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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朕实在不知怎么疼你(清穿)》 40-50(第16/17页)
峰命令去?天津接人却没?有提前向贝勒爷告假,被责打四十军棍,三个月内也下不?了床。”
我双手抱头,内心一片凄惶。
从撞柱而亡的受辱妇女,到山里发现的无名尸骨,再到贝勒府这三个少年……一连串的死亡血腥,就?发生在喜庆热闹的正月,就?发生在我以?为?祥和平静的北京,就?发生在与我息息相关的群体中。
争斗从来免不?了牺牲,而我在这场削骨剃肉的海啸中转了一圈,居然能安然无恙地回来……这不?是?幸运,是?制造风浪的人,让风浪避开了我。
“跟我回去?吧,你?看?外?面多危险,回家才是?最安全的。”侧福晋殷殷看?着我。
我站起来,客气地回道:“我会?再去?的,但不?是?现在。你?应该能看?出来,这些日子我过得很不?好,身子也很虚,要恢复些时日。我应该能在七天后登门,请麻烦告知赵嬷嬷帮我提前打包好行李。我只带走金毛和我自己的东西。”
她跟着站起来,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哀求般看?着我:“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是?我来,而不?是?贝勒爷吗?但凡他能下床,一定会?亲自来接你?。自你?出事,他就?住在缈琴院,发现无名尸骨那天,他抱着你?那黄毛狗哭了一整夜。昨日你?回来的消息传遍京城,当初劝他给你?挖坟立碑的绍兴师爷吓得连夜跑路了。”
我为?她着急迫切的样?子感到荒谬,“侧福晋,你?真的了解他吗?你?真的愿意多一个人分享你?丈夫的爱吗?”
她面色一沉,语气中带着罕见的愠怒,“我嫁他的时候他才十四,至今已?经十三年。若论了解,可能连福晋也比不?上我,更别提你?。我们相处十几?年,早已?不?是?少年夫妻,更像亲人。看?他这样?自苦,我只有心疼。你?若回去?,我对你?只有感恩戴德。你?若不?回,我却要为?他讨一个公道,他何处对你?不?住?”
这个反应还真是?震惊我的三观。
这是?老婆还是?妈?
见我发怔,她缓了缓语气,苦口婆心道:“贝勒爷身份贵重?,才情样?貌卓尔不?群,人品也是?极好的,京中无数贵女对他趋之若鹜,他出宫建府这么多年,院里也才五人而已?。就?算你?心里有人,难道那人比他还好?你?既无出身,又被歹徒劫持这么久,在外?人眼里早无清白可言,旁人还敢娶你?吗?便是?娶回家,时间久了总要翻旧账的。反正你?早已?熟悉贝勒府,贝勒爷对你?一往情深,福晋也待你?不?错,还不?如回来。回来吧,为?你?立坟那天,连弘明都?掉眼泪了。我们早把你?当一家人了。”
我:……
我相信人生来都?有独占欲,哪怕柔弱如年小姐亦是?如此。
可礼教和现实生活,已?经完全磨灭了舒舒觉罗氏侧福晋的原始个性,她发自肺腑地维护这种一妻多妾的幸福生活。
这就?意味着,我们无法沟通。哪怕我屈于强权真和她共享一个丈夫,我们也不?可能和谐相处。
我只能告诉她:“我配不?上贝勒爷。”
这是?事实,她无法反驳。但她请求我写一封信给贝勒爷,抚慰他愧疚悲痛之心。
我拒绝了。
既然我打定主意与他切割,那我越无情,便越有利于他的名声。
但凡我表现出一点留恋,不?回去?就?成了他的错。外?界会?揣测是?他容不?下我这个和歹徒共度十八天的女人。
有侧福晋传话,我心中算是?了了一桩大事。
只是?一夜没?睡踏实,睡梦中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怨毒地看?着我,总有一双手,要掐我脖子。
公元1715年 3月27日康熙五十四年农历二月十三日 天气晴
这几?日我足不?出户,却见了很多人。
宜妃系的贵妇接二连三来拜访,我甚至不?得不?租了隔壁房间专门安放慰问品。
还有无数慰问书信,主要来自和我打过交道的礼部、工部以?及内务府。
其中是?有几?位文官的,只不?过品级都?不?高。
最特别的,是?一封来自翰林院编修刘钰的信。
我看?到翰林院专属的信封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要知道,翰林院是?文官最主要的大本?营啊!
哪怕编修只有七品,但在这个风雨初歇、乌云未散的档口,他的发声足以?代表整个文官集团的态度!
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只有寥寥几?句,看?上去?更像个通知函:翰林院正月初六接到圣谕为?秋大人制作借阅令牌,今日刻造完毕,送交其主。依院规,大人可于每月整十日持令牌进?藏书阁。借阅时间限辰时至酉时。
信封里附了个正面刻大清翰林藏书阁,背面写我名字的铜牌。不?大,长约三寸,宽约两寸。刻工精细,铜色沉稳。
握在手里的感觉很奇妙。秋童两个字,仿佛不?是?刻在这张小铜牌上,而是?刻在了年轮上。
我在这个时代突然有了归属感。
但我翻来覆去?地把这几?行字看?了好几?遍,苦苦琢磨了半天也没?能明白,为?何他要称呼我为?秋大人。
直到今天上午,客栈的老板娘敲响了我的房门说,礼部和吏部官员带着皇帝口谕在一楼等我听旨。
我赶紧换好衣服摸了两块银子下楼。
原来礼部官员就?是?杨猛,他身边站了个又白又胖,个子还很矮的秃瓢,想来就?是?吏部官员了。
由于脑袋太大,辫子太细,从正面根本?看?不?到一丁点头发,他看?上去?就?像个纯粹的秃头。
他二位一见我下楼来都?拱手抱拳,齐声道:“恭喜秋大人!”
秃先生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嘴巴抿得像没?牙的老太太,显得异常和善。
我不?解道:“两位大人何意?”
“吏部今日接到谕令……”
我需要下跪吗?我用眼神询问杨猛,他偷偷摆摆手。我这才洗耳恭听。
“皇上口谕,敕封葡萄牙教廷翻译官秋童为?大清翻译院特约翻译官,等同八品,无需坐班,逢外?务需要时上岗,照笔帖式按月领俸。”秃先生腰板挺拔,字正腔圆地念完,接着后背一松,再次笑成个老太太,拱手道:“恭喜秋大人,为?本?朝第一个前殿女官!”
我脑中轰然一炸,只觉得胸腔里似乎有个气球在急剧膨胀……
“秋大人,秋大人!”
恍惚间有人晃了晃我,唤了我好几?声。
我机械地转过头,只见杨猛的嘴一张一合,努力集中精力才听到后半句:“……将被历史铭记,我等钦羡至极!”
按道理?我应该请他们喝一气儿庆祝一番,可我陷在巨大的惊喜中,甚至连怎么回的房间都?忘了。
只记得杨猛临走前告诉我,回头找机会?送吏部这位严大人一副外?国画,谢过人家专门跑一场。
我连连点头答应,又听他道:“给你?找了一处宅院,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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