必是个得罪人的差事,朝中还有其他人愿意接吗?”

    犟种铭记着她的话,思忖事情爱从人心出发了,越发聪明了。

    不过秦玅观却不想让她在这件事上聪明——沈长卿呈上来的折子她反复读了三遍,读出了字里行间隐藏的信息,猜出了她的暗示。

    她自然不愿相信辽东积弊至今与唐简的纵容有关,但既然要彻查整顿,肯定就要顺着这条线摸索。要唐笙去查与自己亲姐姐有关的事,秦玅观做不出来。

    “不行。”秦玅观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

    “为什么?”唐笙仰高了脑袋。

    “朕不允许。”秦玅观重复了一遍。

    唐笙又要犯犟种病了,眼见着她要下跪,秦玅观顺手将人扯到了怀里。

    “你再用去幽州那套威胁朕试试!”秦玅观食指戳着她的下巴,作出威胁状。

    “我——”唐笙挣扎了两下,秦玅观的力气大不过她,垂眸时她的膝盖已经碰着地了,“我哪敢威胁陛下?”

    秦玅观眼角和嘴角都耷拉着,蹙眉凝望着泥鳅一样的唐笙:“你现在就在。”

    唐笙:“我没有!”

    秦玅观:“……”

    她实在是拧不过这人,干脆撒手让她跪着了。

    方才使了番力气,秦玅观有些累了,鼻息略重。

    “你也要气我吗?”秦玅观问。

    唐笙猛地抬头,不知所措道:“我,我……”

    秦玅观没再言语,她扶着妆台起身回到榻边。

    唐笙跪着,她也就隔着距离静坐着瞧她。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秦玅观觉得浪费时间,又起身往书房去了。

    “这个时辰了您还要批折子吗?”唐笙行着注目礼,见她连外衣也不披,更急了。

    秦玅观行了几步,中单衣角忽然被人扯住。

    唐笙歪探出身,在她顿足的这一刻抱住了她的腿。

    交领是连着下摆的,她一下扯得秦玅观衣衫不整,露出了大片肩颈和锁骨。

    秦玅观的当阳穴欢快地跳了两下。

    “撒手。”秦玅观道,“朕令你撒手。”

    唐笙疯狂摇头,缠她缠得更紧了:“你不睡觉我就不撒手!”

    “撒手。”秦玅观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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