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回信: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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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睨向他,居高临下降声:“贺珩留下,其余人散会。”

    空旷寂冷的大会议室被这一道低沉森然的声音洞穿。

    众人短暂地面面相觑,数秒后便马不停蹄地起身退出会议室,根本无人理会贺珩的死活。

    被迫留下单刀直面这位人见人怵的活阎王。

    贺珩不愿露怯,唯有强撑着情绪,正襟危坐,有一种悬在头上的刀终于要落下的决然。

    他背脊挺直,心一沉,倒是想看看他这位众人眼中一贯公正严明不徇私情的九叔,究竟要为了男女私情,如何苛责诘难于他。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若说横刀夺爱,那也是他贺砚庭。

    贺砚庭愈是挑错,反倒落得话柄,自己今后兴许也好找准时机在叔伯长辈面前参上一本。

    他怵到了极点,干脆心一横大胆开口,试图反客为主:“九叔,您唯独留下我一人,是否花玺银行的季度报表有何不妥,我接管不久,经验有缺,您尽管批驳点拨,我自当洗耳恭听。”

    然而事情的发展与贺珩的料想判若鸿沟。

    高高在上的男人并没有挑错的兴致,只有面对他一介晚辈的疏冷蔑视而已。

    “报表无甚不妥,不妥的是人。”

    贺珩内心震愕,霎时瞪大双眸:“……?”

    贺砚庭漆如深潭的黑眸毫无温度地睥睨着他,字里行间透着不加掩饰的阴鸷戾气:“贺珩,离你九婶远点。”

    32

    施婳对贺珩今日所受之暴击浑然不知。

    她这边工作顺利, 刚接了新项目,上播前也抽空开始整理资料,准备尽快撰写专访提纲, 届时才好约见梁小姐会面详谈。

    上播时状态良好, 下播后就听同事说今晚的收视和市占率均有大幅提升。

    乘电梯下楼时,偶遇的几名不算太相熟的同事纷纷热情恭维:

    “小施老师这回算是大火了, 连午夜新闻的收视率都提到了这个数, 升职是指日可待了。”

    “是啊,都是看过昨晚直播专访慕名前来的,看来重回联播组是早晚的事。”

    “提前恭喜施老师了。”

    施婳同这几位同事不算熟稔,但从她们口吻语气中倒是听不出恶意,便笑意莞尔,半打趣道:“升不升职我倒不是很在意, 只是着实盼着加薪。”

    这也算是戳到了打工人们的共鸣。

    “哈哈哈,谁不是啊, 我做梦都盼着加人工加奖金。”

    “欸, 这两年各大广电效益都不算太好, 不降薪裁员就不错了, 加薪我是不敢指望。”

    “咱们京台还算是好了,听说隔壁省台真的有裁员的考虑。”

    “还好咱们背靠总台, 我还指着这份铁饭碗养老呢。”

    抵达办公楼层, 施婳径直而出, 没走两步,愣是与赵悦琳迎头碰上。

    今儿也是难得,赵台花不知怎么加班到深夜还没走, 见了施婳,她俨然是怔了下, 旋即微点了下头,就将目光挪开,竟是就这样安静如鸡地擦身而过了。

    这女人向来将施婳视为眼中钉,虽然是她单方面的假想,尤其是自施婳从蒋老师手里接手了贺砚庭的专访后,每次打照面都躲不过一番夹枪带棒的暗讽。

    今晚这个场面着实难得,施婳觉着有点意外,不由好笑。

    刚回到工位上,小阮就迫不及待分享她刚打听来的八卦:“学姐,你刚刚碰见赵台花了没?”

    施婳微怔:“碰见了,她这么晚还在,联播组有什么事吗?”

    小阮抿唇偷笑:“联播组能有什么事啊,她是挨批了,据说老台长昨晚把她留下喝茶了,说她工作太闲,给她安排别的任务,省得她太早下班没事找事。”

    施婳也忍不住乐了:“竟有这样的事。”

    其实京台许多人都知道赵悦琳有很硬的背景后台,只是此事不摆在明面上,大部分同事不清楚内情,不过揣测而已,当然也有知情者保持沉默。

    施婳就是沉默者之一。

    京圈就这么大,起初她实习的时候就偶有被赵悦琳刁难,那时贺珩就替她查过,原来赵悦琳是老台长的亲外甥女,而且她的父母也都是广电体系内的,据说母亲是某省台的大领导。

    加上她自身能力也算过硬,当年是打破了记录,成为了联播组最年轻的固定主播。

    这样的人,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施婳都不想与她计较。

    职场复杂,其实京台的环境已经算是相对公平了,她谨小慎微惯了,从不轻易树敌。

    而且赵悦琳总给她一种趾高气昂花孔雀的样子,像个美貌却略沾点蠢的显眼包,倒不算背地里阴人的毒蛇。

    只是这回,难得见这人妆容寡淡穿着素雅,见了自己还一副蔫蔫的样子,恨不能避着她走似的。

    也算是施婳入职以来瞧见的一则奇观了-

    连续几晚,贺砚庭都来接她下班。

    施婳起先还觉得寻常,想来他可能是差不多同时段忙完,便顺带载她回去。

    可次数多了,她也不禁心生疑窦,不由试探着问:“最近怎么这样凑巧,每逢我下播你都有空来接我。”

    一个是午夜新闻主持,一个是上市集团的掌权人,照理来说工作时间是不太重叠的。

    少女存心试探,乌沉沉的眼静静凝着他。

    两人领证后的日子宛如飞逝,眨眼已有一月有余。

    可某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两人竟是从未明确谈过。

    这婚姻,究竟是表面形式。互利共赢,各取所需。

    抑或是……依着成年男女的随心所欲,任其发展。

    时间久了,假戏真做也不是不行?

    前阵子忙着搬家,同时还要筹备专访,她忙得停不下来,自然不得空思索此事。

    渐渐适应了住在雁栖御府的夜晚,她心底的疑问也随之浮现。

    更深露重,男人的目光依旧清冷莫测,但许是因着车内晦暗光线的映衬,竟显露出平日少见的温存。

    他不露声色地睨着她,淡淡出声:“不是凑巧。”

    “……?”少女心跳漏了两拍,愈发惴惴,明明是暗藏希冀的,却下意识垂下颈去,耳后娇嫩的肌肤无意识地泛起绯色。

    贺砚庭深眸清明,不假辞色,吐露的字眼却无形撩拨:“工作之余同太太培养感情,有问题?”

    手心掐紧,车厢静谧,施婳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怦然的心率。

    那样急,那样喘。

    这人怎么能用如此光风霁月的口吻,说出这等令人失魂的话来。

    后座范围内本就微妙暗昧的气息,一如他身上摄人心脾的木质香调一阵又一阵绵延弥漫。

    那样暗潮汹涌的吞噬,蚕食了她的清醒,裹挟了她的理智。

    她不敢笃定贺砚庭字里行间的涵义,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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