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秘书决定辞职: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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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环节,变故陡生——

    “柳先生。”后排一个陌生男子率先起身提问。男子衣着简朴,不修边幅,头发乱糟糟的好似鸟窝,与场内精心整理过仪容出席的大家有些格格不入。

    周教授看看自己,即使在高校以不拘小节著称的他,来参加这次年会也是隆重地换上了西装的。

    ——这人是谁,怎么进来的?场内所有人都颇有些疑问。

    柳亦久好脾气地停了下来,对男子笑吟吟问到:“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题要讨论吗?”

    柳亦久并未当回事,男子多半是一知半解来卖弄学识的“民科”,试图用一些异想天开的野史挑战学者的专业研究,这种事情当教授久了总能遇上一些。

    那些胡言乱语的邮件柳亦久没少收到过,混入会场的倒是第一次遇见。但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于柳亦久来说,可谓是一次送上门的展示自己学识和修养的大好机会。

    但那男子表情异常严肃:“感谢柳先生的精彩报告,我确实有一些疑问。”

    男子单刀直入:“刚刚的报告中部分内容涉嫌剽窃另一位学者汪鸣意先生未公开发表的研究,希望柳先生能对此作出公开解释。”

    这句话像冷水泼进了沸腾的油锅,会场立刻一片哗然。

    学术不端是非常严格的指控,而剽窃又是其中最为严重的错误。但这汪鸣意是何许人也,在场却大多耳生,只能静观其变。

    众人不知汪是谁,柳亦久却心中警铃大作——竟然是他?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刚刚的话涉嫌诽谤与寻衅滋事,有必要我会报警。”柳亦久没有正面回答,但严厉地反驳了回去。

    “柳先生,您是需要证据吗?”头发乱糟糟的男子不疾不徐,甚至笑了一下。

    柳亦久脸上出现了慌乱的神色:“请你不要扰乱会场秩序——”

    “柳先生是有名望的大教授,我怎么敢凭空污蔑,我只是是作为汪先生的朋友来为他来讨个公道。”蓬头男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叠A4纸,向座位四周分发。

    会场自然是有安保人员的,但遇到这种情况,在出现肢体冲突前,安保们并判断不了是有人存心搞事还是正常的学术论战,因此并未阻止男子的行为。

    参会的教授学者们都是吃瓜不嫌事大,只想将这事搞个水落石出,更加不会阻止——甚至抻长了脖子想看看男子发放的到底是什么“证据”。

    柳亦久在台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却什么也做不了,平时妙语连珠的他此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鹌鹑。

    离得近的人已经拿到了“证据”开始传阅起来。不是他们不给柳亦久面子,八卦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原来,起因是国内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学者——也就是蓬头男所说的汪鸣意,在典籍中有了新的发现。

    柳亦久所在的领域与两河流域文明相关,主要的研究圈子在国外。但这汪鸣意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好巧不巧,外语还很差,他的研究一大部分都要借助翻译软件的帮助来完成。

    但这丝毫无损于他的热爱,甚至灵感之神也眷顾于他,让他在这个领域有了崭新的发现。

    汪鸣意的外文水平实在捉急,新的研究成果又需要发表出去。汪鸣意写好了论文,却对自己的水平毫无信心。左思右想,决定求助于本领域近期声名鹊起的的柳亦久教授。

    于是,抱着学习交流的目的,他给柳亦久发去了邮件,会场中的神秘男子发放的正是汪与柳的邮件往来通讯记录。

    汪鸣意醉心学术,从未对人设防,加之柳亦久声名在外,他也是憧憬已久,算得上是他半个偶像。

    因此汪鸣意对柳亦久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股脑地将自己的新研究倒了个底掉。

    邮件回复里,柳亦久起初对他的研究内容表达了高度的兴趣,称他所发现的是一个从未有过的研究角度。

    几个来回以后,却指出其中有非常明显的硬伤。柳亦久称是因为汪鸣意研读典籍时错过了一些关键性的内容,足以从根本上推翻整个论据。

    虽然挫败,但汪鸣意也不得不承认。从柳亦久的回复来看,他的研究内容已经被判了死刑。

    一封封邮件往来白纸黑字印在纸上,乍一看去并无问题。其中柳亦久的回复显得专业又和善,任谁看了都要称赞两句。

    ——所有人都不会怀疑柳亦久对汪的善意,如果不是看到汪鸣意的附件内容和今天柳亦久的报告内容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台下的嘈杂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周教授离风暴中心不远,也拿了一份证据开始阅读,老人家翻看了几页,眉头逐渐紧缩。

    这桩公案一时半会没法水落石出,但所有人都在热烈地讨论其中的内容,一时间会场沸反盈天,落得柳亦久一个人在台上冒冷汗。

    有好事者来理睬他,却绝非是他想听见的话:“柳教授,我们想听听你的解释。”

    柳亦久哪里能拿出什么解释?那白纸黑字的一切都是真的,汪鸣意自那以后就对学术心生退意,早已淡出这个圈子另谋高就;柳亦久便是吃准了他不会再提及此事,才大剌剌地将成果据为己有。

    这事是怎样暴露,今天一场闹剧又是谁指使?柳亦久脑子里混乱一片,面对各种指控只觉得呼吸不上来。

    眼前一黑,他在台上软绵绵地瘫软了下去-

    是沈康时冲上台去将柳亦久从这混乱场合带走。

    人被带到沈康时最熟悉的方医生那里。柳亦久脸色苍白,额上冒着豆大的冷汗,眼帘紧闭还未醒来。

    全套基础检查完成,方医生告知沈康时: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

    会场中沈康时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方医生说:“这就是你传说中那位?看你急吼吼把人送来,我还以为这位也……”

    想说“流产”,方医生突然想到似乎还不能说,紧急闭上了嘴。

    话题一个急转弯,“这位……柳先生对吧,身体挺好的。比其他人好多了。”

    方医生既怕沈康时听懂,又不愿他不懂,讪讪补了两句。

    而沈康时看起来全然无心理会他,也不关心他说了什么。只见柳亦久眼帘一动,醒来了。

    柳亦久醒来毫无大教授的沉稳,只显得格外慌乱无措。

    “我是冤枉的,你信我。”柳亦久泪盈于睫,嗫嚅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紧紧盯着沈康时,像是全世界只关心他一人的反应。

    沈康时心里烦躁得很,但还是温言软语:“我信你。”

    这场谁也没有料到的闹剧对旁人是暂时落幕了,此时的沈康时心中却充满不知找谁兴师问罪的愤懑。

    但总归有人要承受这怒火,于是沈康时拨通了那个最熟悉的电话:

    “关汀,你怎么做的安保工作?这种学术场合怎么会放进不明不白的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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