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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朕实在不知怎么疼你(清穿)》 80-90(第8/20页)
露出来了?……怪我当时?年少轻狂太?张扬,非要染这个颜色,这个时?代的?染黑剂又?不太?固色,每隔十天半个月就得重新染,坐牢期间又?没条件……
不过这个误会倒启发了?我,脑海里忽然想起八爷说的?:你是个姑娘,要学会利用女人的?柔弱。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我一直都是少白头,出去后再染染就好了?!”接着用她带来的?珠粉抹了?抹唇,又?从墙上抹了?点灰沾到眼下,问她:“有没有饱受摧残形容枯槁那味儿?”
她噗嗤笑了?:“你不用这么折腾,本来也不像样儿了?!”
抹了?抹泪,她长叹一声:“你坚强豁达,我也不能哭哭啼啼惹人厌!生死之外都是小事儿!我在梦霄楼订了?雅间,等你过完堂,我和?姐妹们给你压惊!”
我抱了?抱她,感慨道:“你真好。”
她狡黠一笑:“那你教不教我两个闺女?”
“教教教!”我赶紧连声应着,玩笑道:“我先教她们一套广播体操,把身体素质练起来!”
收拾得差不多了?,衙役催我上堂。
这回没上枷,也没戴手铐脚镣。
我就穿着簇新的?官服,三步一歇,五步一晃,却?始终昂首挺胸。
经过的?狱卒和?衙役无不看傻了?眼。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女制官服吧。
“秋大人!”“秋大人!”
衙门?的?大门?没关,门?口有两个衙役高举威武牌挡着外面?密密麻麻的?人。
烈日炎炎,热气蒸腾,无数个声音在呼唤我。
“大人别?怕!钦差大人肯定会还你清白!”
“大人别?怕!”
不知?他?们是怎么统一起来的?,男女老幼,既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异口同声安抚着我。
在场所有衙役的?脸都是绿的?,这个口号无疑让他?们想起了?劫狱那晚的?血腥。
我对外面?的?人微微颔首,表示有被鼓舞到!
正常情况下,刑部不会公开审理官员,可能因为这个案件关注度太?高,所以开了?个特例。
堂上,各级官员都已到齐。
‘公正严明’匾下面?,坐着三个穿着全套朝服的?官员。
最中央的?是八爷,左边一个是无时?无刻不闭着眼假寐的?赖都,右边那个长脸鹰钩鼻,活像哈利波特里的?斯内普教授,阴沉得好像这辈子都没笑过。
三位主审官右下的?小方桌后面?坐着二品武官满柱。左下方的?小方桌后面?,则坐着两位身穿正三品官服的?文臣。
其余就只剩两侧手持杀威棒的?衙役。
“来人,给秋童赐座。”
钦差发话,很快有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正中央。
我给三位主审行了?屈膝礼,起来的?时?候眼前?一花,险些摔倒。
八爷关切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先让大夫看看?”
我摇摇头,缓缓坐下,深吸一口气道:“请钦差大人开堂。”
八爷微微颔首,征询两位尚书和?右下两位官员的?意见,待他?们一致点头后,才一拍惊堂木道:“本钦差奉御旨审理此案,因案情复杂,涉及步兵统领衙门?和?刑部多级官员,特请来大理寺卿郑大人和?都察院左都御史?洪大人共同审理。”
我可太?有排面?了?,第?一次上公堂,就触发了?国家司法制度里的?最高审判级别?——三司会审。
绝,真的?绝!
正式审理前?,衙役呈上一份万人请愿书,巨幅白布折了?好几折,展开横霸半个公堂。
开头,用娟秀洒逸的?笔迹写了?一篇记述我入清以来种?种?事迹的?颂文,下面?签满人名,名字上都盖着红指印。
按说,钦差不应理会这种?民间请愿,八爷明显偏袒我,略一沉吟,就命衙役当场宣读。
执笔者不知?是谁,可能对我身边人做了?不少采访,对我的?事情如数家珍,从广源寺为伤病的?传教士们拍门?,到为慈善院儿童讲故事唱歌,到第?一次登殿,教训贝勒府嫡子,第?二次登殿,带女公爵了?解北京和?大清,排戏,论道,被绑架,带孤儿满月求学,雨中求医,为办基金会和?医学专科学校奔走应酬,当街遇刺,甚至深夜遛狗……有些我都记不得的?事情,被作者以平实的?语言娓娓道来。
完全没煽情,甚至没有一个倾向性的?评价。
我本人听了?不尴尬,但堂上的?衙役,以及大理寺卿和?都察院左都御史?看我的?眼神却?明显变了?。
从仇视冷漠到惭愧钦佩,如果用温度形容的?话,大概是从零下上升到三十七度吧。
看来这篇全文无一句歌功颂德的?颂文值三千两。
第 86 章
八爷张了张嘴, 似乎想感慨几句。
张尚书面无表情地抢先开口:“作出《悯农》的李绅,当?官后穷奢极欲,挥霍无?度;‘凿壁偷光’的匡衡, 成?了贪污纳贿、结党营私的奸相;四岁让梨的孔融,说出‘父之于子, 当?有何亲?论其本意?, 实为情欲发耳。亦复奚为?譬如物寄瓶中,出则离矣’这样的狂悖之言;自古人性复杂,刑部尤其多见?。钦差大人应专注于案件本身?, 而非涉案之人,更不要被其表象迷惑。”
八爷瞥了他一眼, 淡淡道:“人性固然复杂, 但世间芸芸众生?, 能经得起推敲的又有几个?秋童入大清短短半年做了这么多事儿,倒比本钦差还要分身乏术。且桩桩件件都是情谊,对朝廷和穷苦百姓有大爱, 对同僚有关爱,甚至对畜生都有怜爱,这样的女子, 岂会和市井泼妇一般, 与婢女争风吃醋怒而杀人?张尚书主管刑部多年, 可见?过阴阳两面如此对立的人?”
作为钦差, 八爷的立场偏得有点太明目张胆。他简直不像审判长,而是我的辩护律师。
以至于都察院左都御史不满道:“判案应据实据法?, 不能随心而断。请钦差大人维持公正!”
八爷只?好?开始走?正常流程。
我不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 既紧张又兴奋地?看着这个巨大阴谋浮出水面。
首先由检方,即刑部衙役出具物证。
一把生?锈的菜刀。刀刃上崩掉了几个豁口, 刀身?上有几道裂痕,血迹斑斑。
一只?无?头死?橘猫,尸体放在冰盆里,得以保存完好?。勃颈处的毛发剃掉了,断裂面参差不齐。
两套血衣。其中一套是无?头女尸身?上的,另外就是案发当?天我穿的那套。
一本书。居然是我花了三天时间,费劲巴拉翻译出来的《史上最伟大宫殿——讲述我见?过的凡尔赛宫》!四姝进雷家之前,先来我家扫荡过!
然后是人证。
第一个出场的就是雷家的婢女。面生?,我不认识。
检方问?:“你是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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