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配联姻: 14、嗷嗷栖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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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栖的房间干净、逼仄,不太像一个小少爷居住的地方。

    “坐。”梁喑拿起冰袋,微微倾身放在沈栖脸上,看他不知是冻得还是疼得一缩,“忍着点儿,否则要肿好几天。”

    沈栖怕疼,忍得非常辛苦。

    一双异瞳像个尘封已久的泉眼儿,丝丝缕缕地往外弥漫清澈甘甜的水痕,染透了幽蓝的右瞳又水雾似的笼罩一双眼。

    吸气声很小,睫毛却恨不能折出风痕。

    “说实话,谁打你的?”

    沈栖不想告诉梁喑叶婉宁打他,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沈家连条狗都不如,是不能带他回家就没有用处的废物。

    他不想被看轻,更不想被他可怜。

    一巴掌罢了,他藏在心里比摊开给别人看要好受得多。

    “真的是我自己弄的,我……”沈栖本想认了沈如海给他的黑锅,但一碰到梁喑的眼神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不说好不好啊?”

    他本身不是想撒娇,可放轻了声音加上这对水汪汪的异瞳,乖乖巧巧地就像在缠人。

    “我可以不问。”

    沈栖一口气还没松下去,梁喑的右手已经托住了他的下巴轻轻抬起来,“但下不为例,我不太喜欢自己的太太被人弄伤,出去了人家说我养不好太太,你说丢不丢人?”

    沈栖脸颊明明贴着冰块,却觉得那一块儿很热。

    “知道了。”

    梁喑没逼问他,有些事儿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沈栖这个性子和一般娇养长大的小少爷截然相反,不跋扈,不娇纵,甚至听话得过了头,让他替嫁就乖乖嫁给他,连一声抱怨也没有。

    他能被当成沈正阳的牺牲品嫁给他,在沈家能有多少尊重一目了然。

    这个房间狭小,没有空调,如果今天自己没来,这个小孩就得窝在这个房间里独自舔舐伤口。

    沈栖比他见过的人都乖,话不多,逼急了就红着眼睛给人看,又比他想象的坚强一点儿,不肯暴露伤口,宁愿忍耐。

    他像只兔子。

    温顺乖巧,受了伤不会叫,只有小心拨开柔软温热的皮毛才能发现细细的颤抖。

    “梁先生,好冷。”沈栖坐在床沿轻轻吸气,估计是实在受不住了才提醒他:“好了吗?”

    梁喑收回手,把冰袋扔到盆里。

    “沈栖,你不愿意讲,我尊重你。”梁喑抬起手,静静等着他:“过来。”

    沈栖迟疑半秒,半跪坐在他身前把手交给他。

    梁喑伸手在已经稍稍消肿但还很红的脸颊上蹭了蹭,拇指很缓慢地一下一下,像贴着肌肤游走的刀。

    沈栖紧张得呼吸都慢下来,眸光怔怔地望着他。

    每次他和梁喑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静不下来。

    比如此时。

    梁喑只是摸他的脸,并未做出更多逾矩的事,他就已经呼吸困难了。

    尽管梁喑并没有想要拧断他脖子的意思,他还是觉得那个眼神幽深得难以理解,好像藏着许多话没说。

    沈栖掌心微潮,低声喊他:“梁先生。”

    梁喑拇指轻轻压在沈栖的侧脸上,在这个逼仄的小房间里,眼神幽深嗓音低缓地说:“疼不疼?”

    沈栖一怔,很轻地点头。

    商场沉浮多年的梁喑,玩弄人心信手拈来,沈栖想什么几乎像白纸一样摊在他眼前。

    十八岁的小孩,被父母打骂也不敢反抗,委委屈屈咽下去。

    其实今晚他本没时间来,接到电话时正在一个应酬上。

    酒过三巡,红蕊进来跟他报告,说沈栖今晚本来要回去却突然决定住在沈家,林叔担心会有什么岔子,便请她问问梁先生的意思。

    梁喑沉吟片刻,想起今日是沈如海寿宴。

    他是下帖子请过自己的,他当时拒绝了。

    红蕊说:“沈如海是太太的亲爷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您不放心的话,要不我过去看一眼?”

    “不必。”梁喑制止她,倒了满满一杯酒一滴不剩咽下去,笑着和在场生意伙伴说:“临时有事,改天我做东亲自给各位赔罪,失陪。”

    梁喑余光瞥见地上的大箱子,顺手拿起一张雕刻了一半的皮影。

    “你雕的?怎么收起来了?”

    沈栖接过来,半跪在地上问梁喑:“梁先生,这些下个月演出要用,我想……带回家去,可以吗?”

    不知哪个字莫名戳到了梁喑的心,他顺手在沈栖头上揉了揉:“可以,还有什么想带的一起带走。”

    “都在箱子里了。”沈栖从箱子里抽出一个稍大的纸盒,拿出里头组装完毕的皮影朝梁喑摆弄,“好看吗?”

    “好看。”梁喑拿起一个相框,一个清瘦单薄的小少年,垂着头认认真真雕刻,“这是你?这么小一点儿,有八岁么?”

    沈栖看着正好压在他侧脸上的手指,轻声反驳:“那时候十岁了,又不是人人都跟您一样长那么高。”

    那会儿他刚认识师父,学雕刻的时候时不时受伤,每天都被骂得狗血淋头,好在师侄们都对他很好。

    沈栖笑了笑,想起上次答应他的谢礼。

    “梁先生,您喜欢吗?”

    梁喑扫了眼手上的相框,又扫了眼殷殷切切看着他的少年,“嗯,挺喜欢。”

    “那我送给您好不好?”

    梁喑一窒。

    沈栖半跪坐起身,翻出自己的画册说:“这个您喜不喜欢?”

    梁喑:“……”

    “不喜欢吗?那这个呢?或者您有什么喜欢的都可以告诉我,我都能雕。”沈栖眼睛亮亮的,殷红嘴唇一张一合,偶尔还要露出小巧嫩软的舌尖。

    梁喑心说喜欢的你也不给,只放下相框,说:“不是困了么?要不要睡会。”

    沈栖手里的画册啪嗒一声掉在膝上,狭小的房间内两人呼吸彼此交错,梁喑身上好像很重的酒味,蒸得室内温度都高了。

    人说酒后乱性,他会不会也……

    沈栖微抿着唇,感觉自己的骨节都要被近在咫尺的酒味掰开了。

    “我、不不不困,还不想睡觉。”沈栖立即捡起画册,手忙脚乱地红着耳朵说:“还、还很早。”

    “这么紧张做什么,怕我碰你?”梁喑觉得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有趣,一伸手把人拽到怀里,“睫毛都抖了,还嘴硬。”

    “没、没嘴硬。”

    梁喑酒意微重但其实脑子是清明的,他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儿酒精就兽性大发,连小孩儿都碰。

    但看他这么不知所措还硬撑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他,于是用五指强行撑开他的掌心,一根一根,插进掌根里。

    “真没嘴硬?”梁喑低下头,漆黑的额发垂下来落在沈栖的额头上,混合着呼吸与清淡木质香的酒气缭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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