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实在不知怎么疼你(清穿):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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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三百年的代沟不是?闹着玩的,我和?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三观迥异,而我和?他,却有?很多无需言明的默契。

    鄂尔泰悠悠道:“十?六爷,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十?六脸上浮起暧昧的笑,脱口?道:“对喽,十?四哥……”

    桌子轻轻一颤,好像有?人在下?面?较劲。

    接着十?三举起茶杯:“算了,四哥也是?为我好,这回就不喝了,下?次还?是?咱们这几?个,好好放纵一把!”

    酒过三巡,满柱又说起十?四,不过说的是?西北战况。

    “不太乐观,听说十?四爷受伤了,昏迷了好几?天。”

    “也有?猜测,说他根本没有?昏迷,其实是?溜出去和?俄罗斯皇后?私会?了。”

    几?道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到我脸上,好像都在默默观察我的反应。

    我索然无味地放下?筷子,悠悠叹了口?气。

    十?六面?颊泛红,好整以暇得瞧着我:“怎么了秋童,吃不下??”

    我还?没说话,雍亲王忽然点了点自己跟前?的桌子,吩咐道:“鄂尔泰,把那盘拔丝香蕉端这儿来。”

    鄂尔泰赶紧起身,把我面?前?的拔丝香蕉和?雍亲王面?前?的手撕羊腿换了一下?。

    羊腿烤得焦脆,油汪汪的脆皮上撒着孜然和?辣椒,看一眼就食欲大增

    我朝十?六笑了笑,当即举筷,大快朵颐。

    可是?拔丝香蕉换到雍亲王跟前?半天,他看都没看,更别提动筷。

    不会?是?为我换的吧?!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不爱吃甜的?

    难道是?因为我在他家吃小灶的时候,剩下?了绿豆糕和?豆包?

    那,不甜的点心也是?专门给我做的?

    天呐,我竟然有?这么好的领导!可恶,愚蠢的我竟然和?他翻脸了!

    他们继续讨论西北战事,时而忧心忡忡,时而慷慨激昂,恨不能亲上战场!

    “狗日的俄罗斯这次给了那私生王子两倍于我军的人数和?军械,还?动用了一支皇后?护卫军。”

    “十?四爷吃亏吃在年轻冒进,要是?身边有?个老将断不至此!”

    “娘的,毛子欺人太甚!老子明天就请命上前?线!”

    连弓都拉不开的十?六爷脚踩椅子,大喝道:“干他丫的!”

    十?三爷悠悠叹道:“要是?没得这个病,我……”

    喝了几?杯酒后?,我领导也有?些情绪化,红着眼拍拍他的肩膀,“十?三弟,天妒英才!”

    席间气氛顿时从高涨转为低迷。

    我出去唤了声化佛。

    片刻后?,管家敲门进来,抱着我送的大束鲜花和?吉他,有?点哭笑不得:“爷,这是?秋大人带来的贺礼。”

    之所以没及时送来,是?因为,他误以为这是?要栽到院子的。

    雍亲王不允许任何人轻视他心尖上的宝贝弟弟,终于忍不住对我说了今天第一句话:“十?三爷过生日,你就送几?支月季?”

    十?六自以为诙谐得插了一句:“还?有?一把奇奇怪怪的琴。”

    这可不是?几?支,是?九十?九只!而且我牛皮纸包好,还?扎了麻绳,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我接过花,从杯子里抓了把水撒上去,送到十?三面?前?:“十?三爷,在我长大的地方,每一种花都有?属于自己的花语,月季的花语是?期待和?希望。我送您九十?九支月季,送您一份期待和?希望,祝您幸福久久、心想事成。”

    十?三爷懵懵懂懂地接过花,眨眨眼道:“挺新颖,很好,不错,你用心了。谢谢!”

    “哦,西式礼仪!”满柱好奇地问:“那琴有?什么说法?”

    我把椅子朝后?拉了拉,抱着琴坐过去:“这琴叫吉他,是?一种西班牙乐器,我不是?要把它送给十?三爷,而是?要为十?三爷唱首歌。”

    “西班牙民风开放,一到节日庆典,男女老少就在大街上载歌载舞,这是?他们表达幸福开心的方式。我想唱给十?三爷的这首歌叫永远年轻,是?我对十?三爷,及在座各位的美?好祝福。”拨动琴弦之前?,我先望向?正对面?的雍亲王,“行吗,王爷?”

    第 75 章

    一向精明强干甚至严厉刻薄的他, 此刻双目泛红,看上去有些脆弱颓唐。

    固然是因为心疼十三,也少不了是为郁郁不得志的自己而悲哀吧!

    更年轻更受父皇喜爱的弟弟被委以重任, 派到边疆累战功,一心只?为朝廷着想的他, 却?被撤职闲居, 无处发力。前途何在,国家的未来又在何方?

    铮!

    最粗的六弦一颤,发出?杀气腾腾的一声嘶吼, 瞬间将怔忡的众人?惊醒。

    雍亲王分明有些期待,眉眼间却?是抗拒的:“你还?记得自己?是朝廷命官吗?”

    哈, 献歌这点小事, 甚至比不上与年羹尧对骂来?的离经叛道。

    他应该知道, 我要是个循规蹈矩的人?,绝不敢在佛耶论道时强出?头,更不敢和天下中医为敌。

    我朝他笑笑:“我是皇上的臣子, 可这雕虫小技,哪敢去皇上面前献丑。”

    十三抚掌一笑:“你唱,有什么事儿十三爷给你顶着!”

    刚要开口训斥的雍亲王, 只?得把话咽回去, 哼了一声:“老十三, 她可不会什么高山流水!”

    要不是手都在琴弦上, 我真想给他竖个大拇指:知我者,四爷也!

    十三哈哈笑道:“我看她这坐姿也不像。”

    十六拍着桌沿叫道:“快唱吧, 我倒要听听有多‘下里巴人?’!”

    拨动琴弦, 前奏响起。除我领导,其他诸位, 眉头俱都一挑,尤其是十六,瞧着吉他,满眼惊艳。

    “所有曾疯狂过的都挂了 ,所有牛逼过的都颓了,所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全?都变沉默了

    你拥有的一切都过期了,你热爱的一切都旧了,所有你曾经嘲笑过的,你变成他们了

    时光不再,已不是我们的世界,它早已物是人?非,让人?崩溃意冷心灰

    有时你怕,不知道未来?在哪

    这世界越来?越疯狂,早晚把我们都埋葬,Just那么年少,还?那么骄傲,两眼带刀,不肯求饶

    即使越来?越少,即使全?部都输掉,也要没心没肺地笑,Just那么年少,我向你招手,让你看到,我混账到老

    天崖海角,天荒地老,等?你摔杯为号!”

    从‘有时你怕,不知道未来?在哪儿’开始,雍亲王就转过头来?,深深地望着我。

    或许他知道,这句后面也是唱给他、唱给我自己?。

    当第二遍副歌结束,‘摔杯为号’刚落地,澎湃激昂的乐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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