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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笨蛋美人逼婚之后》 12、第 12 章(第2/3页)
苏枝觉得他可能忽然之间染了疯病,她不想和他待一起,却又被他死死掐着腰,她动不了分毫。
男人紧盯她,一双黑眸沉若深渊,手上用的力几乎能把她拦腰掐断,咬牙切齿地问她:
“你又要去找你兄长,投怀送抱?”
苏枝没想到他竟会如此问,又要被他气哭。
“你管我去哪里!谢蕴,你凭什么这么管我,这么罚我?那是我兄长,我又没做错事,做错事的人是你!”
少女抽抽噎噎地控诉:“你和你表妹不清不楚,你还要纳妾!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你先管好你自己!”
明明是拈酸吃醋的话,若是以往他听到,他许是会心中厌烦,讥讽地嘲笑一声,再淡淡地反问她一句:若他非要纳妾,她又能如何。
但此时此刻,他听到少女这话,不知为何,心中郁结之气似是散了些。
他捞着她的腰,一用力,两人距离拉进,身体近乎都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处,他揉着她小耳垂亵玩,竟是轻声问了这么一句:
“苏枝,我是你夫君,你同你兄长不清不楚,行此淫/荡一事,我为何不能……管你?”
这声音太轻了,飘渺得像是远处拂来的风,以至于掠过苏枝耳畔时,她一阵恍惚,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或者……她此刻身处梦里。
我是你夫君。
苏枝盼这句话盼了很久,若是以往,她听到定会雀跃非常,眉眼弯弯地踮起脚抱着他脖子,不知羞地要亲他。
纵使他冷漠至极。
但如今,此情此景,她却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因为她知道,他是骗她的。
这……并非他的真心话。
也因为,他侮辱了她,更侮辱了她兄长。
在他眼里,她放荡不堪,同兄长淫/乱,他看她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带着轻视和亵弄。
就像在看妓子一般。
“你有把我当过妻子吗……”少女仰着一张娇美的小脸,却宛若雨打梨花,看去好不可怜。
“你分明就不喜欢我,为何要寻我回来?”
“打开门看到你时,我真的很欢喜……我以为,以为你终于有那么一点喜欢我了……”
“我以为,你终于有那么一点在乎我了,可是……”
……
不知是听到了哪个字眼,谢蕴猛地怔了下。
他疯狂混乱的意识仿佛被什么东西拉了回来,那心底深处疯狂生长的欲念、渴求统统被压了下去。
继续不见天日。
然后,他竟是掐上了少女那截纤白脖子,眼瞳被猩红的戾色掩盖,不透丝毫光亮。
他的手心贴着少女喉管,状似温柔地抚摸着,细细感受肌肤下血液流动的温热,唇边似是勾起了一丝笑。
男人滚烫的手心贴上她脖子的时候,苏枝陡然一瑟,男人虎口抵着她下颚,拇指细细磨着她脸颊,稍稍用力,她唔了声,便被他抬起了下巴。
脖子仰起了一个优美却脆弱的弧度。
谢蕴看去与寻常无异,依旧俊美漂亮,面色冷漠。
但苏枝却惊恐地睁大了眼,因为……谢蕴浑身都充斥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毁灭感,似乎身上有种压抑了很久,很深的东西将要爆发出来,彻底展现在她面前。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她觉得害怕,也觉得恐惧,也不知他因何如此,分明做错事的人是他!为什么现在他要发疯!
“我谢蕴的确不喜欢你,苏枝,你身上有哪点……值得我喜欢?”
“喜欢你的愚蠢,娇气,胆小,没脑子?”
“我当时不是告诫过你,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来招惹我……不要执念太深……”
“我跟你说过,你我不过孽缘,若是成亲,后果你都得受着。”
“受得住受,受不住也给我受。”
“可是,你不听。”
“苏枝,你仗着你们苏家权势逼婚,你们苏家作恶至此,如今种种都是你活该。”
“你活该……”
说到后面,他漂亮的脸竟显得有几分狰狞,看去似是在笑,可又露出几分痛苦之色。
而狂乱过去,谢蕴并未听到反驳的话,也无娇弱的抽噎声。
方才还张牙舞爪对他大喊大骂的小妻子忽然噤声,谢蕴睫毛颤了下,湿淋淋的汗将要往下坠时,他手心却泛起阵阵粘腻感。
温热而潮湿。
他垂眼往下看,只见小妻子面色惨白,一双眼眸惊恐地睁大,抖着身体在哭。
眼泪不停地自她眼尾流下,她哭得浑身发抖,肩膀瑟缩,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谢蕴骤然松了手。
他静静看她,看她无声哭泣的可怜模样,忽然扯着嘴角,颓然而讥讽地笑了下。
再下刻,脖颈青筋暴起,便是阵阵怒吼:
“滚出去!”
“滚啊!!!”
——
苏枝走了。
但她没有回苏府。
她不想让她父兄担心。
春莺还在苏府,她娘亲也在苏府,苏枝便让她在苏府待一阵子再回来。
谢府的下人也都觉得她行逼婚之举,硬生生拆散了他们家公子和表小姐的良缘,便大多都不喜欢她,因着谢蕴对她冷漠,平日里对她也无多少热络和尊敬。
是以,此时此刻她身处谢府,竟是连一个可以诉说委屈的人都没有。
她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
一边哭一边小声骂着谢蕴。
哭到最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时,她小嘴一张一合,还在喃喃说着: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兄长说的对,我要去春猎……”
“和离,和离……”
“我要去春猎……”
而谢蕴无事一般。
疯狂褪去,看去仍旧一身寒霜,无波无澜。
他晚上宿在厢房,在门栓处立了良久,看了良久,最后没有锁。
厢房没有点灯,他周身沉在暗色里,在黑夜中等至深夜,月上中空之时,那扇门还是没有被推开。
然后,谢蕴带着一柄短刀,去了祠堂。
-
祠堂亮着昏黄的光,里面点着长明灯,供奉着谢氏祖宗的牌位,以及,谢蕴父亲的牌位。
这夜,谢蕴在祠堂上了香,跪拜在他父亲牌位前,整整一夜。
他不停地磕头,磕到额头渗血,磕到将近天亮时,那把刀刃出了鞘。
刀锋雪亮,冷寒的光划过男人眼眸。
紧接着噗嗤一声,皮肉破开,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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