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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身为1的我拿了0的剧本》 40-50(第8/17页)
他很快就发现了郑乐于的情绪不对。
他有些困惑地偏头看了郑乐于一眼。
虽然大多数人只能从郑乐于的脸上看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但是郑乐于大部分时候不是没有表情的,季柏很熟悉他,知道他开心和不开心时候的微表情,那才是真实的郑乐于。
他不动声色地给就要成功完成的花环挽了一个圈,让这朵缀着山茶花的花环变成了一个心形。
现在天气冷了些,这薄薄的巡演服已经无法抵挡晚上的寒意了, 季柏朝郑乐于伸出了手。
郑乐于低下眼,发现季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那调酒师的黑色皮质手套脱了, 戴上了更抗冷的手套,虽然是属于他的边绒胡萝卜手套。
对方伸出来的手又更近一步, 但他没有低头,似乎是为了配合陈昭榕的话,在微笑着倾听。
他要干什么?
郑乐于有些困惑,以为他怕冷,有些犹豫,但是依旧把手拿出来,轻轻地回握了回去。
带着毛绒手套的人手要比他暖和很多。
他很快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季柏的意思,因为这时候季柏原本挎在肘间的花环顺带着滑落,漂亮的橙色山茶花在蒙蒙夜色里也亮眼。
——季柏只是想把花环给他而已。
他看见季柏有些愣怔,下意识要扭头看他又硬生生止住了,黑色发丝在空中划出微小的动作弧度,又扭了回去,继续微笑着倾听左边陈昭榕说的话。
但是他没有松开。
像是没感受到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一样,他甚至握得更紧了一点。
所以郑乐于也没有松手。
毛茸茸的手套很暖和,他们牵起手,缀着山茶花的心形花环就落在了他们两人之间,带着清和的香气,连带着亮起灯的游乐场里传来的烤红薯香味。
奶茶、毛绒大衣和红围巾,大概只缺了一点雪。
往年的A市下雪应该很早,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迟。
他们在路边往前走着,但是路过的人没有看见,在左边开心说着话的陈昭榕也没有发现,调酒师和花店店员在牵着手,有些宽松的褐色外套盖住了他们牵起来的手,只有没掉落的花环露出了一部分,把温暖从一个人的手里传递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等到前面的巡游队伍停下来的时候,大部分跟着的游客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手里的手机,都没有注意到这被落在后面的两个小哥。
他们这才悄悄地混进了队伍里,无声无息的。
本来应该当摄影师的陈昭榕这时候也见到了带队的路一琳,很是开心地上前和好友说话,给她展示着照片,现在倒是没怎么注意郑乐于他们了。
“对了,”等到展示完照片,陈昭榕才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没和我说郑乐于来了,要是这样我就再早点把事情做完过来了。”
路一琳说:“我见你这么久没提他,还以为你对他不感兴趣了呢。”
“帅哥嘛,”陈昭榕红色的卷发此时被扎起来成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她露出一个很明丽的笑,“我什么时候会对帅哥不感兴趣。”
路一琳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而另一边,郑乐于和季柏趁着其他人还忙着,早早进了休息室把衣服换了,好看繁复但是有点薄的衣服在冬天的夜晚算是某种灾难,还是本来穿出来的厚大衣和面包服更值得钟爱。
于是还没过午夜十二点,调酒师和花店店员就摇身一变,又变回了两个形容清爽的男大学生。
从换衣间出来,本来被甜品师推走了的餐车现在安静地待在角落里,盖子里面的甜饼居然还没被吃完,郑乐于毫不介意地拿起了一个。
刚刚牵起的手的余温已经快散去了,冷意从腕间蔓延了出来,两个花环被放在了玻璃桌上,等待着被他们拿走。
倒是他们的道具,一捧山茶花和几多杯气泡饮料差不多被分发完了。
季柏本来在整理薄面包服的拉链,这时候突然抬起头问:“你刚刚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他这句话问的直接,郑乐于拿着甜饼的手顿了顿,然后才咬了一口:“没什么。”
“就是我妈妈要和我见面。”他望向窗外的夜色,然后又咬了一口甜饼,游乐场在市中心,从这里望去只能看见繁华的霓虹灯和车水马龙的一角。
他这句话说得有些淡漠,仿佛他和他妈妈不是很熟的样子,季柏把拉链一下拉到了最上面,明智地决定不再问下去。
他凑到餐车前,也拿起了一块甜饼,故意转移话题:“诶,这甜点看上去好好吃。”
“很甜。”郑乐于评价道。
他自己做的一手好馅饼,还会烤纸杯蛋糕,对甜品的要求其实挺高的。
季柏好奇地咬了一口,然后客观评价道:“确实很甜。”
“对了,”这时候外面的人都陆陆续续进来了,他俩在角落里搁一块吃甜饼,郑乐于想起来什么,“咱俩还没吃晚饭吧?”
他们的午餐是在游乐场里解决的,一顿披萨套餐,咬一口还爆汁。
“嗯,”季柏点了点头,然后把餐车上的甜饼摆好,“去吃什么?一会我们就走。”
“那正好,我妈要见我,就一块吧,”郑乐于这话说得风轻云淡,甚至还补了句,“她请。”
季柏被甜饼呛了一口。
毫无预兆的一句话让他有些懵,他咳嗽般摆了摆手:“这么快?”
到底什么快他也没反应过来。
郑乐于点点头:“我妈人挺好的,你介意吗?”
季柏当然不介意,他和朋友们都玩得好,当然连父母都熟悉,吃个饭而已不算什么。
但对方是郑乐于。
郑乐于的妈妈诶,他喜欢的人的妈妈诶。
季柏在心里呐喊,面上却是一派和郑乐于相似的风轻云淡:“好啊。”
他没有理由拒绝。
只是现在他穿得也太随便了,他没有打理头发,没有带礼物,穿着个丑丑的面包服就要去见郑乐于的妈妈吗?!
这衣服明明在一天前还没有被它的主人嫌弃。
季柏吃下去的那块甜饼最后还是咽下去了,他拍了拍胸膛,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而感到紧张。
“现在走?”郑乐于一开口,疑问句都变成了陈述句的语气。
“嗯。”季柏都不知道自己在嗯什么,但还是嗯了一声。
他有点紧张。
最后他们带走了两个花环,连带着被别在胸前一天已经有些蔫了的山茶花束。
郑乐于最后感觉自己还是忘了点什么,但是没想起来,直到视线从季柏的手上瞥过,才发现自己的手套被对方戴走了。
对方偏偏无知无觉。
他当然也不会开口,这个手套其实还挺适合季柏的,毛茸茸的胡萝卜,他也喜欢。
由于是提前走,郑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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