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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他递给我一支烟》 20-30(第10/17页)
一句。
“我喜欢聪明一点的女孩儿。”时傅继续喝酒,烈酒入喉,十分畅快。
女人微愣,是她大意了,刚才看见他任由女孩儿在他身边玩闹,之后又是一副笑容浅淡的样子,她以为他很好说话。
“抱歉。”女人说。
“在这里上班多久了?”时傅随意问道。
“半个月了。”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女人说话很有分寸。
随后,是长久的沉默,两人坐在那里,看着房间内的各种喧闹,过了片刻,女人听见身边的男人突然开口。
“送你了。”时傅解下腕上的表,放在女人身边。
女人愣住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他起身和朋友打过招呼,然后没做停留就离开了。
手上的表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奢华的光泽,女人坐在沙发上不敢置信,她以为,她刚刚得罪他了。
向赫看到时傅走了,也准备上楼休息,只是他刚走出房间,就被一个女人叫住了。
“向总。”女人看周围没人,低声开口,“时总刚刚送了我一块表,我不敢收。”
向赫愣了愣,他抬眼打量着面前女人的样貌,突然就明白了,他笑了笑:“既然是给你的,就安心收着。”
“真的吗?”女人再次确认。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向赫说。
“那我现在能离职吗?”女人看着向赫。
闻言,向赫再次打量着她,这是个聪明的女人。
“可以。”向赫没有为难她。
“谢谢您,也谢谢时总。”
女人说完,迈着轻盈的步伐下楼去找经理了,她只是想赚钱,但并不想和这些人扯上关系,面对这种从天而降的幸运,她刚才也在动摇,但想到刚刚和时傅的聊天,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那种人的心思永远猜不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自己搭进去.
时傅从俱乐部离开后,照旧去了公司附近的公寓,对于燕园,他没有丝毫想回去的念头。
之后的一段时间,时傅一直在忙燕北的项目,这天下午他外出办事,在结束后回公司的路上,卫峰的手机响了,卫峰在开车,看清楚来电显示的名字后,朝后视镜看了一眼。
“是董事长。”卫峰说。
时傅在后面闭目养神,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卫峰接通了电话:“董事长您好。”
“把电话给他。”时秋铭直接说道,语气有些冷硬。
卫峰微顿,还是把手机给了时傅:“时总,电话。”
时傅睁开眼睛,接过手机看着窗外,声音不冷不淡:“什么事?”
“我现在给你打个电话,还得先通过卫峰了?”时秋铭坐在茶室,桌子上的茶水已经冷了。
“最近忙。”时傅低声开口,懒得解释。
略带疲倦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另一端,时秋铭捏着茶杯的手指,渐渐松开了。其实比起很多老朋友家的那些二世祖,他的儿子已经很优秀了,同辈中没有比他更出众的。
但是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这辈子怕是都无法消除了。
“今天晚上回家吃饭。”时秋铭重新泡了一壶茶,茶叶在热水中细细翻卷。
车厢内陷入一片寂然,过了几秒,时傅还是应下了:“知道了。”
电话挂断,时傅把手机还给了卫峰,他沉默地看着窗外的众生百态,久久没有开口。卫峰猜到了要回燕园,但时傅没有说话,他就漫无目的地在附近的路上绕。
“回燕园。”过了片刻,时傅才开口。
卫峰应下,在下一个路口掉头.
山下的月漾湖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入眼的景色处处透露着原始的自然和人工的精致,附近的住户很少,在燕园建造之前,这里没有人住。
黑色的宾利驶入盘山公路,穿过寂静的梧桐道,又穿过一片青葱的松林,最后抵达燕园。
天色还早,时傅回家换了衣服,在楼下随意散步。
后园有一处鱼塘,旁边的石头上题着三个字——沁芳池,这是他母亲题上去的,池子东头有一棵将近五十年的垂丝海棠,枝干很粗壮,当年他父亲费尽心思,才为他母亲成功移植过来。
时傅坐在海棠树下的木质长椅上,他随意靠着,手臂搭在扶手上,手下的触感很新。
曾经这里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长椅,不过很旧,过去那么长的时间里,那条长椅坏过很多次,也修过很多次,后来他父亲说要换一个,时傅不同意,但最后,那条椅子还是在一个暴雨夜彻底坏了。
时傅抬眼,早春时节,海棠已经冒了绿芽,随风飘落的叶子落进沁芳池,荡起层层涟漪。
小时候,就是在这里,他和母亲买了鱼苗亲手放进池子里,刚开始的半个月,他每天都会跑过来好几次,先数一数够不够,再看看那些小鱼饿了没有。
小时候,还是在这里,他和母亲坐在这条长椅上,听她讲大观园的“曲径通幽处”、“沁芳亭桥”,听她讲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大闹天宫……
小时候,他最喜欢燕园,可后来,他最讨厌的也是燕园。
燕园,是他父亲为他母亲建造的,取意于“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三飞四回顾,欲去复相瞻”,但最后还是落了一个劳燕分飞的结局。
将近二十年了,无论是有关她的记忆,还是燕园里有关她的一草一木,都已经变得越来越淡了。
到了晚饭时间,时傅回到客厅,周姨已经将饭菜摆在了桌子上,餐桌前就他父亲一个人,时傅走到餐厅,在他对面落座。
吃饭期间,父子两人的话很少,说来说去绕不开公司的项目。
“下周抽一天时间出来,带你去见个人。”晚餐接近尾声,时秋铭终于说出了这顿饭的目的。
“什么人?”时傅问。
“你姑姑给我介绍的一个女人,相处了一段时间,是时候让你见见了。”时秋铭说完,状似无意地看了时傅一眼。
时傅没抬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吃饭,表情也不曾变过,就像他在说明天去见个客户一样。
“这次比我大还是比我小?”时傅吃完了,他将筷子放下笑着抬头。
而这句话却触怒了时秋铭,他把筷子拍在餐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周姨在厨房听见动静,直叹气,想过来又不敢过来。
“吃饭就不必了,等你们结婚的时候,直接通知我就好。”时傅像是没看见时秋铭脸上的怒意,他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您——”
“如果你们结婚了,得搬出去住,除了我妈,谁都没资格住进燕园。”时傅不疾不徐地说完,然后温和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血缘上的父亲。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餐厅的氛围瞬间变得僵硬。
尽管时秋铭从没有想过让哪个女人住进燕园,尽管他已经想到了时傅的反应,但还是被气得胸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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