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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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兜里掏出个小金布袋,“这里头是我老伴求的平安福,你帮我捎给我家小王八蛋。”

    陈子轻满脸惊讶,就这啊。

    说起来,他在下庙村登录两年至今,村长的儿子一次没回来过。

    但在他来的前一年,村长儿子还回来过年了呢。这时间上挺巧妙的,好似是在错开和他碰面。

    “好的。”陈子轻收下小金布袋,“那我上哪找他啊?”

    村长给了个纸条:“上头有地址。”

    陈子轻心下奇怪,不过他没多问,他只点头说行。

    “你还带句话,叫他好好学文化,好好做人。”村长摆摆手叫陈子轻别送,他自个儿背着手走进了黑夜里。

    哪个问他儿子咋没回来,他就说是小孩寒暑假都在给自己赚学费生活费。

    别人说,那也不能不回来。

    他就回,男孩子多锻炼好,就该吃苦。

    实际情况是,儿子不是亲生的。

    老伴当时在地里生的娃娃,没能活,她捡了个不知哪家的娃娃抱回了家。

    儿子不知怎么找到了亲生父母,一声招呼不打就相认了。

    这事让村长没脸,他就没往外说,能瞒一天是一天,瞒不住了再说。

    儿子的亲生父母是首城有钱人家,他成了个小少爷,今年下半年还要去首大读研究生,出息老大了。

    村长哼着小曲,儿子改名了,从梁桥改成了蒋桥。

    儿子想必是觉得他们这对乡下养父母给他丢人,才不让他们去首城探望,在电话里反复强调阻止,还连续两年不回家。

    不认就不认吧,只要儿子过得好就行了.

    陈子轻打开小纸条,入目是名字加首城某个街多少号,他嘀咕:“蒋桥这名字……”

    “蒋”字有被改动过的痕迹,最开始写的好像是“梁”。

    也应该是梁。

    村长是梁家村的村长,而且他老伴也不姓蒋。那他们儿子是跟谁姓的啊?

    陈子轻记得原主的个人信息刚出来的时候,提到过村长的大学生儿子,就是蒋桥。

    这就说明不论是旧梗概,还是新梗概,他都是这个名字,都不和爹妈姓。

    陈子轻没有多想,他把纸条跟平安福都收了起来.

    天麻麻亮,陈子轻去挑水把今天的日常做了,他回来的时候,家门前站着不少人。

    二婶说:“南星,你这都都要出门了,怎么还挑水?”

    陈子轻胡扯:“习惯了。”

    “挑的水放水缸里,等你们回来的时候,那还能喝啊。”二婶握住他的挑绳,帮他卸下一桶水,“就放着吧,回头我拎回去。”

    陈子轻想想,标注1只要求他除了恶劣天气,每天早上都要去塘边挑水,没说挑的人用来做什么,放哪儿,他就顺了二婶的意。

    要先到县里做大巴去市里,再去火车站坐火车。

    得早点走,不然赶不上。

    陈子轻跟梁津川擦着朦胧天色坐上车,是马拉的,车夫跟村

    长有老交情,收了根烟帮跑这趟。

    行李有两个背包,一个手拎的旅行包,一个手拎的大网兜。

    轮椅不带去首城,一是回来还要用,带来带去的麻烦,二是怕在路上遭损坏。

    那是梁津川他爹做的,有特殊的意义,要留着。

    陈子轻想着,轮椅是肯定要买的,梁津川不可能每天一直装假肢,膝盖受不了,磨破了就要把假肢卸下来改做轮椅。

    黎明还没来,从山那边刮过来的风凉丝丝的,早晚都凉快的季节将近。

    梁津川闭眼靠着旅行包。

    发顶一沉,他的眼帘微动,听见身边人小声说话。

    “这是我在家里找到的解放帽,你戴上挡一挡你额头的伤。”

    梁津川凉凉地扯唇:“帽子是我哥的。”

    “啊呀,你哥的就是你哥的嘛。”陈子轻打哈欠,他很困,脑子犯迷糊,嘴里有点不走心地说,“你们兄弟两个,又不需要见外。”

    梁津川要把帽子摘掉。

    陈子轻忙阻止:“你戴着比你哥戴好看,真的。”

    “少拿我当小孩哄。”梁津川侧身背对他。

    少年穿白色短袖衬衫跟灰色长裤,军绿色帽子压着额发,让他整个人多了一丝平时没见过的朝气。

    干干净净,青春向上。

    陈子轻的思绪被嘈杂声拉向车后方。

    村里老多人爬起来送他们。陈子轻坐在车上喊:“你们回吧,别送啦。”

    “天凉快,再送一送。”

    “南星啊,在车站一定要把东西看紧了。”

    ……

    “要我说,东西不重要,别人要就给,别抓着不给,命最重要。”

    “到了首城,有啥困难就打电话。”

    上庙村一个人家按的电话机。周围哪家要接打电话就得给钱,接一毛,打五毛。

    村长抽着旱烟扯高嗓门:“南星,年底我屋里会按电话机,到时候我把电话号码说给你!”

    “好的好的!”陈子轻用力地挥动手臂,“回吧,都回吧!”

    二婶背身擦眼睛,梁云揽着她的肩,嫌丢人又给她递手绢。

    随着马车的加速,陈子轻视野里送行的队伍逐渐模糊,下庙村死了几个人,大多都是活着的。

    当他主线任务做完的那一刻,村民们的命运就不归他管了。

    除非他们又涉及他的其他任务。

    目前是没有的,所以他们再打交道的次数屈指可数.

    上午十点多,陈子轻和梁津川抵达市里的火车站,没有安检,直接进去的。这会儿正是开学季和民工返程,大包小包连扛带拎,挑扁担的也多,一个不注意就要被扁担头撞到哪里青上一块。

    车站里外都是人山人海,乌泱泱一大片乌黑浓密的人头。

    陈子轻记忆里没有哪次春运是这个阵仗,他转而想起来,自己没经历过春运,没地方去。

    有人丢孩子了,瘫坐在地上无助崩溃地哭喊,还不止一个人丢了孩子。

    那一声声的哭喊落在陈子轻的耳朵里,刮刺着他的耳膜,击打着他的心脏,原主妈的句句提醒历历在目,这时的车站多的是坑蒙拐骗。

    陈子轻怕被冲散,他下意识去牵梁津川的手,没牵着,他迷茫地扭头。

    梁津川隐忍着某种情绪,在混杂的背景音里,低头跟他说:“我是成年人,一个男人,我们什么关系,你牵我的手?”

    陈子轻一怔,这不都同性恋开放了,有什么不可以的,梁津川想要身份吗。他蜷缩手指:“别人又不知道你是我小叔子。”接着,他脑子里灵光一闪,“那我装傻子。”

    梁津川:“……”

    陈子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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