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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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还真就被抱着去赶集了。

    宗怀棠非要抱,他脸红脖子粗地使劲挣脱了几次,筋疲力尽地随着对方去了。

    集市上热闹无比,大人买东西也卖东西,小孩蹦跳玩闹。

    陈子轻从宗怀棠怀里下来,他穿着一身才做的新衣服走在人群里,看什么都新鲜。

    时髦的女同志烫钢丝发,戴大耳圈,衣服的肩膀部位垫得高高的,像里面支了个撑子。

    时髦的男同志戴hama镜,穿喇叭裤,穿港裤,上身衣服短,显得腿特长。

    勉强能过双人的走道周围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宗怀棠陪在陈子轻身边,他不经意间发现了什么,一把搂住了陈子轻的腰:“我们去买一样东西。”

    陈子轻不知道宗怀棠要买什么,那么急迫,他猜了几样,真相跟他猜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宗怀棠买的是一个——大红色的手工绢花。

    买完就拉着陈子轻去了集市后面的桥上。四下无人,他把绢花整理整理,递给陈子轻:“你戴上。”

    “只有我看得到,你戴给我看。”

    陈子轻愕然:“我不戴。”

    宗怀棠懒洋洋地笑道:“新娘子都戴这个。”

    陈子轻垂眼看脚上的新鞋:“那我更不能戴了,我又不是新娘子。”

    宗怀棠的语气逐渐下沉:“你是我对象。”

    五个字,从肺腑拉扯出来的,泛着血腥,烫得人心慌。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我是男的。”

    宗怀棠俯视着着他,把他的紧张不安收进眼底,忽而就缓慢地笑了起来。

    “那我是你的新娘子。”宗怀棠在他抬头看过来时说,“行不行?”

    无所谓,不在这上面纠结,只要是他,怎么都好。

    陈子轻拿过绢花瞧瞧,后面是个夹子,能夹在头发上面,他把绢花戴到男人头上,又拿下来塞到对方手上,把头伸过去。

    宗怀棠的气息粗重了起来,他笨拙地给陈子轻夹上绢花。

    陈子轻对上宗怀棠沉溺在幸福中的目光,背脊过电似的不舒服,他想,快点走吧,他想去下一个世界了。

    钟明小马那群鬼魂何去何从,宗怀棠怎么才能恢复正常他都管不了了。

    他想走了,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有点歪了,我给你重新戴一下。”宗怀棠取下绢花,专心地调整着角度去给他戴,仿佛是在婚礼现场,手上拿的不是绢花,而是戒指。

    “我看看这样是不是正的。”宗怀棠捧着陈子轻的脑袋看了又看,眼里含着能让人沉醉的深情笑意,“是正的,好了,新娘子。”

    陈子轻坐到桥墩上面,望着宗怀棠不说话。

    宗怀棠半蹲着看他,大手拢住他的脸,拇指抹上他眼角:“我家轻轻又掉珍珠了。”

    第42章 启明制造厂

    陈子轻扭开脸:“谁掉了。”

    “你没掉,”宗怀棠给他看指腹上的潮湿水光,“那这是什么?”

    陈子轻的睫毛动了动,淡定地说:“不就是你出的汗。”

    “哦……是我出的汗,”宗怀棠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声调,他见心上人被他逗得脸发红,就笑了笑,“好吧,是我出的汗。”

    陈子轻理直气壮:“本来就是!”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宗怀棠摸了摸他的发顶,“吃糖葫芦吗?集市上有卖的。”

    陈子轻其实不怎么想吃,他说出来的是:“那吃吧。”

    刚说完,宗怀堂就把伸出双手穿过他咯吱窝,把他架起来抱进怀里。他因为惯性搂住宗怀棠的脖子,翻着白眼无声吐槽:“你仗着别人看不到我,满足你的癖好私欲。”

    宗怀棠抱着他走下桥:“心里想什么呢,不妨说出来,我们讨论讨论。”

    陈子轻不在这上面争论出个谁有理谁没理,他趴下来,脑袋挨在宗怀棠的耳边:“没什么。”

    “新娘子,绢花戳到我了。”

    宗怀棠自顾自地笑道:“戳着吧,我乐意,多戳戳。”

    陈子轻闻着宗怀棠白色衣领上的茉莉花香,打了不知多少遍肥皂,才能香到要往头脑里去。

    却又不会让人感觉熏得慌,想糙上两句。

    这归功于外形出挑,长得英俊。

    陈子轻眼看宗怀棠要把他抱进集市里头,他赶紧阻止:“到有人的地方就把我放下来吧,不然大家看的就是你摆了个抱人的姿势。”好不容易让县里的人觉得不疯了,这一抱不就又没了好名声。

    宗怀棠脚步不停:“老管别人怎么想,累不累。”

    陈子轻的身子随着他的一瘸一拐颠晃:“随你吧,反正被指点的不是我。”

    又憋不住气地脱口而出:“我关心你还关心错了!”

    宗怀棠前行的动作猝然顿住,他偏头看趴在自己肩头的人,目光灼灼:“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当初勾引我的大胆豪放去哪了?”

    陈子轻:“……”勾引这标签,我跳进黄河搓个十天半月都洗不掉了是吧。

    宗怀棠严厉训导:“你直接说,我们早就已经亲上了。”

    陈子轻要把脑袋从宗怀棠的肩头移开,拢在他背上的手一按,他就又趴了回去。

    稠稠密密的吻覆上他的脖颈,含着一声低又哑的慵懒笑意:“现在也不晚。”

    陈子轻被宗怀棠抓着后脖子亲,嘴巴里外都阵阵发麻刺疼,他的余光瞥到不少人影往这边来,急忙咬了宗怀棠一下。

    沉迷于亲吻中的男人只当是情趣,亲得越发投入,越发炽烈。

    唾液的交换跟吞咽声清晰得令人面红耳赤。

    陈子轻没办法了,就把手伸到宗怀棠的后领里,摸他紧绷燥热的背肌,指尖若有似无地刮擦,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失控,唇舌凶猛的霸占也因此停滞了一秒。

    陈子轻在这个间隙捂住他的嘴,大声说:“有人过来了!”

    宗怀棠闭上双眼粗声喘气,他压下眉间激烈涌动的欲望,意犹未尽地啄了啄捂着他的手心,把人放下来,牵着走完回集市的后半段路程。

    集市上好几个卖糖葫芦的,看着都红都圆,都好吃。

    宗怀棠随便在一个草靶子上选了一根糖葫芦,他在最上面的山楂边缘咬了一块,有年长的上前打探他是不是真的好全了。

    陈子轻抠宗怀棠的掌心,宗怀棠捉住他的手指不让他乱动,神态自若地与人交谈。

    除了面容清瘦一些,其他看着和两年前从外地回来时没有差别。

    一样的斯文有风度,面貌没话说。

    那年长的心里有数了,笑呵呵地打了招呼离开。

    宗怀棠带陈子轻去一处角落,把糖葫芦送到他嘴边:“我尝过了,不怎么酸,吃吧。”

    陈子轻吃下那个山楂,舌头卷着用牙咬,微酸的果肉和脆甜的糖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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