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尽鬓边春: 第61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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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房门被人从外?锁住,她拉不开,慌乱之际,只能单手?捂住口鼻,蹲下身去。

    正此时,房梁坍塌,落下几根带着火苗的梁柱,直朝她砸过?来。

    *

    齐录几人没走几步,迎面便?碰上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提着火把,来势汹汹,数点火焰奔腾间似要?将那黑夜燃透。

    火光落在齐录面上,可以照清他微微僵硬的脸。

    马蹄很快在他面前停住,马儿吐了口气,马上人俯身居高临下看着他:“国公爷腿脚不好,看不出来竟能走出这般远。”

    齐录微微仰头,扯出一抹得体的笑,“王爷的人马还真是迅速,怎归还是被你?逮到了。”

    他说完,后退几步,往‘容消酒’身侧去。

    坐于马上的商凭玉凝眉直直盯着齐录,见到他身侧‘容消酒’,眼神微微眯起。

    “既然走不了,那老夫便?与酒丫头同归于尽。”

    齐录说着,抽出壮汉腰间的弯刀,直接朝‘容消酒’脖颈挥去。

    众人都没想到齐录的反应,只能看着那把刀落在‘容消酒’脖颈上,瞬间鲜血喷溅而出。

    商凭玉总算坐不住,面上的淡定情绪顷刻击垮,整个人崩溃的从马上跌下来。

    五溪却先他一步将人接住。

    怀里的‘容消酒’只深深凝视着五溪,没说一句话便?咽了气。

    商凭玉将人推开,将‘容消酒’抱起,此刻他的眼眸布满血丝,整个人明明穿着没变,却生出一副遮盖不住的落魄感。

    “姐姐。”他颤着声?音唤。

    齐录瞧着哼笑出声?,“看来厢月说得对,酒丫头就是你?的软肋。可惜老夫一直没能狠心下手?。”

    商凭玉薄唇紧抿,他解下身上披风,平铺在地上,将‘容消酒’的尸首轻柔的放在其?上。

    遂即站起身,拔出腰间长剑一个反手?,砍下齐录的头颅。

    他甚至还觉不痛快,看着那头颅微微歪了歪头,走将过?去,又挥剑戳/瞎了那头颅的双眼,一刀刀将头颅划得血肉模糊。

    恐怖的血溅了一地,落在商凭玉眼里,更刺激他想要?杀/人,虐/人的欲/望。

    两个壮汉早脚软打颤,连看都不敢看商凭玉一眼,纷纷下跪求饶。

    奈何还未开口,便?被一剑毙命。

    五溪只眼神木讷的看着那具尸首,她是齐录分配到此处开醉欢楼的下属,已在此地生活了近五载,这些年来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美人被送到此地。

    特?别出众的会被挑选去汴京,中等的留在楼里,最差的直接处置掉。

    她为?这些女?子感到唏嘘,却也只是心里觉得唏嘘,面上依旧会听从上头的吩咐将人或送走,或处置。

    除了霜桃,第?一次见到她,便?像是见到自己的曾经失踪的妹妹。

    所以五溪一直尽力保护着她,如今眼见着可以带她离开,前途一片大好,不曾想在设想无尽美好未来的下一秒,两人竟阴阳两隔,所有的美好幻想也都只是幻想,再不可能实现。

    五溪哽咽着,忽而转头看向醉欢楼,莫名的她在想,便?是死也要?与楼里姐妹一同死去,也算是尽了她一生戕害同类的罪孽。

    她刚抬脚,沉沉启唇:“你?们要?找的姑娘尚在楼内,这人是我的好姐妹霜桃。”

    等她说完,早跳下马担心商凭玉的卢刚快跑到‘容消酒’尸首前,开始探究这人真实身份。

    借着火光,果真看见跟前人有粘贴人皮面具的痕迹,他兴奋的揭下,朝商凭玉大喊:“王爷,这人并非大娘子。”

    他反复喊着,试图拉回商凭玉理智。

    五溪没再开口,而是转身往火海走去。

    正当她走进楼内时,一人先她一步冲了进去。

    几乎是奋不顾身的,死生不顾的,不在意任何人事物的,就那般径自冲将进去。

    五溪只听得见,身后人都在喊:“王爷,快出来。”

    此时楼内火势越发汹涌,瞧着是有去无回。

    五溪只是最后提醒商凭玉,高声?喊了句:“人在二楼。”

    正在一楼水池沾湿衣袍的商凭玉闻声?,顶着房梁时不时落下的带火苗往二楼去。

    “姐姐!”他捂着口鼻,低声?喊。

    他边走边喊,哪怕身子沾了火苗他都不觉痛。

    他的全部感官,情绪,呼吸,心跳都在寻找容消酒上,受到甚疼痛他都毫无知觉,疯一般的拨开挡路的火苗。

    “姐姐,你?在哪里?”

    他不间断的喊着,生怕错过?一个角落。

    此刻,他怕极了,他怕这次之后再见不到那心心念念的人。

    只要?她活着,他可以什么都不要?,随她去哪儿,一切的一切都没她活着重?要?。

    “姐姐,只要?你?活着,我可以放弃一切,不会再纠缠你?,放你?离开。”

    他沉声?碎碎念着。

    忽而便?听有门被撞翻的声?响,再转头看去,是容消酒。

    不止她一人,还有十几个女?娘。

    原来除了容消酒之外?,其?他女?娘也都被锁在房内。

    容消酒自己挣脱了房门束缚,便?跑去帮她们开门。

    谁料那门锁比她自己的房间的难开,遂即耗费了好些时间。

    “公宜,你?怎在…”容消酒还没说完,口中便?被烟呛到,止不住咳嗽起来。

    商凭玉快步过?去,抬起胳膊用沾湿的衣衫捂住她口鼻。

    待几人走将出去,容消酒才放松下来。

    她看着浑身衣物被灼烧,就连双手?的燎起水泡的商凭玉,有些诧异。

    “你?。”她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出口,缓了缓才又继续问,“你?进去是要?救我?”

    商凭玉没接话,他唇角干涩起皮,双眸晦暗无光,只一动不动看着她。

    容消酒没见过?他这般反应,微挑眉,扬脸朝他摆摆手?。

    “商…”

    “带容姑娘回汴京。”

    不等容消酒继续开口,商凭玉拂袖转身,边走边吩咐。

    容消酒跟上他的脚步。

    这次,容消酒与卢刚同乘一匹,商凭玉面色沉静,就像第?一次见着他时那般沉着冷峻。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到了汴京。

    一行人去了商府,商凭玉率先下马,此刻他的衣衫依旧凌乱,甚至连鬓发都散乱,却丝毫不减他少年意气。

    他走到容消酒马前,亲自扶她下马。

    容消酒端坐马上,低头看着那只骨节分明却用纱布包住半截的手?,微微一愣,只一瞬还是伸出手?与他回握。

    这次他的手?不似以往那般冰冷,带着温热,却总觉没曾经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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