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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离婚之后我还爱你》 40-50(第29/30页)
到正月初五,喻修景杀青,他只买到特快硬座,一天零几个小时,从北京回到重庆。
车厢内绝大部分是在北京打工的人,方便面的味道混着暖空调的霉味,在闷热的空间里让喻修景脑子很晕。
到了很晚车厢里才终于安静下来,周围有轻微的鼾声。喻修景睡不着,就睁着眼,头抵着车窗。
夜色下不太能看得清楚窗外景色,绵延小山和广阔田地,只有轮廓明显。
喻修景身边是一位婆婆,她穿着很厚的花棉袄,一头苍白头发裹在大红色的绒线帽下,在今天傍晚,她才终于脱掉帽子,露出稀少的头发。
可能是做了梦,婆婆呢喃一些喻修景听不懂的方言,声音和他家楼下那位卖油条的婆婆差不多。
喻修景有点想家了,除夕的时候他也和爸爸妈妈打过电话,他们在吃他很喜欢的麻辣烫,还买了毛肚。
每一年的春节都是他们一家三口一起过,傍晚要先下楼烧纸钱,楼道门和家门都敞开着,喻修景会来来回回地跑,闻着空气中那一股烟的味道,很好奇地站在旁边,有时候用木棍戳一戳,火星和烟雾温热地扑在他身上。
七点才开始吃年夜饭,这顿饭要吃得长一些才好,听妈妈说,这样新的一年才会有吃不够的食物。到了八点,春节联欢晚会开始,几个主持人穿着鲜艳的衣服,语调激昂地祝福大家春节快乐。喻修景会坐在面朝电视机的那一方,捧着他的瓷碗,先往里夹几筷子菜,再边吃边看。
吃饭看电视,一年里杨晴也只有这一天不会说他。
小时候他不太能熬夜,十点多十一点就会困,喻修景先在自己被窝里睡一会儿,十二点总会被外面放烟花的声音吵醒,空气中跟着就漂浮一阵爆竹的味道。
到了第二天大年初一,他们一起回农村扫墓,他们那里叫“挂坟”,因为要把纸钱和彩旗插在坟墓上,装饰得漂漂亮亮。
从乡里回来,喻修景会在楼下卖爆竹的地方买一点玩儿,要过年的时候,每条街都会有几个这样的爆竹售卖点,是临时用钢板搭建起来的很小的房间。
想着想着,喻修景眼眶热了。
今年是他第一次在外面过年,而喻修景难过地意识到,这样的时间也许会越来越多。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阶段,河水是永远向前的,可以回头看,只是不能后退了。
第二天清晨,喻修景到了车站。
重庆也冷,只是这里的冷跟北京不太一样,这里的冷往骨子里钻。
空气变得潮湿,连铁轨周围的泥土也是湿润的。
一下车,喻修景就接到徐祁年的电话,说他已经到了。
徐祁年在车站门口,人群里他个子最高,格外显眼。
行李箱很沉,喻修景走过去,和徐祁年抱在一起,深深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
“欢迎回家啊宝贝。”徐祁年在他发顶亲了一口。
“我好累……”喻修景闭了闭眼,“坐得我腰酸。”
“揉揉……”徐祁年狠狠按了两下,说:“我们打车回去吧。”
因为时间太早,喻修景给杨晴发了信息说自己到了,跟着徐祁年到楼下,洗了个澡睡了一会儿。
徐祁年为了接他也起得早,不过花的时间不多,被窝里还是暖的。
如果是徐祁年一个人在家里,他不会开暖气,但喻修景过来了,徐祁年就把暖空调打开。
他让喻修景脱到只剩一条内裤,把人从后抱进怀里,一下一下亲他脖子。
喻修景很累了,徐祁年这样亲他他又觉得有点痒,很舒服,更困了。
这一觉睡到快中午,喻修景醒的时候听见徐祁年在外面和人话说。
没一会儿徐祁年推门进来,看见喻修景睁眼了,在床边坐下摸他头发。
他只在外面套了件羊羔毛的外套,里面什么都没穿,拉链也没好好拉,裤头两条松紧带都是散着的。
小腹微微卷起,几块腹肌还是很好看。
喻修景抬起手臂往他腰上圈,头靠过去,枕在徐祁年的大腿上,又仰着脑袋亲他小腹。
“干什么啊?”徐祁年笑,“小色…鬼啊。”
“嗯……”喻修景还有点懵,只是本能地和徐祁年亲近,用鼻尖顶顶他。
“来让我亲会儿。”徐祁年俯下身来,压着喻修景的锁骨,仔仔细细亲他嘴唇。
喻修景本来就昏,徐祁年这么亲他,他更摸不着东南西北,觉得好像比平常更舒服一些。
分开的时候徐祁年搓了搓他脸,喻修景的嘴唇被他亲出一层薄薄水光。
“刚刚是你妈。”徐祁年说。
“啊?”喻修景愣了。
“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说你还在睡觉,”徐祁年拍拍他脖子,“小懒蛋。”
“我才不是……”喻修景抓着徐祁年爬起来坐好,想到什么,又问他:“我的礼物呢?你不是说我回来就给我看吗?”
“对啊,那是我那会儿的说法,”徐祁年不认账了,一挑眉,“现在不能这么容易就送给你。”
“那你不送给我要送给谁啊?”喻修景抓着他腰,手指轻轻用力,其实是自己想摸了。
“嗯?哥啊……别生我气了,不是不想见你。”喻修景靠上来,又闭眼了。
“很累啊?”徐祁年一只手搂着他,下巴抵在他头发上,低下头来有一下没一下地亲。
“有点,我回去可能还要睡一会儿。”喻修景说着说着就打了个哈欠,微微张开嘴的时候,徐祁年捞起他脖子,埋头很深地吻下去。
“嗯……”喻修景被他压回床上。
徐祁年压着声音,嘴唇碰着他耳朵尖,说:“让我亲够了就给你。”
被窝里实在太暖和,徐祁年的拥抱更是滚烫。
他的羊羔毛外套早就被拨下来扔到一边去,皮肤贴皮肤地抱着喻修景。
每次进组以后回来,喻修景都会比之前瘦一点儿,这次也是。他两条细长手臂圈着徐祁年的脖子,眼睛闭得很紧,被撞得疼但是也舒服。
徐祁年的呼吸比他沉,他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抓着喻修景头发,偶尔咬一咬他脸颊。
窗外飘进来阵阵饭菜香,喻修景带着点哭腔说:“我饿了……”
徐祁年没忍住笑出声,“马上……”
“洗个澡再走吗?”徐祁年抽了几张放在床头的纸巾,给喻修景擦干净。
“嗯。”喻修景眼圈都是红的,抓着徐祁年小臂,等他擦好了才站起来走进浴室。
出来的时候徐祁年坐在沙发上,朝他一招手。喻修景也坐过去,把徐祁年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这个是……”喻修景朝里看,“万花筒?”
“对,”徐祁年说,“百日菊的干花瓣在镜筒下面,还加了一些彩色的玻璃片,这个是我自己做的。”
通过光的反射成像,只要轻轻转动镜筒,就能看见颜色各异、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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