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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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从醒来后,因为存了想要进取的心,一改咸鱼作风,日日勤勉地修炼、学习。

    道长拧起眉头,“看来那根藤蔓应该就是销魂阵被献祭后,滋生的邪祟了,它留了一个壳子在翼室,自己的本体逃出去,倒是聪明。”

    侍从答得很顺口,因为这不是少主第一次问他们林以纾何时到达北境。

    赫连子明低声喃喃自语,“也许是因为我们是同类吧。”

    侍从守于殿外,层层屏风遮挡住北境少主的身影。

    他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荒唐!

    宋知煜怎么了,这是在走什么路线神厨小福贵路线么?

    虽然时常会有汤圆送来,但宋知煜本人从未露面,像是突然从这个世上蒸发了。

    原来那晚,他留下了!

    她撑起一把油纸伞,和众人一同迈入雨幕中。

    侍从又说,“而且东洲的少主做了很多善事,他每年都会捐出大量的晌银灵石给民间学堂和边疆战士,还建了‘义善堂’,专门收纳那些被邪祟侵扰过的人,替他们除祟气。”

    在梦里,他感觉自己是一个极度冷静,但是又极度压抑的人。

    可千万不能有啊。

    两位侍从脸色苍白,其中一位吞吐着开口,“那、那些渡昀的人来搜了好几回,都说阵法已经没了。所以我们又找您来确认,这间翼室里,是真的没有任何阵法残留了对吧?”

    面对不是林以纾的人,他向来耐心不多。

    所以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有一段藤蔓,缓慢地从桌脚往上爬,经由竹简、笔墨、文书,钻进景寅礼的袖袂中,化为粉末,扎入他的体内。

    侍从:“金蝉脱壳,怎么个金蝉脱壳,这是什么意思?”

    估计是东洲那些追杀他的人,已经尽数被处理了罢。

    两位侍从刚松了不久的气立马又提起来,神色惊恐。

    道士:“确实没有任何残留。”

    简直可耻!

    林以纾:“他哪里行事仗义了,你举一个例子我来听听。”

    林以纾甚至还找过几次宋知煜,想问问他的伤有没有好些,又想问问明月楼那夜他到底有没有留下,但这人时常在外,根本不见踪影。

    明明只有少女一个人身陷销魂阵,但是凭借‘帮她’这个借口,他竟然如此地纠缠、作弄她。

    那些压抑的欲望一旦被点燃,他似乎成了一个可怖的存在,占有欲和怜爱如同洪水一般席卷他,让他不知休止地亲近少女,像是要将少女柔软的肌骨印入自己的骨骼中一般。

    马车摇晃,在隔日的上午到达北境,往临阜方向走去。

    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如同花瓣一般散开。

    林以纾:“”

    尤其是这种死在邪祟手上、还带有诡异阵法的尸体,必须得上报官府,要不然与‘窝藏邪祟’同罪。

    他竟然现在才回想起明月楼那晚的事。

    道长:“这跟你说的那条‘蛇’,有什么关系。”

    极致的爱欲其实有些类似食欲,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将少女吃进肚子里。

    侍从:“因为他有好的一面,也有非常不好的一面他行事非常狠辣,不留任何余地。”

    谁跟你好久不见了,我们不是昨天还见过吗?

    不仅跟着踏云会修习术法,也跟着王兄在学如何与大臣议事。

    道长:“这也说不定,既然叫作邪祟,就算危害再小,肯定也有危害,更何况,这是一个狡猾的邪祟,还知道金蝉脱壳,很有灵性。”

    道长:“我一介散修,受人之托办事,绝对会守口如瓶,但你们若是想让我把事办清楚,就不能将事藏藏掩掩,瞒着我。”

    车帘被放下,祟气充盈整个车厢。

    道长问,“它逃出去后,你们可有见到它的踪迹?”

    少女都哭着求了他好几回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少女。

    快到凌晨时,赫连子明回到了马车上。

    她讶异的是,“他来了就来了,为什么外面如此热闹。”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送的。

    他又连忙问,“道长,销魂阵催出的邪祟,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害处吧?毕竟销魂阵也不是个什么害人的阵法。”

    那块深红的漆色已然被雨气掩埋。

    连着几日渡昀的那些人日日来搜查九楼,他们心中惴惴不安,害怕自己和人命官司摊上关系。

    祟气的声音于雨声中暧昧不明,“明、明、是、你想杀。”

    坐在马车内的林以纾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抬眼往外瞧,却只看到了满夜的雨。

    它找到宿主后便开始生长,潜移默化地改变宿主的神识,将一段画面嫁接进宿主的记忆中。

    实际上梦中的那个他也这么做了。

    道士趴在地上,用锦帕摩擦地面,抬起锦帕,细细地闻一闻,像是能闻到他人闻不到的气味。

    黄昏捎来了傍晚。

    道长:“先告诉我那天你们看到了什么。”

    黑暗中,有一张祟气所化成的脸出现在他的对面,一直凝视着他。

    太奇怪了。

    复金珩因为事务在身,要比他们晚半日出发。

    道长:“那是因为阵法里的邪祟自己活了,已经金蝉脱壳,离开了嘉应。”

    雨声淅沥,车队隐于夜色,纷沓离开嘉应城门,朝北境的方向离去。

    林以纾早上不太想吃甜的,但又不能浪费粮食,便低头舀着吃。

    她寻思着,等踏云会落地临阜后,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宋知煜到底怎么了。

    只可惜,有关血契的事,她一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踏云会终于在晌午时分,迈入临阜的城门。

    北境官员来迎接王女,林以纾掀开车帘。

    林以纾还未踏下马车,一道修长的人影便朝她走来,将她扶下马车。

    林以纾侧过脸,“景公子…”

    她道,“你怎么来得如此快?”

    景寅礼:“来接你。”

    景寅礼的目光落在林以纾的脸上,神情是从未有关的严肃。

    林以纾不解地抬头,“景公子,你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景寅礼:“纾儿。”

    林以纾:“?”

    怎么、怎么突然叫得这般亲近。

    他道,“是我。”

    林以纾:“什么是你?”

    她的内心应景地响起‘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的小曲。

    景寅礼深深地望着林以纾。

    “那天晚上在翼室里留下的人,”景寅礼道,“是我。”

    内心的小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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