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败的boss都出来了: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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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司机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弯着腰。

    老人家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虽然你们剧组是来拍戏的,不会在此地逗留许久,但我还是希望能尽一尽地主之谊。”

    陈宴看了一眼这座吊脚楼,眨了眨眼,“他们其他人也跟着我们一起住在这儿吗?”

    村长乐呵呵地摇了摇头,“不。”

    “他们住那儿。”他的眼神,落在不远处那较之这儿,更为精致,更为华丽的吊脚楼上。

    陈宴顺着村长的眼神望去,而后便是一挑眉,“房屋质量相差这么大?”

    村长闻言,倒也并不生气,只是乐呵呵地望着他,眼珠子转了转,精光一闪,“这里有这里的好处,那儿,自然也有那儿的好处。”

    有人开口询问,具体好处为何。

    村长只是笑而不语,笑容很是慈祥,“等你们住了,就知道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便没有人再问了。

    他们陆续进入了吊脚楼,选择了自己心仪的房间。

    这吊脚楼里很是阴暗,现在分明是傍晚,身处楼内,却只感觉天黑了。

    在司机与村长的“监督”下,这群人并未因为房间的分配而吵架。

    ——这可是很奇怪的。

    毕竟谁知道这些房间里,有没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呢,是以以前玩家们选择住处时,都恨不得打上三百回合。

    而一同住在这破旧吊脚楼的这么多人里,他可不相信,这儿玩家只有寥寥几个。

    陈宴选择了走廊最深处的房间。

    虽然通常来说,最深处的房间是最为危险的,但是,以他的实力,他可不怕这些个危险。

    “天色不早了,大家尽早洗漱,尽早休息吧。”村长仍旧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他的笑容很标准,连脸上笑起来时,挤出来的褶皱,都分毫未变。

    像是人形瓷器上,画出来的笑容。

    陈宴慢吞吞地将视线从村长身上收回,而后又慢吞吞走到了那属于自己的房间。

    “吱呀——”

    房门被他推开,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迎面而来。

    陈宴皱了皱眉头,捏着鼻子走上前去,打开了房中的窗户。

    冷风灌了进来。

    他眉头狠狠一皱。

    这么冷的风,是想要他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冷死么。

    真离谱啊这。

    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而后“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虽然这股子腐朽潮湿的气味很难忍受,但是,比起忍受寒冷,他更愿意忍受异味。

    他走到床边,摸了摸这厚实的被褥。

    被褥里倒是没有什么异物,除了床板很硬之外,这床没别的毛病。

    他把被子铺开,打了个呵欠。

    都这个点了,该睡觉了。

    虽然晚上是最佳的探索时机,但他并不想探索,更何况,系统这也没布置任务,不是么。

    如是想着,他愉快地选择了就此躺下——秒睡。

    一夜无梦。

    次日,同行的人前来敲门,通知他,该去拍摄场地了。

    他于是慢吞吞地坐起身来,慢吞吞地起床,洗漱。

    做完这些后,他这才睡眼朦胧地跟着那人向着拍摄场地走去。

    据陈宴的了解,这部“大制作”电影,讲的是一个皇子流落南疆,偷学蛊术,顺带收服诸多小弟后,顺利清除掉自己那群同父异母的兄弟,最终迎娶各种各样的后宫,继而登上皇位的故事。

    一个很俗套的龙傲天剧本,而且还是一个暗黑系龙傲天。

    当然,伴随着暗黑系龙傲天那血腥征途的展开,自然会死很多很多很多的人,而陈宴所扮演的角色,就是这些个死掉的龙套之一。

    躺尸,他最会了,是以,陈宴很满意自己的这个角色。

    “……”

    这戏的第一场,是在陡峭的悬崖边。

    陈宴来到这儿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当然,也包括昨天比他们晚到此地的那群人。

    不过奇怪的是,陈宴找了很久,都没有看见韦一刀的身影。

    134  阿佤村(四)

    曙光会。

    穿着白色长袍的少年跪坐在苍白而僵硬的神像前,双手合十,神色虔诚。

    银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散落开来,压在他纤尘不染的衣摆上。

    他轻轻地合上双眼,头颅微抬,露出脸颊上清晰而紧致的下颌线。

    圣洁的光辉洒下,将他整张脸,都隐没在光明之中。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过后,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无面人走上前来,单膝跪地。

    “圣座。”

    这人头颅低垂,一副驯顺而恭敬的模样。

    “预言家说,那个人,将会出现在虚幻与真实相交之地。”

    “……我知道了。”他睁开双眼,眼神冰冷,像极了那没有半点人性与情感的机械人,“你下去吧。”

    “是。”黑袍无面人的头颅,低得更深了,他行了一礼后,这才离开。

    “哈。”秋折短促地,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笑容之中,颇具几分讽刺之意,“虚幻与真实相交之地。”

    “你本该是已死之人,又为何回到这人世间,扰乱我的秩序。”他站起身来,身上的白袍像是流光一般,垂落在地。

    他面无表情,眼中却满是刻骨的恨意,“不过很快,你就会永远,沉沦在虚幻之中。”

    “艺术家。”他摆了摆手——他这双手,修剪得宜,纤细修长,苍白得像是展览厅里的石膏雕像。

    一道黑色,曲折的影子闪了闪,而后,在他身前凝作实体。

    这人面上满是奇怪的油彩,其上画着的表情,似哭似笑,似嗔似喜,似哀似怒。

    他将自己的头放在少年纤细的手掌下,像一条忠诚的鬣狗。

    他依赖地,讨好般地蹭了蹭秋折的手掌,面上满是孺慕信赖之色。

    “我要你杀死一个人。”他轻轻地揉了揉这人的头发,声音也无疑是极为轻柔的,“杀死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分明是夺人性命这样残忍至极的事情,被他说来,却好像是吃饭喝水那般,轻描淡写。

    “你一定要杀死他——哪怕是同归于尽。”秋折五指用力,生生提起了艺术家的脑袋,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知道么。”

    “……嗬,嗬。”艺术家的喉结动了动,驯顺地将自己的头颅放在他的手掌之下,哪怕是头发拉扯着头皮,让他感到了几分难受的痛意,他也不曾挣扎,亦不曾离开。

    秋折笑了,“你知道就好。”

    他的手指,缓缓地,缓缓地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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