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拐跑游戏[无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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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体便是画的颜料。

    其中一幅油画旁放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木质的手柄连接着金属,上面凝固着斑驳的血点,池殊拾起了它。

    眼前跳出一行行提示。

    【获得C级道具:油画刀。

    物品介绍:顾名思义,一把用来把油画铲掉的刀。虽然它是一把刀,但只能用来铲油画。它的作用是,你可以用它把一切油画都铲掉。

    ……好吧,这么说可能有点歧义,换种说法,对于副本里那些“特殊”的画作,这把刀有着奇效。】

    他将道具收好,看到角落里那一扇隐藏在阴影中的门,女人的声音,似乎就是自那里传出。

    池殊一点点朝那里走近。

    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狭长的暗红的缝,空洞的歌声越来越清晰,但歌词却难以分辨,它们自耳朵旁轻轻滑走,只余冰冷的回音。

    他的眼睛贴上了门缝。

    里面的光是如血的猩红,天花板,四壁,地板,仿佛都涂抹着血。

    房间的中央,坐着一个女人。

    不,准确来说,是顶着人头的一副骷髅。

    她背对着门,头部完好无损,长发遮挡到腰际,但脖子之下,却是白森森的骨架,没有一丝一毫血肉的填充,惨白的五指间拿着一只画笔,一边哼歌,一边在面前的画板上涂抹着。

    待池殊看清了些,才意识到,她手中的画笔,也是骨头做成的。

    门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熟悉的拖行声,尸体的身躯被一格一格地拖上楼梯,关节摩擦过地板,脚步在朝这里走来,就和那天他在四楼经历的一样。

    池殊心头一跳。

    女人似乎听见了,歌声立刻停了下来。她起身,转过头,露出一张苍白的、没有五官的脸庞。

    池殊连忙后退了半步,腿不小心碰到画架,发出咔嚓的声响,幸好,外面越来越大的脚步声将他这里的动静给掩盖。

    他飞快寻找着这里躲藏的地方。

    墙角处摆放着一只巨大的箱子,高度到他的腰部,池殊连忙走过去,费劲地推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脚步停在门口,背后传来锁眼转动的声音,来不及多想,池殊直接翻了进去。

    箱盖在他的头顶合上。

    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刚进去的那一瞬间,池殊就有些后悔了。

    身下躺着几具已经发硬的身躯,冷得像冰,全是尸体。

    他将手电的光线调到最低,打开的那一刻,一张双目暴凸、面容肿胀的青白面孔冲入视野,青年呼吸微窒,身子往后靠了靠。

    借着手电的光亮,他发现箱中一共有六具尸体,有男有女,他们的尸首都还算完整,衣服上都有磨破的痕迹,看样子是被公爵一路拖到这里。

    箱子很闷,池殊小口呼吸着,以防生生窒息在里面。

    耳边隐约传来说话的声响。

    池殊将耳朵贴上箱体,一片死寂间,他听见了男人自胸腔深处发出的、沙哑的嗓音。

    他吐了一个含糊的音节,像是在叫女人的名字。

    “钥匙……”

    男人的字句模糊不清。

    “入侵者……”

    池殊的心跳微微加快。

    公爵已经发现有人偷走了他的钥匙。

    下一刻,他清楚地听见脚步声再度响起,而后越来越近,目标明确地朝他所藏身的方向走来。

    池殊有些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手电昏暗的光芒染上了血,显出一种诡异的色泽。

    他的视线对上周遭尸体们大睁的、布满血丝的空洞眼睛,它们或躺或坐,此刻都在直直注视着他,池殊的脊背悄然出了一层冷汗。

    木箱被一只蜡白的大手掀开。

    阴影笼罩,伯恩公爵的上身探了进来,而后久久定在那里,像是在检查尸体。

    青年的身躯藏在尸体下,透过它们重重叠叠的缝隙,隐约能看见一点外面的东西。

    池殊控制着自己的心跳,让它平缓得微不可闻,时间犹如静止,他看不见公爵的眼睛,却感到对方冰冷的注视。某个瞬间,他都有种自己被发现了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阴影缓缓移开。

    下一刻,伴着一声沉闷的响声,池殊身体一沉,胸口被压得险些碎裂。

    又有一具尸体被扔了进来。

    木盖重重合上,视野重新陷入了黑暗。

    池殊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躺了很久,直到再也听不见一点外面的动静,才吃力地将自己身上的尸体搬开。

    浓郁的尸臭已经令他的嗅觉近乎麻木,箱子内的氧气含量已经变得很低,他有些艰难地呼吸着。

    巨大的箱子被从里面缓慢顶出一条缝隙。

    片刻,箱盖彻底被打开,一只苍白的手抓住箱沿,而后用力。青年费劲地将身体从里面弄了出来。

    池殊倚在墙角,无声喘息,他的发丝已经凌乱,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失血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他蜷缩着缓了半晌,才勉强站起。

    耳边又隐隐约约地回荡起了女人的歌声。

    那一头房间的门现在正半开着,远远地,池殊能看见一道只余骨头的影子,猩红的血光里,她纤细修长,长发及腰背对着他。

    他屏住呼吸,放轻脚步,走出了这里。

    几乎在五楼的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池殊撑住膝盖,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半晌,他扶着墙,一点点下了楼梯。

    楼梯上多出了暗红的血迹,一路蜿蜒向下,仿佛没有尽头。

    池殊顺着它往下走,到二楼的时候,伴着一道急匆匆朝他靠近的脚步,他看到女仆正自走廊的一头向他走来。

    她皱着眉,一把抓住他的手。

    “您怎么在这里?快点和我回去。”

    池殊任由对方连拖带拽地拉着自己上了楼,回到了塔瑞拉的房间,桌面上已经摆好了银盘、小刀、与纱布,看来对方要进行新一轮的取血。

    女仆的眼中闪动着他熟悉的狂热的神色,她几近虔诚地捧起那只苍白无力的手,解开纱布,看着红色的鲜血一滴一滴流入银盘。

    池殊并不疼,看来游戏特地调低了他的痛觉,还算有点人道精神。

    他歪头盯着对方,忽然问:“这是第七天吗?”

    此时此刻,女仆仿佛已经感知不到外界,她浑浊的双眼一片空洞,只是凭本能回应着:“没错……”

    她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池殊轻轻挪开视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女仆也不纠结,继续蹲在他的身前,用癫狂的目光死死盯着手腕上流血的伤口。

    银盘中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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