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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内卷皇帝被迫成为咸鱼》 90-100(第24/28页)
,反而被认为怪异。
可现在一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陛下仿佛生气得很,连武学都叫上了。
“正常嘛,陛下去岁给上下官员都加了什么……绩效,前后封赏给了多少钱,过年给的也不少,以前还能有个借口说俸禄少,不够养家,收些冰炭、孝敬一类,现在可没有这个理由了。”
卫国公是陛下的忠实拥趸,陛下说什么是什么,从来不反驳任何一件事。
别的不说,那些新式火器,真叫人眼热,要是哪天他也有机会,能摸一摸,甚至用上,就再好不过了。
“怪不得,我说近日那些文官怎么乖得和孙子一样……”说着说着,卫国公忽然窜出一个想法,道,“你说,我们应不应该乘胜追击,将那群文官彻底赶下台?”
内阁这么多年都是文官的阵容,没道理武官就不能进啊!
只是出口之后,见到孩子不赞同的神色,讪讪住了口。
“父亲,何曾有武官掌握大权的先例?不如先管管部下,叫他们不要在此刻轻举妄动为妙。”世子说完,叹气道,“现下文官蛰伏,未免没有以退为进的意思,倘若这时候再活跃人前,若叫陛下看在眼中,招惹了厌恶,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分析之后,卫国公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么一说,咱们现在表现还是错的了?”
世子比较保守:“陛下做什么心中自有谋算,不是一些上疏就能左右的。”
一年一签,陛下刚刚登基的时候,内阁还会因为自己经验丰厚,给陛下一些建议。
现在,完全是根据陛下的命令行事。
不仅是因为陛下懂得多,目光长远,也是因为威仪日渐深厚的缘故。
世子想的要多些,陛下是不是再没可能如以往那般亲切了?
“这是好事啊,省得有些人不知上下尊卑乱折腾!”卫国公一语道破,看向忧心忡忡的大儿子,道,“才过年,沿海大胜,那群人就敢在陛下的兴头上做出此番行径,难免没有见陛下脾气好容易糊弄的缘故。”
说不定,还以为法不责众,或者卖个惨就能过去。
只能说,他们都失算了。
——
哭庙一案牵连甚广,极为影响政绩——看,都有人在孔圣人面前哭诉,岂不是指着鼻子说当地官员管理有问题?
更往上一层,是不是知府、巡抚有问题,乃至金陵、燕都?
再者,哭庙会煽动当地百姓。哭庙的组织者都是本地有声望的乡绅、地主,因为“仁善”,往往能获得不知真相百姓的跟随,联合起一大批人,齐齐对官府发出抗议。
这么多人,若是处理不好,就是民变,更进一步就是叛乱,县令往后的仕途不仅完蛋,更有可能因为察觉民情不当而判刑。
早年间,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整个县衙上下都被撸了,还有被斩首的。
久而久之,再没有人愿意蹚这个浑水,有什么诉求,直接闭眼答应就是——保住乌纱帽才是关键。
这地方头一次遇到这种问题,县令在接到消息后急得团团转,不敢擅自调人遣散民众,防止引来更多的哗变,简直深不得浅不得,只能不停地叫人打探消息。
“大人,那群人已经哭了半个时辰!”
“大人,周围百姓约有上百人。”
“大人……”
“大人……”
一连串的,全是不想听的坏消息。
县令简直头疼,恨不得直接将地还给他们得了,百多亩地而已,在南方也不算什么,谁知道,此时居然直接变成了烫手山芋。
“大人?”
县丞今日不当值,与家小去了隔壁县看望亲人,听到消息后紧赶慢赶来了县衙,一眼见到了犹豫的县令。
对方是个和稀泥的性子,不喜欢冲突,唯一的目标就是在这个位置上,老老实实地混到任期结束,遇到这种事肯定拿不准主意,想要顺着他们的诉求。
可这还了得?
“大人可知得寸进尺之理?”他身上穿的还是常服,头发也有些散乱,开口道,“倘若这次退让,那下次呢?大人只知道满足那群人的意愿,以获得短暂的安宁。可燕都呢?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又该如何?”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层,所以县令没有武断地答应那些人的请求。
他叹气道:“县丞又有什么意见?”
目前为止的案例,除了答应,几乎没有很好的处理方法。
“绝不能答应。”慌乱之中,县丞也没什么思路,但好坏还是能分清的。不说别的,陛下做什么事都是自有章法,如今对田地下手,后面肯定有一系列的跟进。
假若他们贸然行动,坏了陛下的事,以后仕途定然无望。
说句难听的,他们还有两年的任期,若是此时顶住了没有松口,两年之后,说不定陛下就要高看他们一眼,换一个更好的地方;若是松了这个口,那可就没有前途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总不能叫他们堵着门,这像什么样子?”
陛下表露过对佛道的不喜,连同燕都和金陵,都减少了烧香拜佛的次数,民间也是如此,不过孔庙不算其中,香火更甚以往。
“咱们先上疏,送去金陵六部、不,还要转个弯才能去燕都,直接上疏到燕都!”
县丞咬了咬牙。
因着先前宝鸡县的县令一事,陛下特地开恩,地方县令有直接上疏的权力。可以随着税收送上,也能送去金陵的仪鸾卫处,直接递交到陛下的案上。
只是这个权力并不常用,除非是十万火急之事。
哭庙一事,算得上十万火急吗?
正在写奏疏的时候,县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熙攘,紧接着,衙役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语气急促:“大人,有人报官!”
“现在哪有时间……”县令嘟囔一句,“是何人,报什么官?”
“是万老爷家的长子,报官说父亲在家中不敬尊长,詈骂……”后面的话衙役没敢出口,只指了指天上。
意思很明显了。
“胆子这么大!”县丞眉毛倒竖,大喝一声,“这还不赶紧捉拿?”
私下里的言论实际上是管不到的,毕竟也不可能挨家挨户地去听墙角,在先年间,也有不少人私下里说过皇帝荒唐。
但被检举到县衙,官府就得处理。
如今新法还在制定之中,许多地方都有了细则,但“不敬”这一大类还未更改过,用这个理由,的确能让人坐几天大牢。
“等等,万家……今日哭庙的领头,是不是就姓万?”县令忽然问。
“正是呢!”衙役急急忙忙将剩下的话补上,“他家的下人才来报的官。”
县令与县丞对视一眼。
虽然不知道这一家子弄什么名堂,前面父亲在哭庙,后面儿子就把爹报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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