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93、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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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坚定:“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家宅不宁,今夜注定难眠。

    守门的家丁战战兢兢迎了大公子和夫人进府,牵马去马厩,不想回来时,天就变了。

    一整夜,侯府频频惊起尖叫和怒斥。

    满府家丁闻之色变,想出去找人,还未走出大门,就被宋鹫带人拦下。把蠢蠢欲动的,塞进了柴房。

    院里,腥咸的血流了一地。

    孟柏香抱着头,不敢看被折磨的公婆,想握住夫君的手。一转身,他死死盯着谢厌的动作,却不敢说半个字。

    孟柏香突然起了莫大的悲哀,尖叫一声,躲进里屋。

    谢厌没有搭理她,冤有头债有主,他连谢琰也没精力应付,一门心思做此刻该做的事。

    天色浓稠,如墨深邃。

    月明星稀的苍穹,纯白的蟾光,洗不去肮脏的血腥气。

    滴答。

    滴答……

    两具伤痕累累的身体,躺在庭园,勉强地喘着呼吸。

    但谢厌不见了。

    尹婵第一时间找到宋鹫,他也不知,立刻着人寻找。

    时过子夜,侯府重回安静。

    尹婵提着一盏灯,在谢氏祠堂看见了谢厌的身影。

    他弯下腰,佝偻着脖颈,怀里裹住母亲的牌位,蜷缩在积灰的角落。

    “夫君。”

    她一声轻喊,谢厌仓皇抬头。

    四目相对,尹婵发现了一个秘密。

    那是她豆蔻之龄时,为替在外征战的父亲祈福,和奶娘去了京城久负盛名的护国寺。

    因故,无意迷失道路,走进寺外一条破旧的巷子。

    她发现了一名受伤的男子,满脸的脏污和血迹。如今,只记得他的脸很脏很脏,几乎不能看清五官。

    她以为是乞儿,把阿秀第一次学着做的点心分了他一半,朝他软软地笑。

    他咬着点心,边吃,泪就落了下来,眼睛红红的,缩在巷角。

    尹婵觉得那人,和面前的谢厌很像。

    她就晃了神,喃喃地用当初的话劝说:“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谢厌整个人怔住,瞳仁微颤,记忆飞快涌动,定在四年前的护国寺。

    她……想起来了吗?

    谢厌眼不眨地,直勾勾看她,口中的话仿佛和那年瘦弱的自己合二为一:“我原本就不好看。”

    “才不,你的眼睛很美呢。”

    “是吗。”

    “嗯!就像……会飞会跳的山雀。”

    说完,奶娘找到了走丢的小姐,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临走前,把舍不得吃的点心,全留给了他。

    “乞儿”呆呆在巷角,很久不动。

    直到护国寺的沙弥惊呼:“通玄大师,这儿有个受伤的孩子!”

    “快,抬他进寺里。”

    记忆回转,静幽幽的祠堂,谢厌迷蒙的视线里,是阿婵娇美的面容。

    她听见谢厌说他不好看,就跟着坐在角落,依过去,托起他的脸颊,一下一下的亲:“阿婵最喜欢夫君了。”

    “方才害怕吗?”他在说处理信阳侯和莫氏的时候。

    尹婵点了下头,如实道:“很多血,是有被吓到。”

    谢厌懊丧地垂下眼皮:“我不该这么残忍,阿婵别怕,以后不会了。”

    “不对。”尹婵猛地摇了头,“我不是圣人,也想为夫君撑腰,可我太弱了,什么都办不了,所能做的,只有陪着你。不要因为我的怯弱,放过伤害你的人。”

    谢厌痴了下,心口绽开一簇簇美丽的花。

    翌日,满京哗然。

    亲军卫指挥使谢厌,为二十年前生母离世的惨案,将生父和莫氏告上了京兆尹。

    当日,府衙带走两人。

    流言蜚语立时沸沸扬扬,茶楼酒馆尽在谈论这桩案子。

    谢厌证据确凿,一场官司十分顺利,两日收尾。

    莫氏判死罪,秋后斩首。

    谢郦阳虽非主犯,却涉纵容包庇之罪,免其世袭之爵,杖四十。且因昨夜谢厌的一番折磨,他身神俱废,苟延残喘,已无几年好活了。

    百年前,初代信阳侯几经生死谋得的侯爵之位,封袭四代。

    而今断在了谢郦阳的第三代。

    自他再下,谢琰已无承袭之能,他自小以为担负着侯府的门楣,然世事多变,昔年光景已无。

    侯门的匾额当日被拆下。

    一切,尘埃落定。

    彼时,京城议论声迭起,谢厌和尹婵却悠悠闲闲的,搬进皇上御赐的宅子,在寝屋拾掇衣物。

    “夫君,欧阳大人没有诓我们?”

    尹婵眨巴眼睫,手里放着一封信,过去半日了,还是难以相信。

    谢厌把行装收拾妥当,勾了勾她皱起的鼻尖:“阿三不会拿这种事逗乐子。”

    便是真的了。

    尹婵大叹,眉欢眼笑,兴致勃勃地说:“没想到欧阳大人风流半生,如今收了心,要成亲了。”

    谢厌提议:“婚期在两月后,我们过三日便启程,阿婵以为如何?”

    尹婵托腮笑眯眯:“如此,到原州时,又是一年新冬了。”

    谢厌:“阿婵还没有见过原州的雪。”

    “是呀,这次定要一饱眼福。”

    议定了时辰,光阴飞逝,转眼到离京的前一日。

    今朝还要外出赴宴。

    然而,日上三竿了,尹婵仍在床榻同谢厌闹。

    白生生的脸颊且敷了大半的红晕:“你、早说过明日要启程,不能累我了,可昨夜、你!”

    声音越发小,嗫嗫嚅嚅:“就不能忍忍么……”

    谢厌是有一点委屈在身上的,低了头,垂下眼,道着歉,最后闷声闷气地表示:“明明是你说先喜欢我。”

    “喜、我——”好像真是她说的。

    尹婵目光微躲,深吸一口气,鼓着脸,先占据上风:“每日都说过喜欢,难不成,你日日要磨得我精疲力竭,才罢休?”

    谢厌吞了吞嗓子,眼眶深红。

    尹婵还能不知他在想什么,丢了软枕过去,又羞又恼:“不能了!回原州一行两月,路上都不可以!”

    “可昨晚……”

    尹婵一张脸“轰”地染红,软褥子一拥,把通红的脸埋进去。

    她昨夜,是叫陷入情沼的谢厌迷昏头了,才会被勾引着说,行路途中,可试试马、马车。

    现下如何是好?

    谢厌一根筋,指不定都打好主意,要选哪一驾舒服的马车出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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