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回信: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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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到底没有胆量往下探究老板究竟在看些什么,而是适时地收回视线,目视前方本分开车。

    其实翟淞在得知驱车目的地是民政局的时候,已经隐隐知晓贺董与施小姐今早要办什么事。

    毕竟他给贺董开车十年了,今年他三十有五,已经娶妻生子。

    民政局他又不是没去过。

    除了那方面……大抵没有别的业务。

    而后两人在车内的对话,因为没有升起隔音板,好似没有提防他的意思。

    哪怕他根本无心窃听老板私事,也不可避免地亲耳听见到“领证”“保密”“妻子”“贺太太”等字眼。

    这事在他听来不可谓不石破天惊。

    虽然他作为唯一近距离旁观过施小姐与贺董在车内独处的人,能觉察出施小姐的存在有些许微妙的特殊。

    但无论如何,这两位领了证,都是能掀翻整个京北上流圈的惊天秘闻。

    翟淞不禁有些提心吊胆,脑补着自己会不会因为成了这件秘事的知情人而遭到解雇-

    上午九点的光景,贺老爷子拎着个小铜壶,正弯着腰在花园里浇花。

    时值六月,京北春末夏初,他退休后亲手栽培的莲台芍药开得极好,粉白相宜,花色奇逦。

    骤然瞥见一身白裙的施婳从大门口回来。

    老爷子愣了下神,苍老的音色旋即传来:“小囡,怎么这个点儿才从外边回来,昨晚一宿没睡?”

    还在自顾自出神的施婳闻声扬起脸,见贺爷爷在浇花,她忙加快步伐走过去,伶俐地编了个解释:“嗯,昨晚下播后有个同事办生日派对,大家难得聚餐玩得蛮开心,就在办派对的别墅过夜了,爷爷您昨晚睡得好么?”

    施婳心里正忐忑着,一夕之间成了贺太太,到底还不是很适应。

    但一见到贺爷爷,她便有意让自己显得轻松愉快。

    前阵子发生了那么些糟心事,爷爷连续睡不好觉,她实在不想他再为自己忧心。

    老爷子上了岁数,眼睛不大好使了,等她走近,他伸手托了托老花镜腿,这才发现小姑娘今天打扮得很漂亮,雪白的复古港风裙,还戴有精致的蕾丝颈带,气色也很好,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俨然没了前些日子的阴郁低落。

    他便也欣慰,笑道:“爷爷睡得很好,放心。你们年轻人下了班在外面放松放松蛮好,看来我们小婳在单位也很受欢迎,和午夜栏目的新同事们处得很好?”

    施婳抿唇笑笑:“是挺好的。”

    管家荣伯见状也笑眯眯搭话:“咱们家小姐性子好,业务能力又强,在单位的人缘儿肯定差不了。”

    荣伯是个心细如尘的,他也觉着施婳今天的状态不大一样,但具体是什么不同,他拿捏不准。

    他心里倒也盼着施婳能早日从与阿珩少爷的龃龉中释然。

    老爷子甚是看重她,她心情好些,老爷子才会宽慰。

    “饿了不,让你连姨弄些好吃的,吃饱了再睡?”老爷子微哑的嗓音关怀。

    “我是在外面吃了早餐回来的,不饿呢,我先陪爷爷聊会儿天。”

    施婳亲昵地挽住老人的臂弯,“爷爷今天叫邹医生过来检查了没有?”

    荣伯颔首答:“邹医生一大早就来过了,没什么事儿,老爷子这两日还算精神。”

    “那就好,爷爷你可要好好的,别老想着不愉快的事,天天开开心心才好长命百岁呢。”

    贺老爷子粗粝的手指轻拍了拍施婳的胳膊,“爷爷都这把岁数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我叫那臭小子永远别回来烦我,眼不见为净!”

    施婳垂着颈,也不多说什么。

    祖孙俩在小花园的石凳上坐下,聊了一小阵。

    末了,老爷子到底没忍住开了口:“好孩子,你不喜欢蒋家那男孩儿,咱不搭理他就是,他母亲送来的东西,我悉数退回去了。至于你白伯母那边,我去说她,你别忧心,爷爷只想咱们小婳找个称心如意的,咱慢慢选,啊。”

    施婳鼻尖不由得酸楚。

    订婚宴刚过去那几日,她和爷爷很有默契地都不提此事。

    她知道爷爷的难受不亚于她。

    现在终于摊开说了,她心里也没那么憋闷。

    她深吸口气,坦然道:“爷爷,您疼我,我知道,但是您不要为我难过,都过去了,我也不会记恨他,感情的事本就不能勉强,塞翁失马,一定是世上有更好的人在等着我。”

    贺老爷子连声叹气,虽然看起来已经接受了这场闹剧的结局,但眉目间俨然还透着对自家孙子的失望。

    他知道施婳这个孩子非常难得,不仅知书达理大气端庄,更重要的是心善、知感恩。贺珩要是跟她成了,对今后的仕途只会有助益,而自己也算报答了老友昔日恩情,把施婳一辈子留在贺家,即便自己去世了,她也有贺家作为一辈子的倚仗。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坦然接受。

    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轻叹了声:“小婳,你长大了,爷爷知道你有能力把自己安排妥当,倒是那个臭小子……唉,究竟是他没福气,配不上你。”

    ……

    施婳回房便洗漱躺下了。

    刚才有一个瞬间,其实她很想告诉爷爷她和贺砚庭领证的事。

    但是忍住了。

    怕爷爷经不住。

    前些日子因为贺珩在订婚宴闹的那一出,爷爷大伤元气。

    邹医生再三叮嘱不能再让老人受任何刺激。

    因为经历过多次手术和靶向治疗,老人的器官都已经很衰弱了,需要稳妥平静的度日-

    这一觉睡得实在不算安稳,发梦不断,梦境纷乱,醒来时也记不得梦了什么,只觉得人很混沌,眼皮沉沉的,浑身都觉得乏力。

    但她起身洗了把脸就清醒过来了,脑子里好像绷着一根弦,慎重地提醒她如今身份变了。

    鬼使神差似的,施婳洗漱完就忍不住将那个红本本从包里又翻出来看了看。

    太不真实了……

    内心深处有一股极强烈的不安感。

    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她忽而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真是没出息,从小到大拿过那么多荣誉证书,就连收到大学offer都没这样反复端详过。

    她走去给自己弄了杯冰美式,喝上几口果然神清气爽。

    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准备工作一会儿。

    施婳虽然现在负责播报午夜新闻,更偏重于主持人的工作内容,而非内容记者,很少需要自己撰写报道。

    但是她新闻人的习惯保持了下来,通常每天工作前都会先关注各大媒体,包括竞争单位的最新新闻报道,时而做做笔记。

    正浏览某家新闻周刊的报道时,一道刺目的标题映入眼中。

    [惊!香山澳酒店业富豪次子许少近日诉讼离婚,前妻Tiffany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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