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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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乖巧你就必须解语识趣……

    可化名忍冬的邹念确确实实是个娇生惯养的女人,被忍让着养成的骄纵性子,热烈得就像是灼人的芍药。

    以前太子最是纵容她,许沉今也不敢恼她。

    如今要她从云端掉到地府,是个人都会疯掉吧。

    知画接着往下说:“她那高高在上的气性倒是招客人喜欢,独喜欢她的客人不会再去点别的姑娘,她在这里面不算是生意好的头牌,但也是没人敢欺负,渐渐地她那股傲气也就消了一点,也就没在说什么自己是官家女的混话了,梁家的那公子不是非她不可的性子,来找她的那段时日也没断过来找我。”

    “嗷……”因子虚一声气音,眼睛亮得厉害,上下扫搭着知画,眉毛微微一挑,像只酝酿着一肚子脏水的狐狸,伸手在权持季的掌上悄悄一划,写到:她在说谎。

    权持季勾唇在因子虚脖子上画了两下:“哪里?”

    因子虚写:忍冬比她聪明。

    权持季还在玩他的脖子:“什么意思。”

    因子虚写:“忍冬聪慧,梁姓公子不贞必定知道,她又孤尘,如何心甘情愿被一只长腿蚂蝗染指。”

    原来这哑巴是对忍冬的案子有兴趣。

    长腿蚂蝗?

    权持季忍俊,自己这小哑巴倒是俏皮:蚂蝗贪欲,又多足多腿,正如这吃里扒外沾花惹草的酒囊饭饱。

    忍冬可是上来就称自己为官家女的姑娘,孤高出尘,要能忍了梁家那只白面馒头那倒是奇了。

    爱忍冬那副孤高性子的断不喜欢知画的脂粉温柔香,他们仨人纠缠不休一定另有隐情。

    权持季把刀把伸到因子虚面前叫他拿着,还是那副逗弄的语气:“那小哑巴你来吧,胡说八道的人就该划烂她的脸。”

    因子虚:“……”

    他写:“你是想要我在这里混不下去吗?”

    权持季无所谓:“你跟了我不就不用担心这里了吗?”

    反正……他是个假小倌。

    因子虚还写:“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了你?”

    权持季的瞳色忽而一深,还沉浸在苦命小倌霸道恩客的戏码中无法自拔:“为什么不跟?”

    因子虚忍无可忍,更是存了冒犯权持季的心思,一字一顿地写:“有恩客比你的大。”

    想了想,因子虚再添油加醋地把“大”字又写了一遍,半点不怯地看了回去,揣了揣袖子把脖子缩了缩。

    权持季倒是看出来了,自己这假小倌儿似乎很享受在艳所里浪荡。

    权持季把眼一眯,指节烦躁地扣了扣桌面,脸色一黑,似是在忍受什么大辱,终于把怀里的因子虚放了出去:“是谁?不想跟我走,那是想和哪个骈头走?”

    因子虚恍惚:“???”

    他想知道权持季能不能好好审。

    权持季已经完全无视了吓得哆哆嗦嗦的知画,转而对因子虚咄咄逼人:“那个骈头确定干净吗?你的名分呢?是他叫你呆在这里装成这副鬼样子的吗?他可以向天下人宣布你是他的人吗?”

    “他都没本事带你走,只说要你忍,那他的存在有什么意义。”权持季冷笑一声:“没有兑现价值的承诺不值一钱,你就继续在这个泥潭里忍着吧,很快你就会发现:只会忍却救不了你的人都是渣滓,就比如许沉今和前太子。”

    因子虚身躯突然一僵,莫大的失力感席卷而来,恍惚间又陷入了灰色的回忆。

    金碧辉煌的宫殿,带血的手,深深扎入心脏的簪子,还有面如枯稿的前太子。

    许沉今怕极了,双手颤得那么厉害,怎么也抹不掉太子脸上的血,他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太医!大医呢?”

    回应他的却只有太子逐渐冰冷的尸体,他好像是悟了,撕心裂肺着:“远勋,远勋……你睁开眼好不好?我不逼你了,远勋。”

    “什么皇位恩怨通通去死吧,远勋,你别死好不好?”

    “太医,太医……”

    ……

    前太子自栽了的那一天,许沉今恍如失了魂一样,走着走着放任自己掉到了莲池里,然后湿着身子独自在太子府榭边亭上呆了一夜。

    他想起远勋说过——“将来我必远走高飞,占山为王,养百只肥鸽,种一片莲花,沉今也要同我一起吗?”

    自己那时怎么回答的来的?

    他说:“好啊,天高皇帝远,我自逍遥游,远勋,一言为定。”

    然后他是怎么做的呢?

    他逼着太子坐在高位上看百官称臣,他逼太子成为天下的王。

    太子死了,死相却一脸解脱,他好像落于地府,寻他真正的自由。

    或许权持季说的就是对的,不能救人入世,偏要人活于泥潭,最是残忍。

    面前的小哑巴突然就安分了,没有神气的眼睛空落落的,盯着权持季的样子就像在琢磨什么惊天动地大难题。

    权持季问:“不想想这件事情了?”

    因子虚点头,顺势就将脑袋悲悲地撇了下来,伸手在权持季地手心上写:大人还是快点审吧,奴家和忍冬姐姐有点交情,对这件事情也耿耿于怀,希望大人可以快点给忍冬一个交代。

    “好。”权持季顿了顿,还是不甘心地说:“这边还是建议你把你那个没用的姘头踹了,虽然你现在不踹也没有关系,因为你不可能一直眼瞎吧。”

    因子虚:“……”

    他该去哪里找一个姘头来糊弄权持季?

    第029章 最好的好兄弟

    因子虚又是算计得一手好牌, 他想得明白: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权持季要是磨洋工,十天半个月也找不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权持季不是喜欢“一骑红尘妃子笑”, 大家一起对着装吗?

    借着这个小倌的身份来给权持季打一打鸡血也未尝不可, 因子虚倒要看看:权持季说得好听,倒不知能做到何种地步?

    因老板向来恶劣, 最喜欢看“败家子豪掷千金哄意中人。”

    好中二,好傻气, 好喜欢!

    一想到哄的是自己, 因子虚更喜欢了。

    “行。”权持季招了招手, 扬脸对知画兀自笑得阴恻恻, 缓慢的转了转自己的玉扳指,忽地站起身来, 招了招手:“来人,带走。”

    因子虚满意,这才是好好审讯的样子, 哪有人在艳所就把人审好了的?

    刚才那叫审讯?那分明就是调、情。

    因子虚不动神色地对着知画斜眼挑了挑眉,蹲了下去, 在只有知画看得见的地方,轻轻笑。

    知画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对自己的恶意都这么大?

    明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

    忍冬之死的真相他们连冰山一角都不曾窥见。

    因子虚却明白, 忍冬这件事情和知画一定脱不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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