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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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生长在阴暗中的植物徒然碰到光,枝叶有灼烧发焦的迹象。

    并不是所有植物都喜光。

    梁津川眼下冷戾,被他捏在指间的皮肉骨骼逐渐变形。

    趴在床上的人大概是痛到了,无意识地想要把手缩回去。

    现在知道怕了,不敢攥了。

    梁津川在心底哧了一声,他掰掉了袖子上的第一根手指,开始掰第一根。

    旁边的宁向致提醒了一句:“别伤到你嫂子的手,轻点掰。”

    “轻点,掰?”梁津川语气很淡,“怎么轻点掰,宁大夫示范一下。”

    宁向致面部一抽,要掰就轻不了。

    他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逻辑不通被个高中生揪了出来,脸上没光,尴尬地咳了两声就岔开话题:“怎么不和你嫂子一样叫我,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生分,这事我老早就跟你说了,记得的吧?”

    梁津川的眼皮没上抬,他掰着攥他袖子手,已经掰到了无名指。

    那节指尖被他掰得翘起来,指甲里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脏黑,他徐徐地反问:“我答应你了吗。”

    宁向致皱皱眉,这个小残废真够尖锐的,也只有他的嫂子能受得了他,愿意要他.

    梁津川掰开袖子上的最后一根手指,转着轮椅出了屋子。

    这下屋里只有心怀不轨的宁大夫和睡着了的病人了,他可以任意妄为。

    但他没有。

    原因有三个,一,宁向致对自身的控制力没有自信,他担心自己压上去就一发不可收拾,彻底丢掉医者的素养变成一条发情的公狗,索性不开闸口。

    一:在亲密事上,宁向致要能带给他羞涩迎合等各种反应的另一半,而不是一具瘫软没知觉烧烫红的虾皮。

    三:小残废没回小屋没出门,听动静,轮椅应该就停在外面的屋檐下。

    理智没丢的宁向致不想被听墙角。

    青春期本就容易躁动,再让这个年纪的小叔子亲耳听到嫂子和人睡觉,那他的性启蒙就具象化了,有指定的承受方了。

    宁向致不会蠢到给自己制造这么个麻烦。他收了收药箱,转头就在屋里扫视搜寻,上次寡夫吃进去的小玩意放哪了。

    想必是藏在什么地方。

    这屋子能藏东西的位置不多,宁向致一番查探就将木板锁定墙角,那里钉着一块布帘子,他走过去撩开一看,

    帘子后面放了个尿桶,桶旁是个红皮箱。

    宁向致的目光落在箱子的锁上面,小玩意八成就在里面。

    寡夫的欲望怕是比他在内的普通人要重很多,却是三番两次拒绝他的心意。

    小玩意能比他好用?

    宁大夫一个处男自我怀疑上了,他有辱斯文地踹了一脚红皮箱,放下帘子回到床前,检查输液管有没有被压到哪,或者扭到哪。

    确定都没有以后,宁向致屈指弹了下盐水瓶,瓶中的药水轻轻晃颤,一滴一滴地向下滴落,再顺着透明输液管流进床上人的血管,和血液融在一起。

    宁向致在原地站立片刻,注意力从病人的挂水情况转移到他的屁股蛋子。

    看着圆翘饱满有弹性,剥了障碍物后每个感受都放大数倍,梁柏川能不啃?

    寡夫说他没有被碰过,怎么可能。

    除非梁柏川是个孬子。

    况且,就算他是孬子,也有身为男人的本能和原始需求。

    寡夫骗我。

    不过寡夫愿意骗我,说明我是不同的,不然他也不会费那心思。

    宁向致瞪着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两瓣包圆,喉头吞咽的速度和力道都在加快,加重。

    别摸,摸了就停不下来。

    那不摸,揉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宁向致自欺欺人,他的手伸到半空的时候,趴着的人发出不舒服的轻哼,随时都要醒来的样子。

    然后就真的,醒了。

    宁向致莫名心虚:“南星,你感觉怎么样?”

    陈子轻没什么劲:“热……”

    宁向致接触得最多的不是大人,而是小娃娃。

    因为在村里,大人有个头疼脑热几乎都是忍忍就过去了,小娃娃哪疼哪不舒服,家人会请他来看。

    他擅长哄小娃娃。

    此时他用比对着小娃娃还温柔的声音说:“那我打盆水进来,给你擦擦胸口,后背和手脚?”

    陈子轻迷迷糊糊:“咯吱窝也要擦。”

    宁向致一愣,现在的寡夫很乖,率真的乖,他心头一片柔软:“对,咯吱窝也要擦。”

    陈子轻搭在椅子上树叶的手动了动:“不给你擦,你占我便宜。”

    宁向致:“……”

    “那你想要谁给你擦?”他笑得很假,言语中透着循循善诱的意味,“梁铮,还是哪个我不知道的相好?”

    陈子轻的意识清醒了点,他瞪宁向致:“针打了,水挂了,你怎么还在这?”

    宁向致气得甩手而出.

    外面很晒,源源不断的热浪从地面窜上来,不穿鞋能烫得尖叫。

    屋檐下不会被阳光直射,梁津川听着蝉鸣看石榴树下飞动的蜻蜓,他被攥过的袖子湿了一块,是汗液留下的痕迹。

    不属于他的汗液。

    他有些神经质地抠住那块深色印子,撕扯几下。

    屋里有脚步声出来,梁津川松手,他向后靠着轮椅,面容沉静地闭目养神。

    宁向致去厨房打水洗手洗脸,他轻车熟路,好似是在自己家里。

    不多时,宁向致带着快被热风吹散的水汽过来:“津川,你嫂子那么怕打针,以后还是要尽量少让他生病。”

    梁津川没搭理。

    宁向致也知道自己是在强人所难,嫂子生不生病这个事,小叔子能干预得了什么。

    “他这次为什么会发烧?”宁向致思索,“晚上睡觉没盖肚子,着凉了?”

    梁津川削薄的唇微抿。

    “我没问,问了估计也不会说真话。”宁向致一副无奈的架势,“你现在的这个嫂子有时候挺任性的,我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梁津川没有露出感同身受的蛛丝马迹,更不会有感而发。

    宁向致抹掉身前白衬衫上的水珠:“想必你也看得出来,你嫂子这段时间变了不少,有些变化我觉得蛮可爱的,有些变化会让我头大。”

    譬如不喜欢他了这一点。

    六月中下旬,寡夫一进卫生所就对他嘘寒问暖,处处事事温柔体贴,既是清新的解语花,也是白腻的肥肉。

    突然有天两者全不占了,无法定义了。

    七月19号之前,宁向致以为寡夫很快就要假装走不好的扑进他怀里,或者不小心的坐到他腿上,他可以不用负责的解决低俗的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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