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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 90-100(第2/16页)
隐瞒皇子身份,让皇子流落民间,,现在皇子被歹人带走,下落不明,葛丰正难辞其咎,故将葛丰正的人头挂于城墙示敌三日,以儆效尤,更是告诉天下,欺君之罪,难辞其咎。”
阳长哭得喘不过气来:“我要等着,我要把师傅带回家,我要……我”
我要带师傅回家,他高高仰头看着城门上悬挂的首级,眼泪朦胧,好像是看着一轮红日,终于再次抱头哭叫。
葛丰正常常叫他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师父说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毛躁,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可是最后,葛丰正用自己的命教会了阳长:非礼勿言。
非礼勿言,非礼勿言……
阳长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师傅没瞒住一辈子呢。
他呆呆傻傻地看着因子虚:“你说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都是为了维护你。我的师傅死了。”
因子虚好像是要从马上滑落:“你会恨我吗?”
“不会,你走,你立刻走。”阳长声嘶力竭地嘶吼起来:“逃出去,你要做到,说好的要给大启换上主人,你要做到,因子虚!!!”
“师父一生把什么都瞒住了,就为了你,他死了,你要负责。”
“他是为了让大启不落入外邦人手里,你要记住。”
“因子虚,你的身上都是人命,要是你没有做到,权持季把你放了,师父给你留下了一条命,你欠我好多。”阳长的眼泪还在流:“我心眼小,你都知道的,要是最后你叫夏桥得偿所愿,我骂你一辈子,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葛丰正是为了保住因子虚姓名而死,但葛丰正不单单是为了因子虚,更是为了大启,为了庄琔琔。
“快走吧,你知道为什么城门没有人吗,因为守城的人一半已经变成了安邦的人,城外是雄海,城内还要和安邦斗,刚刚夏桥把师傅的首级悬挂在这里之后就把人带走了一大半,安邦私底下已经和雄海谈判要如何瓜分大启,这里撑不了多久了。”
孤坟上人影成双成对,他阳长孤身一人,好像是一下就成长了。
葛丰正告诉他,世上有的是可以救但是在医师身侧依旧死去的例子,以前阳长不懂,现在却是切身体会:为人医者,要学会对死亡习以为常。
有些人命,任他悬壶济世妙手仁心,都叫他无能为力。
因子虚一步三回头,看着那在城楼摇晃的葛丰正的首级,不知不觉,他和阳长一样泪流满面。
“葛丰正……”
“葛大夫……”
葛丰正也死了呢。
还记得这个胖乎乎的大人常常跳脚,却是宠溺,骂因子虚不得好死,却一次又一次鬼门关抢人。
谁也想不到,葛丰正会死于保守不了的秘密。
第092章 一起走
权持季饲养的战马只会听从将军的指挥, 战场上到处都是鲜血淋漓,无论面前是什么样的天堑鸿沟还是千军万马,是白的刀子还是红的樱枪, 战马都会一往无前。
因子虚拉不住, 他想和阳长一起歇斯底里,但他刹不住马笼头。
现在死的是葛丰正, 那么下一个呢?
会是谁?
权,持, 季?
明明这是一个会叫因子虚振臂高呼欢声雀跃的结果, 可因子虚没来由心口一酸。
“戴三七, 停下来。”
马还是在不停地向前面奔驰, 因子虚的手从拉着缰绳变成狠狠地抓着马脖子,指甲都陷入马的皮肉里面。
戴三七没有大的表情变化:“主子的马不会听我的。”
下一秒, 因子虚伸出两条腿用力的阿哒阿哒蹬着,终于一脚踩到了受力点。
他笑了一声:“春风吹又生,现在城门的草应该很厚了吧。”
戴三七只觉得莫名其妙, 无缘无故说草干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他那么大一个因老板身子一滚,直挺挺地从马上摔了下来, 一个华丽丽的倒栽葱,摔倒的时候四脚朝天,扶着老腰一瘸一拐还跳了两下。
春天的草确实厚, 但是再厚摔下去也不可能不疼的啊。
因子虚的马看着远处,背后突然觉得一轻, 马蹄子一刹,它呆呆傻傻地转过马头看着因子虚, 晃动自己的长睫毛,马嘴一歪:“……”
自己背上那个……怎么掉下去了。
马生艰难!!!
因子虚还是扶着老腰一瘸一拐:“不走了, 我们……去接权持季。”
戴三七:“……“
城门口,阳长还是看着高高挂起的白布,葛丰正的头颅上面裹满了血条,风吹过来,白包袱没有动,但是底下的血布条张扬摇曳。
他没有什么精神:“你怎么又回来了呢,因子虚。”
因子虚发现,其实阳长这个人与别人都不一样,阳长向来只相信自己眼睛里面看见的东西,任凭别人说许沉今如何如何,阳长从来就没有把因子虚叫做许沉今过,无论因子虚过去是什么样子的,阳长都只认他认识的因子虚。
这样的人,说他大智也好,大愚也罢,阳长从来都是炽热得可怕。
阳长说:他从八岁起就跟随葛丰正,当时葛丰正已经名满天下,按道理来说,阳长资历不够,可是宫门之前,葛丰正问阳长,学会了行医治病,出师之后,阳长要怎么做?
阳长觉得莫名其妙,当然是治病救人啊。
他说了一句:“唯愿柜上药蒙尘,不愿人间病长存。要是我出师了,便要所到之处无病无灾。”
葛丰正笑了:“皇城里面,都是大病,不是身上有病,就是脑子有病,但凡脑子清醒些的都挨了板子拖出宫门暴毙荒野,你觉得能救得了皇城吗,你要是跟着我,十之八九留在城门之中,看天子,看官吏,看后宫期期艾艾,却是无能为力。”
阳长蒙昧,舌头绞了一下,呆呆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脑子,有疾?”
宫里有不少大人却是科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才当上大官的,怎么会却是脑子有病?
当时葛丰正就想要离开了,对葛丰正来说阳长太天真,这孩子可以是行脚大夫偏偏不能说侍奉君王大人的御医。
结果,阳长用两条腿追了葛丰正的驮着药材的小破驴一路,眼见着是追不到了,就一个屁股墩儿坐了下来,大喊大叫他的腿断了。
葛丰正:“……”
阳长叫得更大声了,叫了一会,声音都沙哑了,这回叫的是自己不仅腿要断了,嗓子也要废了。
原来葛丰正应该抓住这个时机撒腿就跑的,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却停下了脚步。
葛丰正深知,要在宫里面活下来,就要成为一个哑巴,一个盲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他还是多事了,走过去把地上惨兮兮的阳长扶了起来,却叫这小孩一下子就抓住了袖子。
“为什么就耗上我了呢?”葛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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