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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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才一阵秋风似的回屋躺着去了,陈子轻无精打采地往回走,他的日常任务二地基在摇晃,主线人物的线索停滞不前。

    赵德仁下落不明,俞夫人没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没听人说在哪见过她,茶铺那头只牵扯出胡老七死前留意码头动向,以及误打误撞结识孙梁成。

    这不够啊。

    陈子轻在义庄干着急,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孙梁成竟然于一日黄昏出现在义庄外头,称是戏班子里有个人在江边溺水,请邢师傅帮忙打捞。

    “师傅,我们,”

    陈子轻话说一半就被邢剪打断,听他道:“管琼,魏二,你们去。”

    “那我呢?”陈子轻指指自己,“我不用去吗?”

    邢剪敲他脑门:“你不要叠元宝?”

    “好吧。”陈子轻边打量孙梁成,边掏出黄纸叠元宝。

    邢剪十分“无意”地调整站位,挡住了小徒弟的视线,俯视他脑门的红印,忍不住弓腰伸手去搓。

    越搓越红。

    小徒弟胆大包天,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打完才知道怕,偷瞄他一眼。

    到底是没再看阿猫阿狗了。

    邢剪盯着小徒弟叠元宝,叠不规整就不作数,他的背后传来温和有礼的声音。

    “邢师傅,孙某不便多待,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邢剪随意一摆手,不速之客匆匆离去。

    戏班子的人捞是捞上来了,却没气了,尸体抬到义庄,他是外地的,想葬在平江县的话,只能去乱葬岗。

    管事的代表班主出面谈拢事宜,交了定金。一个戏班打杂的,死了都有班主给买棺材躺,而不是草席一裹,在乱葬岗挖个坑埋进去了事。

    陈子轻对孙梁成的好感增加了一截。

    义庄师徒四人饭都没时间吃,他们日夜加急做棺材,赶在三日后将尸体下葬,期间陈子轻为了稳妥起见,偷摸检查了尸体的小臂,没异常,只是普通的溺亡。

    次日,孙梁成信守承诺,带着礼品登门拜访,巧的是,义庄只有这个时辰是陈子轻看家。

    孙梁成与他坐在屋檐下,抬头就是院里的几口废弃棺木,迎风招展哗啦响的新旧白幡。

    陈子轻瞥孙梁成,这人似乎不觉得义庄阴森森的瘆得慌,估计是跑江湖的,见多识广,他问出内心的疑虑:“孙班主,你为什么要在茶铺假扮说书的?”

    孙梁成徐徐道:“班子里的人走旱路来得晚,我走水路,早到了,实在是无事可做,因而找了个事打发时间。”

    “那你乔装打扮呢?”

    孙梁成浅笑:“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

    陈子轻还想问,狗吠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猛然站起来:“阿旺,你怎么回来了?”

    黑狗咬着他的裤子走,他匆忙对孙梁成道:“孙班主,我去去就来!”

    孙梁成善解人意道:“贤弟有急事便忙去。”

    他拍着青衣:“我也不坐了,今夜张家请戏班子去府上表演,很多事等着我回去操办。”

    陈子轻一顿,他打算给魏之恕抓药的药房就是张家开的。

    不知怎么,陈子轻的脑中生出一个念想:“孙班主,我可以去吗?”

    孙梁成惊讶:“你也想去?”

    陈子轻笑眯眯道:“张家可是家财万贯,我去见识一下。”

    孙梁成沉吟了一会:“你若是真的想去,我可以让你扮成戏班打杂的,和我们一起进去。”

    “好啊!”陈子轻立马应声,可是邢剪不准他一个人去乡里。

    不管了。

    “今夜几时到张家?得提前去布置吧,我们约个时间和地点,我去找你。”

    孙梁成却是说了个时辰:“我来义庄接贤弟。”

    陈子轻边往义庄外跑,边回头:“这怎么好意思。”

    “无碍。”孙梁成眉目温润,“你我投缘,有缘,贤弟有难处,我应当照顾些。”

    陈子轻领情地挥挥手,最好只是这样。

    这么接近我,和我成为朋友,可别让我逮到你有什么小九九.

    戌时一刻,夜幕才降临没多久,陈子轻等来孙梁成,他们悄悄沿着土坡穿过荒草地,坐上早就等在那的马车直奔张家。

    陈子轻头一回坐马车,新鲜得用眼睛这看,那瞧。

    孙梁成给他一套事先准备好的戏班小杂役服饰:“贤弟,你在路上换好。”

    陈子轻接过服饰:“给孙班主添麻烦了。”

    孙梁成摇摇头,倚着车壁闭目养神,此时的他显露出了班主的气场。

    陈子轻扯着短衫的带子,心里想的是白日在黑狗的提醒下赶去秀才家的事,那时秀才要烧书,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没让那些书焚烧成灰。

    书是秀才的命,真烧没了,他的精神支柱就塌了。

    陈子轻在马车的颠簸中叹了口气,多亏了黑狗,不然他都不能及时赶过去。

    马车渐行渐远,土坡上出现了一道健硕伟岸的人影,他眺望马车离去的方向:“魏二,跟上你小师弟。”

    魏之恕本想下去追小师弟,却猝不及防地撞见了师傅,不得不仓皇地找个地儿躲起来,这会被点名,他握拳轻咳着走出藏身地:“师傅,你要是不放心,不让他去就好了。”

    “不让他去,他就惦记,拦一次两次不成问题,那能次次都拦得住?”邢剪摩挲面颊上的硬渣,“不如满足他。”

    魏之恕认同地点点头:“可是,师傅,小师弟要去的是张家,我怎么混得进去?”

    邢剪居高临下地瞪了他一眼:“你作为义庄的二师兄,这点本事都没有?”

    魏之恕臊着脸咬咬牙,走了。

    邢剪就地坐下来,他脱掉套在左小臂上的沉重假肢丢一边,眼前是丑陋狰狞的断掌疤痕,脑海是小徒弟的一颦一笑。

    “顽皮。”

    回来就把屁股打开花.

    戌时三刻,张家

    陈子轻没有被戏班子里的人当另类,各个管事乃至整个班底都当他是真的杂役,他震惊于孙梁成的威严。

    总管事把他叫到舞台正面的左门边:“你待会在这打门帘。”

    陈子轻一脸茫然,怎么打?

    总管事示范了一遍,就是在演员从这登台的时候,及时把门帘撩起来,等演员走过去,再及时将门帘放回去。

    “你要注意的是力度,尺度,和时间。”

    陈子轻明白了:“好的,我会注意的。孙班主呢?”

    “班主在陪张老爷喝茶。”总管事没嫌他逾越多问,“如果班主让我来带你过去,我便带你去。”

    陈子轻对总管事道谢,孙梁成说表演完了不会离开,戏班子要在张家住上三五日,每晚上台表演。

    那他肯定不会留那么长时间的,他先借机把张家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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