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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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拐地去穿衣服.

    陈子轻吃了东西看会电视,到十点上床睡觉,不知道谢浮是不是要和他一起睡,他偷瞄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少年。

    谢浮翻了页书,既能感应到他的偷瞄,又能从偷瞄中猜透他的心思:“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床上有别人。”

    陈子轻闻言就去厨房把明早的稀饭定时:“那我先睡了,晚安。”

    意想不到的是,他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有一双手从后面伸到他前面,把他那根塞在裤腰里的抽绳拿出来,和另一根放对齐,那股如影随形的寒腻让他打了个抖。

    谢浮深长地叹息:“我要适应,我在适应。”

    于是他们睡一个房间了。

    陈子轻很累,他没胡思乱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谢浮的神经高频率地抖动,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从白天到黑夜,再到白天,永无休止般叫嚣。

    老婆这称呼不错,谢浮掐住身边人的下巴,鲜明的色彩对比,勾成了富有食欲的韵味。

    何止一秒什么都不想,他吻上这个人的那一秒就再也没想过别的事,所有阴暗变形的血腥腐烂都一扫而空。

    那是他从未感触过的清净与安宁。

    不是少年人初尝情爱那么浅薄单一,是他丑陋肮脏的灵魂找到了归处。

    手放在床上人的心脏部分:“在这里。”

    谢浮愉悦地轻轻笑起来:“灵魂共鸣的感觉,确实美妙。”

    下一刻就阴戾地阖了阖眼,可惜不止有我。

    你不想我总比较,可是,谁让我见过你爱他的模样,我又怎么能克制住不去比一比分量.

    陈子轻不想让谢浮对外透露他们的关系,这段感情必须避开季易燃。

    因为谢浮能这么疯,有一部分原因是见证了他跟迟帘的恋爱过程,所以才在知道的事情上处处比较,处处都想压一头。

    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陈子轻在慎重地摊开来谈,还是慎重地试探之间来来回回,最终选择了后者。

    时间是月底的一个傍晚,此时他们已经谈了十多天。

    陈子轻说完就小心观察谢浮的神色。

    谢浮的面上没有怒气,也没有认同,他只是好笑道:“我这个男朋友拿不出手?”

    “是我拿不出手。”陈子轻抿嘴,“我不适合出现在你的朋友圈。”

    谢浮说:“你丢的是我的脸,我无所谓。”

    陈子轻心烦气躁,怎么办,还能有什么正当合理的理由?他脑子里闪过亮光:“你公开就等于出柜。”

    谢浮屈指点桌面,仿佛被他牵动情绪,认为他的顾虑是有必要的。

    陈子轻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担忧:“这不是小事,你肯定要和你家里商量,我们先不急,慢慢来,好吗?”

    谢浮和他对视半晌,答非所问:“我想吃葱油面。”

    陈子轻认认真真地给谢浮煮了一碗葱油面,所有材料都放齐了。

    谢浮拿起筷子在碗里拨动,葱油面重要吗,不重要,少吃一碗不会死。

    但是不被重视会。

    上一段能围着前任转,现在怎么就不能围着他转。

    谢浮懒散地拨着葱油面,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哭是最拙劣的技巧。

    高级的技巧是——捏住对方最在乎的东西。

    顾知之在乎什么,我的右手,我的命。

    谢浮吃了一筷子面,嚼着咽下去:“去把我放在床上的手机拿过来,我发个朋友圈。”

    陈子轻的心紧了紧:“发什么啊?”不会是跟他有关的吧?

    谢浮指葱油面。

    陈子轻浑身一松,这应该没事,总不能连这个都不让谢浮发。他拿了手机给谢浮:“你发吧,我给你点赞评论。”

    ……

    谢浮发了。

    没配文,只有一张图片。

    他发完就把手机放一边,低头吃起了面。吃完了,散在世界各地的朋友圈一众基本到齐。

    谢浮咬着烟查看,他的拇指抵着屏幕往上滑,空着的那只手在身边人的后颈揉捻。

    朋友圈底下的点赞和评论他没全看,只看了几个人的,回复的更少。

    迟帘:老谢,你这是什么面,看着很好吃。

    谢浮:葱油面。

    国外,迟帘看到谢浮的答案一愣,葱油面?这样的没吃过。

    迟帘没当回事,开车带朋友去兜风唱K。

    第二天中午,迟帘对着一桌丰盛饭菜,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句:“有面吗?”

    佣人们面面相觑。

    迟帘觉得自己被谢浮朋友圈的照片影响了,拍摄角度和光影十分巧妙,把面衬得像全世界最美味的食物,他摆摆手:“没事儿,我随便问问。”

    另一个国家,季易燃在学校的户外座椅上拿着手机打字:阿帘,你吃过葱油面。

    他是发小,不是普通朋友或是一面之缘的哪个人,他把这条信息发过去,势必会引起迟帘的追问和奇怪。

    只要在迟帘的心里留下一个怀疑的种子,将来就有可能爆开。

    迟帘带着疑虑回国,谢浮独享那个人的日子不会好过。

    季易燃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又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来,道德感与发小情谊不断拉扯着他。

    关系要好的外国同学喊他去餐厅,他退出聊天框,收了手机放进口袋,拎起脚边地上的背包起身离开。

    那几分钟龌龊的挣扎天知地知,他知.

    谢浮的第一条朋友圈发了没两周,他带陈子轻去揽金给朋友送行。

    朋友去的国外某个学校,这个时候才开学,装逼地拉着死党们做足了奔走他乡的仪式感。

    伤离别的气氛正浓,陈子轻被谢浮拉去一个包房,坐在某个位置的时候,他后知后觉地想到什么,一下僵住。

    陈子轻瞪大眼睛看在他旁边坐下来的谢浮,疯子,这都要比。

    谢浮纠正用词:“不是比,是覆盖。”

    陈子轻前倾上半身,胳膊压着腿叹气,这区别大吗,他无奈地说:“谢浮,你别这样,我们谈我们的,我们制造我们的记忆不就好了吗。”

    “不好。”谢浮眯起眼笑。

    陈子轻不说话了,他记得当时有阿蒙乐队唱歌。刚这么想,楼下就传来了他熟悉的贝斯声,他呆滞地坐着。

    谢浮凑近他的脸:“哭吧。”

    陈子轻心说,不可能哭的,谁会在这种人为蓄谋的情况下哭出来,可他一听到那首歌就哭了,控制不住地再次为歌里的生离死别伤心。

    谢浮如了愿,回去全程都是好心情,他握住陈子轻的手包在掌心。

    陈子轻感觉又湿又冰,实际谢浮的手干燥又温暖。

    不清楚谢浮是怎么看待这段感情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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