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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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憔悴的面颊深深埋进僵硬的臂弯里:“到底是怎么了?查又查,查不出来,做法,做法也找不出你撞邪的迹象。”

    陈子轻费力找到语言能力:“我不是病了,也不是撞邪。”说完这句,他就没了力气。

    “那是什么?”

    迟帘猛然从臂弯里抬起头,抬起一张淌着水痕的脸:“你告诉我那是什么?”

    他摇晃着站起身,脚步跌跌撞撞地走到床前:“你不能和我们中的哪个有情感瓜葛,我们三个就互相监督互相约束,我们甚至在防着你,生怕你什么时候一时大意受了谁的迷惑,踏出了那一步。”

    迟帘崩溃无助:“所以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不通。”他喃喃,“我想不通。”

    “我这几天每天都在想,白天想,晚上想,我不明白。”

    陈子轻的眼皮快要合上了。

    迟帘颤着手理了理他的头发,腰背弯出脆弱的弧度,脑袋埋进他被撩起来的病服里,潮湿冷凉的脸蹭了蹭他柔软温暖的肚子,眼泪一颗一颗地砸在他肚皮上面,嗓音沙哑带着哽咽。

    “我没办法接受,我没想过这一天,我们认识12年,我们才认识12年……”

    迟帘跌坐在地上,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趴在床边痛哭了起来。

    陈子轻在陷入沉睡前问系统,医生透露他还剩多少时间?

    系统:“你问你前任们不就好了。”

    “舍不得问?怕挖他们的心?我说你也真是,心软又愚蠢。”

    “祷告吧,奇奇。”

    .

    陈子轻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他几乎都是意识不清的状态,清醒的次数和时长越来越少,越来越短。

    一个深夜,他不想面对的情形还是出现了,三个人都守在他的床边。

    那个时候,他冷不丁地听到了传送的通知,即将进入倒计时。

    他对他们说,不要太难过,他只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不得不离开了。

    迟帘腿一软,单膝跪在病床边,他哭着吼叫,哭着哀求,像个为了让家长满足自己撒泼打滚的小孩子。

    “那你带我走,我们有前世今生的关系,你必须带上我——”

    陈子轻算不出他什么时候暴露的蛛丝马迹,但迟帘只能想到前世今生,更大的可能想不到了。

    包括谢浮跟季易燃,他们再聪明,再能揣摩,都无法探知到宿主任务相关。

    那是规则不允许的,即便他们触碰到了,也会被无意识的屏蔽抹去。

    “你有你的家人,朋友,事业……”陈子轻话是对迟帘说的,又不止是对他一个人说的,还有另外两个无言地想跟他一起走的人。

    迟帘冷静地打断:“家人,朋友,事业,我都不在乎。”

    “阿帘!”

    迟父跟章女士帮帮忙忙地现身在病房门口,他们听到儿子这句话,心里头又愤怒又伤心。

    儿子竟然连父母都不在乎了。

    他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孟一堃通知他们的。

    至于孟一堃是怎么知道的消息,他们看向病床上的人。

    陈子轻悄悄地对他们点了点头。

    动作幅度很细微,然而始终凝视着他的迟帘,谢浮,季易燃都捕捉到了,三人有的直勾勾地盯着他,有的眼眸半睁,有的微微阖着眼。

    相同的是,他们的眼睛都红得要滴血。

    迟帘的父母进来拉他劝他,紧接着,季家跟谢家也都来了人。

    季家是季常林亲自来了,谢家是两个出色的直系晚辈和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他们受突发疾病不能来的前家主嘱托,领了命,必定把现任家主带回国。

    病房里上演着世界末日来临的崩塌。

    【传送进入倒计时,请陈宿主做好准备】

    原来感情线的终点在这里。

    陈子轻费力地转动眼珠,挨个看了看被亲人陪着拉着的迟帘,谢浮,季易燃。

    他看到了迟帘的泪,谢浮唇角的血丝,季易燃指间的鲜红。

    你们其实是一个人。

    这话陈子轻就算能出声,也发不出来,会被屏蔽。

    他们睿智不凡,会不会猜到呢……

    陈子轻最后望向分叉了的三个男人。

    关于从表情,眼神,到神态举止间的悲痛惊惶,迟帘毫不掩饰,谢浮用微笑伪装,季易燃则是隐忍的。

    三个人,三种性情。

    山水一程。

    陈子轻有些红的眼皮缓缓地下垂,会再见的。

    会再见的。

    【检测到宿主的情感波动——】

    一阵古怪的乱码后,恢复了机械声。

    【传送完毕。】

    陈子轻闭上了眼睛。

    匆匆赶来的孟一堃大喊了一声,病房里的所有混乱骤然停滞。

    病床上的人走了。

    .

    孟一堃不能缓冲,他没时间,因为三个发小全都陷入了昏迷。

    他们没有求生的欲望。

    迟帘心脏病发作,专家们告知他的父母,从他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他不能立刻做手术。

    章女士眼前发黑,她踉跄着找地方坐下来,身上忽冷忽热头痛欲裂,迟父跟专家们交涉。

    迟帘命悬一线之际,孟一堃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一年说了十多遍,不放心的又加了几遍。

    孟一堃隐约感应到了迟帘微弱的生命气息,他胳膊支着床沿站起身:“叔叔,阿姨,让医生来看看。”

    二老定定神,忙通知医生过来,他们见孟一堃要走,便让他留下来等结果。

    孟一堃哪敢留啊,他马不停蹄地去找谢浮。

    谢家的晚辈跟长辈都在打电话,焦急万分手足无措。

    布局相似的病房里,谢浮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腹部,苍白的唇弯起来一些。

    他看起来毫发无损,实际正在从里到外的溃烂,仿佛凑上去闻,都能闻到腐肉发臭的味道。

    孟一堃胡乱地搓了搓脸,他对着谢浮,说出刚才对着在迟帘耳边说了很多遍的话。

    “老谢,他不要你跟着。”

    “他不想你跟着。”

    “他叫我告诉你,你要是跟过来,来生就不见你了。”

    “老谢,你别跟着了,你听他的吧。”

    谢浮的唇边明明还弯着,面上的笑意却像是没了,整个五官都显得阴郁骇人。

    孟一堃说了顾知之在微信上交代的内容,就开始打出他自己准备的牌。

    谢浮不像迟帘那么好应付,必须走两个路数。

    “老谢,你走了,他的尸体谁管,还有他的葬礼,你要缺席吗?他肯定想你送他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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