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薄情手则: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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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受了伤,明明平日里又对谢济怀避之不及,为何却?主动请谢济怀来见你?”

    “你素来谨小慎微,明明知?晓那日谢济怀与我发生冲突,正是急怒焦躁之时。可你仍将他请了过去,偏挑那个时候跟他说清楚。你自然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谢济怀惊怒交加,竟撕了你一条袖子,对你极之无礼。”

    沈婉兰摇头,颤声:“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急了,我只想跟济怀说清楚,我怎么能想到他是那样的人?”

    谢冰柔却?不理睬沈婉兰辩驳:“然后,你才让阿韶去寻被激怒的谢济怀。阿韶作为婢子刚刚拒绝了谢济怀拉拢,而谢济怀又正恼怒,对了,是你告诉我的,谢济怀还有激动起来服食五石散的毛病。你布好了局,不用动自己一根手?指头,就能将旁人置诸死地。”

    沈婉兰眼泪夺眶而出:“不是,你冤枉我了。”

    谢冰柔眼珠子不眨望着她:“既然如此,你左耳处的那道?伤痕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婉兰如触电一般打了个机灵,伸手?抚住了自己左耳朵。

    谢冰柔眸子里幽幽里掠动一缕精光:“阿韶是个知?晓分寸的人,那日她已知?晓自己跟谢济怀闹得?不快,哪怕见你受辱,多半会寻我商讨对策,又怎么会鲁莽寻上盛怒之下的谢济怀?”

    “然后我问?过阿萱,阿萱说谢济怀那日对你无礼,不但扯下了你一条袖子,还生生扯落你一枚耳环。于?是你恳求阿韶,让阿韶替你取回这枚耳环。因为耳环是女郎贴身之物,谢济怀拿捏在手?中,说不得?会造出许多谣言,损害你的清誉。”

    “而阿韶呢,她并不知?晓你想她死,她很同情你,她觉得?你很可怜。于?是她明明知?晓谢济怀是在盛怒之下,她也想向谢济怀讨回那枚耳环。”

    “可今日我又去问?落狱的谢济怀,你说好笑不好笑,他只说扯了你袖子,却?并没有撕下你的耳环。”

    “沈婉兰,那枚耳环是你自己撕下来的!”

    “那日谢济怀与你发生争执,你明明一向畏惧谢济怀,却?居然让阿萱在屋外等?候。屋外的阿萱只听到你跟谢济怀的争执,却?并未亲眼看见他夺你耳环。是你在谢济怀转身离开之际,狠心扯下自己一枚耳环。”

    “因为你要寻一个由头,恳求阿韶替你寻谢济怀,从盛怒谢济怀手?中讨回那枚不存在耳环。”

    沈婉兰手?掌轻轻发颤,她哑着嗓子,夹杂怒气说道?:“五娘子,你只不过是不信我罢了。你不信我,偏偏去信谢济怀。所谓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我沈婉兰终究不过是个外人。”

    沈婉兰这样言语时,她身躯也似在轻轻颤抖,嗓音里更透出了几分惧色。

    但沈婉兰言语里的怒气却?不由得?多了起来。

    “谢冰柔,你因为死了婢子,因而精神失常,癔想疯癫,瞧谁都是凶手?。你无凭无据,你能待我如何?”

    是呀,谢冰柔能待自己如何?

    就像谢冰柔所说那样,那是个很巧妙计策,自己没动一根手?指头,没沾一滴血,就巧妙施展这博弈之术,使?得?谢济怀跟谢冰柔撕破脸,斗个死去活来。

    而这些?日子,她也看得?津津有味,到最后死的是阿韶,输的是谢济怀。看来这谢五娘子确实厉害,她筹谋着跟谢五娘子继续做好姐妹。

    可现在,谢冰柔却?跟自己说这些?话。

    谢冰柔眼底火光一吐。

    谢冰柔冷冷说道?:“哦?你若问?心无愧,缘何那日只说自己被谢济怀撕去衣袖,却?不肯说自己被夺了耳环,更没有告诉我你哀求阿韶替你夺回耳环?你只说阿韶见谢济怀对你无礼,便与谢济怀理论?。因为你怕我向谢济怀质问?时,谢济怀矢口否认,于?是我便会知?晓是你说谎。”

    “若对簿公堂,我相信谢济怀很愿意与你对质。”

    “更何况阿萱也会作证。”

    沈婉兰喃喃说道?:“阿萱也会作证?”

    谢冰柔柔声说道?:“是呀,阿萱也会作证。她会作证那日你是怎样哀求阿韶,声称自己贴身耳坠被谢济怀所夺,让阿韶凑到谢济怀跟前。她也会想起,那日她本劝诫过你,说何必招谢济怀来叙话,可你却?执意不听。”

    “连你贴身婢子都知?晓不可触怒谢济怀,你却?置若罔闻。你那日盛装打扮,除了为了激怒崔芷,还是给谢济怀瞧的。”

    “你让谢济怀看到你是那样的美,可是这份美却?不会属于?他。”

    “对了,阿萱更可以作证,你在去梧侯府赴宴前,就在谢济怀跟前说,说我这个五娘子根本看不上他,打心眼儿里轻视于?他。她可以作证,你一直在我和谢济怀之间煽风点火,挑拨离间,生恐打不起来。”

    沈婉兰已经慢慢回过味儿来,她也寻到了自己恐惧源头,她深呼吸,然后说道?:“阿萱什?么都可以作证,是不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是五娘子的人?五娘子,你已经收买了阿萱,使?她对你言听计从?”

    是了,一个婢仆又能有什?么忠义?

    而且谢冰柔才是谢家正经小姐,自己只不过是个门客之女。如今谢冰柔又攀附上小卫侯,可谓声势极盛。

    可自己跟元四郎的婚事却?是摇摇欲坠,恐怕是保不住了。

    傻子都知?晓应该怎么选择。

    她想着方才自己令阿萱退下,阿萱大约也知?晓谢冰柔会跟自己说什?么。可那时自己心烦意乱,竟无暇去打量阿韶面上神色。

    她也相信,以谢冰柔的手?腕,不过三?言两语,必能使?得?阿萱为之所用。

    夜色已深,月亮已经升了起来了。

    阿萱手?掌在兜里面摸索,摸着几块沉甸甸的金饼。那是五娘子赏赐,谢冰柔出手?很阔绰。听说五娘子已经是宫中女官,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谢五娘子不单单是谢家真正的嫡出血脉,出手?也很大方。

    阿萱想,更何况我说的皆是实话。

    是,她作为沈婉兰的婢子,从前很同情沈婉兰,也对沈婉兰很忠心。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得?到自家姑娘是这样的人呢?

    一想到沈婉兰满口谎话,不动声色坑死阿韶,她便不寒而栗。

    阿韶跟自己皆是婢子,所谓兔死狐悲,阿萱也为沈婉兰的可怕遍体生寒。

    她以为沈婉兰恭敬和顺,对人处处容忍,是个极委屈的小可怜。可沈婉兰不过是惯会演戏,博人同情罢了。

    阿萱面颊热辣辣的发热,她想难怪旁人皆说沈婉兰是门客之女,出身寒微,惯用心机。从前自己还替沈婉兰觉得?委屈,可未曾想旁人的言语尽皆真实,竟颇有几分道?理。

    沈婉兰并非谢氏血脉,难怪竟然是这么一副品行。

    阿萱这样想着时,手?指将衣兜里的金饼握得?更紧些?。

    第049章 049

    此刻沈婉兰面颊泛起一层可怕的僵硬, 反倒是谢冰柔容色平静些。

    可谢冰柔纵然是容色平静,言语却是咄咄逼人的:“你做完这些事,后来回到了谢府,就找了个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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