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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朕实在不知怎么疼你(清穿)》 50-60(第6/18页)
头顶朝我走来。
原来是把?伞啊。
少年青涩的脸上带着?点别扭的伤感,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语气僵硬地说:“还给你。”
我接过一看,是腊八登殿那天,皇帝赏我的玉辟邪。真是被他拿走了啊!
他又把?伞往我跟前一递,“你可别死了。”
我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笑道:“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呢。”
他扭过去,不再说话。
“谢谢你啊!”我接过伞,刚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其实你长得很?好看,不过相貌对男孩来说一点都不重要,男孩要顶天立地,学富五车!”
他幽怨地瞪了我一眼?,喝令门房关门。
站在?朱漆大门外,我久久没动。
每次和十四交锋,我总能感到?深深的无力和巨大的挫败。
这一次还多了一点沉重的负罪感。
都怪安东尼!!如果不是他把?我送进贝勒府,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安东尼自?知理亏,从自?己积蓄里掏了二十两给我付了房租,又发动传教士们筹集了些许资金帮我置办必备的生活用品。
然而他们的收入并?不高?,还经?常接济附近的穷人,所以不可能给我更多。
接下来的日子势必艰难。从未在?物质上受过难的我,望着?空空的口袋,第一次为钱发愁。
更窘迫的是,自?从年前我说了要送满月去上学,他就每天来东堂等我。
看到?他充满期待的小眼?神和不好意思开口的局促表情,我心中无比愧疚且焦虑。
这个时代的学费不便?宜,一般人家的孩子根本读不起?。每个月学费加书本费、笔墨纸砚费就得将近一两,满月家里没有?人,他要是去上学,还得有?人供他吃穿,这又得是一笔费用。
我现在?打两份工,朝廷每个月俸禄三?两,教会每个月能给五两,按说养他绰绰有?余,可教会是付年薪的,朝廷也还没发响,而我的钱都在?贝勒府!
怎么办?!
第 54 章
公元1715年 4月29日康熙五十四年农历三月十八日 晴
“信天主教的?快滚!”
“不好意思, 我们这里不收瘸子。”
“不识字?那去识字班啊!啧啧,这么?大?了,和三岁稚童坐一起不丢人吗?”
“就算学好了又怎样, 朝廷不让瘸子考科举,当官的也不收瘸子幕僚!没出路的!别浪费钱了!”
一个月, 我?和朗诗宁带着满月跑遍了京城每一个学堂, 没有一家愿意收他?。
天气渐渐热起来,我?们仨口干舌燥,还要给人家陪笑脸, 换来的却是?一个又一个冷嘲热讽。
“姐,我?不想上了, 你别求他?!他?不配!”满月受尽屈辱, 还要顾及我?的感受, 不敢表现出一丁点失望。
他?知道?,为了让他?上学,我?提前退掉客栈, 死?乞白赖地要回了预付的半个月房费,还当掉了管亦君送我?的掐丝珐琅火镰盒,甚至没敢收八福送来的驴车——养不起。
好不容易凑够了半年的学费, 满心?欢喜地送他?去学堂, 迎来的却是?这幅局面?。
其实这个时代参加科举根本不限制年龄, 什么?时候上学都不晚, 也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残疾人参加,这些学堂拒绝我?们, 最根本的理?由还是?因为那场论道?。
尽管皇上给我?封了官, 文官儒臣们不再从?明面?上讨伐我?,可他?们的怨气早已?蔓延到了基层文人这里。
我?最先感受到这股怨气, 其实是?在翻译院。
那是?我?刚从?贝勒府出来不久,携礼去翻译院拜访直系上司和同事们。
虽然我?不需要坐班,但?既然在翻译院挂职领俸,就不能什么?都不干,否则更被人诟病嫉妒。
我?想着,没有外务接待的时候,或可做些基本的文书记录工作或档案整理?工作,为部门?分担一二。
翻译院辖署理?藩院,平时就在理?藩院办公。
之前我?无官无职接待女公爵的时候,和其中不少司员、笔帖式们打过交道?,虽然当时他?们对我?也不热情,起码是?客客气气的,这次却直接无视我?。
甚至有的门?房门?口还张贴着‘女人不得入内’字样。
顶头上司——员外郎马振干脆连门?都不给我?开。
所以,在几个学堂连续碰钉子之后,我?很快就意识到,这是?被针对了。
于是?我?去找杨猛帮忙,毕竟他?是?文人,四年老群每日更新完结文群四而二尓吴久以四弃更是?汉人,由他?出面?,往最普通的学堂里送一个孩子应该是?很简单的吧?
他?也一口答应下来。
没想到第二天便收到吏部调令,去福建一个荒僻的地方当知县!
紧接着,年前与我?在致美斋同桌吃饭的人,也纷纷被调离礼部,最好的一个去了天津,却从?文转武,成了专门?巡查水旱灾区的宣抚使。
不用想,肯定是?十四干的,这个公报私仇的混蛋!
我?去过贝勒府,可贝勒府的大?门?再也不肯为我?开放。
我?又去了雍王府,雍亲王亦避而不见……我?知道?,一个七品芝麻官的去留根本不值得他?操心?。
月中,杨猛无奈出京南下。这一去几千里,归期不知。
除了承诺帮他?照顾好玉梅姐弟,及他?瘫痪在床的妻子,我?什么?也做不了。
他?敬我?一杯酒,洒泪城门?,叹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秋官,既然世事难料,那就不要为一时的困难折腰,坚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无愧于心?即是?最好的结局。”
我?这个人,恰恰就是?这样的性格,不肯服输,越困难越想办成。
之后,我?又想了很多办法。
譬如将满月打扮的干净齐整,让他?自己去敲学堂的门?;甚至试图重金贿赂某个家里很穷的先生,可惜还是?低估了文人的团结,这些学堂早就串通一气!
我?们不死?心?,一家一家的尝试,今天这是?最后一家,可惜结局和预想的无差。
“总会?有办法的。”我?拍了拍满月的肩膀,勉强笑道?:“大?不了我?亲自教你!”
说完这句,脑中叮得一声!仿佛闹铃响起,叫醒了沉睡的大?脑,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钻牛角尖了!
为什么?非要学四书五经?呢?这都什么?年代了,儒学能救国吗?起码在满人的统治下不能!
我?让满月上学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让他?出人头地,而是?让他?开阔眼界和胸襟,长本事为社会?做贡献!
这一个月以来的憋屈由此迎风而散!
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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